“书中有三姑娘剧情吗?”
“不知道。”
娇娇怀疑书灵是在敷衍自己,又在思索着不关于她的那一个情劫对象的内容是不是问不出来。于是娇娇便换了一种方法问道。
“秋家三姑娘的剧情跟我的情劫有关吗?”
“有关。”
娇娇盯着书灵忽然就笑出了声,娇娇好像今天才发现,这一个小书灵里只要不讲剧情有关的事情,话少得非常的可怜,书灵声音总是平淡的如水一般,是一个好没意思的人。娇娇基本上可以通过书灵声音的感情程度来判断剧情的重要程度。
“哎,你说秋清砚此时会在哪个地方出现啊?”娇娇看书灵干脆不理自己了,就开始记挂起自己的历劫对象。问完之后娇娇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娇娇觉得书灵实在是太不敬业了,自己若没有提及秋清砚,还不知道书灵还记不记得剧情的最重要的主人公了。
说真的,经过了几天的相处,娇娇觉得秋清砚此人非常的符合她的口味,不至于让娇娇不耐烦他。
书灵无声无息的盯着娇娇看。
“那你要去找他吗?”
娇娇眼珠子转了一圈,盯着书灵笑了,娇娇知道书灵这句话就是要带自己去找他的意思了,于是娇娇不由的夸了书灵一句。
“那你的用处还挺多的。”
书灵幽幽的陈述事实:“他和你不在同一个时空。”
…………
此处是西岭山脉,向来是众生灵选择埋骨的风水宝地。山中树木生了百年之久,繁繁茂茂,遮天蔽日。
众人抬着秋清砚的棺椁越是往深处行走,越觉得幽暗阴冷。
打着头阵撒就值钱了的阿八不畏不惧,倒是吹着喇叭的小七有些担忧起来,小七好几次把喇叭给吹的变了调,配上时不时刮来的几阵阴风,喇叭声音显得更加的尖锐。
其余众人两股战战地抬着棺,一路吹吹打打地往深处走去,除了时不时吹来的几声喇叭的合音,便只剩下了脚步的声音传来。
此时,棺椁中,秋清砚睁开眼睛,等到秋清砚适应所做熟悉的黑暗的时候,秋清砚看到的是一副熟悉的棺椁板,棺椁板上面是熟悉的咒文。
秋清砚正在思考他从那一个奇怪的阵法又被传到了哪个地方,秋清砚耳边便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听着这声音,貌似还在这几分熟悉。
隔着一道薄薄的棺材板,秋清砚听到只言片语。
“我看好像听到了哭声,你说会不会有妖啊?”
“哪来的哭声?也许是听错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人!”
“或许吧,我耳朵一向不是很好使。”
“不是的,我好像觉得是真的。”
“你们别说了,我还是很害怕。”
一众人在说话间,众人似乎又听见密林之中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怪的是,还伴着一阵又一阵似是似哭似笑之声,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接着,又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音。
“要不我们直接把公子扔在这里吧。”
“就算我们把他扔在这里,也是没有什么人知道。”
一直听到这里。
秋清砚沉默了,听听,这熟悉的台词,秋清砚认真的想着下一秒是不是该和上一回那一般的直接的敲了敲自己的棺材板,好吓得他们直接的把自己和连带着的棺椁一起给扔在地上。
他再来一个存在一话本上的的揭棺而起。
过了好一会,秋清砚又听到了杂七杂八的讨论声,接着秋清砚听到了棺椁落地的声音。
秋清砚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看一看外头,于是,秋清砚礼貌性的敲了敲自己的棺材板。
秋清砚暗想,是不是再过这么个几刻钟,就该有一个大妖出现。
外头没有什么反应,一阵安静之后,又传来了接二连三的呼气声。
“这是幻觉。”
“我也觉得是幻觉。”
“对的,一定是幻觉。”
秋清砚听着他们熟悉的自欺欺人的对话,
秋清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自己动手,推开了他的那一个棺椁板,秋清砚看见光的时候,也看见阴风阵阵。
秋清砚又看着那吹着喇叭,撒着纸钱的穿着丧服的各种人,此时,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正用一种夸张而扭曲的姿态看着他。
看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不能说同记忆里的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这让秋清砚不由得嘴角抽了一下。
此处,正是他失去意识的地方。
秋清砚产生了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他盯着眼前的小七和阿八,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而所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是梦一般,好像时光回溯了,又好像自己在那一座奇怪的城池所发生的一切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只不过此时,又似乎和他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有所不同。
比如,秋清砚的头上并没有盘旋着一个小鬼。
也没有被秋清砚身上出现的尸气吸引过来的众多的妖物。
吹着喇叭的七,被他看的手一抖,喇叭的直接掉到了地上,溅起了一阵尘埃,然后跪在地上大喊要命,唰的一声直接的尖叫地跑了出去。
秋清砚挥了挥手想把小七叫回来,秋清砚一句“别走,危险”没有喊出来,一切都扼在了喉咙里面了。
秋清砚眼中的世界被放慢了无数倍,仿佛下一秒就会出现一个大妖出现,撕破了小七的喉咙,落下了满地的红,然后,这一切血腥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一切风平浪静,秋清砚看着小七又爬又跳的跑开了,尘土飞扬之处只留下了一个可怜的系着诡异的红色的丝绸的喇叭。
秋清砚昂起的头颅望天,呼出了一口气,陷入了思索。
一直到接二连三的中随丧的人尖叫着离开,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平静。秋清砚才缓慢的转动着自己,僵硬的头颅,回过神来。
秋清砚所料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没有百妖,也没有大妖路过西岭山脉。一切都是静悄悄。
安静的让秋清砚忍不住的开始怀疑在自己脑海中划过的那鲜活的画面是否就是自己在沉睡之中的幻想,自己就是这般的恶毒的幻想。
而就在此时,有一个果子静静在秋清砚的面前的落下,落在了秋清砚的面前,然后一圈一圈的滚到了秋清砚的脚边,秋清砚看着自己黑漆漆的鞋面那一个红彤彤的果子。
秋清砚抬头,便看见一片白色的身影,秋清砚视线阴暗了下去,一片红色的白绫飘到了自己的眼前,恰恰好的落在了他的头上,浑是一个白盖头。
秋清砚很确定在自己的所有预想当中和幻想的画面当中,绝对没有出现如此画面。
秋清砚攥紧了手中的细针,心里的一根弦紧紧的绷着,在模模糊糊的视线之中,只看见前面似乎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不一会,秋清砚便听到了一声很浅很轻的笑声。
秋清砚晃动了一下脑袋,头上的白盖布便顺着秋清砚的发丝落在了他的脚下。
风声厉,秋清砚见势转身想跑,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的脚步似乎挪动不了被钉在地面上,一般的,他很确然,而他此时又很确定自己是冷静的,并没有被吓傻,秋清砚安静的想着,那大概就是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玩弄的的法术。
秋清砚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秋清砚手已按在了腰上的银针,仍怀有些徒有几分无力功的戒备。秋清砚不畏死,但是秋清砚想死的体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