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宗是剑修的圣地,但是收徒要求一向严格苛刻,鲜少女弟子。小师妹从普普通通的剑修一路修到了大圆满,成为道君,定有过人之处,她的宝物自然不是寻常的法宝。
娇娇叹息,不就是取一个人头吗,这有何难。帮食人花妖取了人头之后,这一堆东西可不就是她的报酬吗。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相依。
……
华小楼离开了日月神宗的主殿之后,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华小楼的在这黑暗待的久了,院子也是一盏灯没有。华小楼盯着自己头顶上的一片天空,开始出现了一点点的幻觉,但是在这一些幻境里无一例外的都有溪月,华小楼仿佛又看到了那年绿阴浓浓,看到了秋雨潺潺。
华小楼是在日月神宗长大的的,她的母亲是日月神宗的前掌门,但是华小楼一点也不受宠。
她的院子非常的幽静,常年的处于阴暗潮湿的地方,而华小楼从小到大便是住在这个地方。
华小楼出生的时候便得了一个怪病,华小楼百岁了,依旧还是如同七八岁的孩童那般的样子,华小楼长不大,所以华小楼一直接受日月神宗奢美如命的那些人的非议。
日月神宗的前掌门,也就是华小楼亲生母亲,那个女子从来没有看过华小楼,对于她来说,华小楼就是她的耻辱。
华小楼百岁的生日宴的时候,华小楼独自的在院子里口偷偷的给自己庆生,那年,华小楼见到了溪月。
或许师父说的对。华小楼叹息了一声,华小楼从来没有忘记过溪月。当年,华小楼最喜欢和溪月呆在一起。甚至在华小楼长不大的那几百年,陪自己说话的也只有溪月。
华小楼总是在人前习惯说着恶毒的话来掩饰自己,可华小楼只是恨,只是无能为力。
华小楼总是无数次的在想着,如果溪月当年的一直呆日月神宗,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了。
华小楼总是想啊想,或者是换一个时机,溪月会不会就不会背叛日月神宗,或者不是日月神宗遭到倾覆之时背叛,而是随便的哪一天。
华小楼总觉得,溪月本不应该死的。
……
娇娇用了自己的血把食人花妖把人头给拿到之后,一边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只看了几下就把这秘法给学会了,一边又拿着人头有些只有手足无措。
想了半天,娇娇最终还是安到了这个无头怪的头上,娇娇左看右看感觉不太对劲,好像装反了一样,感觉不是很合身,娇娇犹豫了一下,便把那个人头轻轻的在食人花妖身上转动了一下,娇娇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娇娇浑身的鸡皮疙瘩涌起来。
这回总算是对的,也顺眼了很多,但是他这个用泥土捏出来的身体到底是太过粗糙了,配不上这个人头。
那个被保存很好的人头封印的灵气倾泻开来,食人花妖意识到不好,赶紧的把自己的身体化成了泥,然后保护着自己的人头,一下子抱着自己的头埋到了土里去了。
娇娇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食人花妖的人,也不知道食人花妖。还会不会出来,于是娇娇左顾右盼的等了半天之后,就东瞧瞧西瞧瞧,看看有什么宝贝。
娇娇最终回到了食人花妖刨出来的那一堆东西的旁边,娇娇看到了地上好像有一本手书,一本很特别的书。
这本书与别的书不一样,它格外的黯淡无光,甚至一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应该是件法宝,认过主的,不过,这书的主人竟然已经死了,自然也就是无主之物了。
娇娇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很多,试探性地用灵力探了过去,书封突然亮了起来,光看着这亮起来的淡淡的金光,娇娇看看着就不凡的品相,娇娇猜的是天阶的法宝!
这一刻的时候,华小楼几乎要泪流满面,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毕竟娇娇的做妖修行困难,那就算了,毕竟妖都是天赋异禀,吃吃喝喝都能够升级,而且妖界没有几个人认认真真去修行的。但是娇娇现在是人,却还是一本上品秘籍都没有,这就说不过去了。
摒住了呼吸,认真的把自己的灵气给慢慢的渡到了灵书里头,灵书上面淡淡的金色的的灵气也顺着自己的指引渗入经脉。
娇娇只感觉到一股极高的热度窜过她浑身经脉,然后在下一秒灵气直接的涌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娇娇感觉整个天灵盖都在嗡嗡嗡地烧着。
娇娇在一片昏暗之中,感觉到了有人窥探自己的神识。那东西并没有攻击性,似乎只是在相看她,如同到此一游一般的在他的脑子里头转了一圈。
娇娇脑海里浮出灵书的模样,奇怪的是,那并不是一本书,好像被封印在里头的什么东西?,娇娇尝试着让自己的魂器动了动,那一个背对着娇娇的大果子,终于回过身了,娇娇看到那是一个长着人脸的果子。
那果子则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凝成,绿油油的。那个绿色的果子走动的时候仿佛后失着了火似的在烧着。
灵书看着娇娇走过来也似乎非常的开心,一蹦一跳的,忽然,在娇娇靠近的时候,绿果脸色一变,直接的逃开了。
娇娇在娇娇身上发现了别的灵书灵气,娇娇看着他身上冒出来的火,直接将他的整个果实都淹没了,感觉到绿果不满的情绪,不由得退后一步。
灼烧的灵气瞬间从娇娇天灵盖缓缓的里退出,娇娇看到那个绿果低下头,愤怒地脑袋上滚过了一圈,直接的滚了出去,又回到了那封书的里面去了。
缩回书内,灵书化作一道金光,然后又归于黑暗。
娇娇突出了一口气,想着幸好这个灵书应该是开了灵智的,幸好没打算伤自己,否则至少得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但是娇娇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的宝物就这么摆在自己的面前看得到吃不到。
绿果的灵气淌过了自己的灵气又淌过了自己的神识,就相当于将认主的仪式走过了一半。绿果这样子急得退了回去,那绿果也不能再认别的主子。
如果他坚持的不认自己为主,绿果身为上品灵器的威力会折损了一半,而自己同绿果的灵气相连,自己的修为也会跟着折损。
娇娇捧着一本灵书书,半跪了下来,撕心裂肺地喊:“小果果,你听我解释!”
灵书闷在书里头不吭声,也不回,明显就是一副的“我不听你解释”态度。
娇娇最大的优点便就是看到利益之后紧追不舍,这本书不是自己的那一个三无产品书灵,绿果可是个天阶的法宝,错过了这次他何年马月才能找到这么好的东西。
娇娇于是抹着眼泪开始演着苦情戏。“你是不是因为我有别的书灵,所以你不愿意过来,天地良心,我和别的书灵它是被迫认的主的,我和你才是真心相爱的。”
绿果没有反应。
看着绿果开始不说话了,突然之间从书上跳出来,小心的拿着眼睛瞧着娇娇。
娇娇看到有戏,又忍不住再接再厉道。“而且你放心,如果有你之后,我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你就是我的唯一。”
绿果似乎很好骗,看着娇娇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和手上斑驳的血迹,神情已经隐隐的动摇了。
绿果犹豫了一下,才探出脑袋说道。“我不是书灵。”
娇娇扯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没有关系,你不是书灵,你也是我的唯一。”
绿果说起这些整个人抖的厉害,头上的火焰又冒了出来,“我是她的剑灵,她死了,我不知道我怎么还活着,我醒来的时候就被封印在这本书上了。”
绿果带着几分失落,“我的主人原来是符修,后来才学剑,她的剑术不好,后来剑断了重新去锻造,不知道怎么便引了天雷,那个时候我就被天雷给劈醒了。”
娇娇循循善诱,“小果果,那既然你的主人死了,那你跟我好不好?”
绿果盯了盯娇娇,遗憾又失落,“你已经有别的灵器了。”
娇娇忙着看着旁边那一个破损的不成样子顶尖,还带着几个新鲜翻上来的泥土气息的破伞,好家伙,原来是这把伞呢。
听到了这里,听了自己被贬了半天的书灵,终于化成了一道魂气,飘了上来,目光悠悠地盯着娇娇看着。
绿果看着这个书灵再看了一下自己的小绿果,再看了一下自己的小破伞,他什么都想要。但是修士的本命灵器似乎只能有一件,娇娇陷入了困境。
这把伞虽然看着花里胡哨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好歹跟了自己这么久,所谓是糟糠之妻也并不为过吧。自己为了别的朋友而果断的抛弃它,是不是显得不太地道了,于是娇娇又把目光放在了小绿果身上。
娇娇眼一闭一睁不管了,先把绿果拐了再说,于是娇娇笑眯眯的问道,“那你可以跟我走吗?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仙器。”
绿果坚决的摇了摇头,又钻进了书里头去了,“不行。”
娇娇看着又是气又是急。
十天之后,娇娇如果没有把绿果给拿下来,不仅,他们绑定的的灵气就会消散,而且自身的修为还会折损。
怎么想怎么气不过,娇娇决定从长计议,徐徐图之,趁着此地非常的偏僻,娇娇就盘踞在此地,妄想用自己的诚心来打动着绿果,晚上夜风高睡觉的时候,娇娇便抱着那一个书睡觉。
不曾想,娇娇抱着抱着,好像感觉自己忽然来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进入了一个别人的故事。
……
进来西山宗之后,溪华才知道自己天生的神格,不需要认真的修行,也可以增长灵力,但是溪华当时损伤的太重,一心只想着逃命,奈何当初拜师的时候拜的十分的匆忙,跟了一个符修就跑了。可作为西山宗最小的小师妹溪华却不怎么喜欢画符,她嫌麻烦。
溪华炸烂了几炉丹药之后,下山再透气,见众人都在练剑,她回头对着沉迷于炼丹的师傅说:“我也想学剑。”
师傅炼丹已经练了七天七夜,就守着这一炉丹,看到徒弟来了,头也不抬挥挥手就让溪华退下,“别碍事。”
溪华站在师父的门口认认真真地说:“师傅,我想学剑。”
“普通人练剑没有剑,气也没有剑,意难成大气候,学了也不如不学,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炼仙丹。”
师傅捏着自己的胡子,表示对自己练了七天七夜的单,要十分满意,才有空打量溪华一眼,老神道的说道说:“你看着整个西山宗就我们练丹的人最气派最悠闲,别人眼巴巴的想进来还不能够呢,况且你学了好几个月,连最基础的丹药都练不出来,就别学人家去练剑了。”
溪华喋喋不休的跟在他师傅的后面,师傅走一步,溪华便走一步,溪华执着的说着,“我想学。”
溪华师父可烦透了溪华:“有剑气才可成剑术,你无法聚气,别添乱了。”
溪华被师傅赶回去炼丹,愤怒的溪华又加了一壶丹药,当炉炸开的时候,溪华还没有来得及滚出这个炼丹炉。
溪华师傅闻声而来看着溪华,溪华头上冒着火的火焰,师傅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小的徒弟一头火的跳进了西山宗的大湖里,许久都没有把头给探出来,只会炼丹百无一用的师傅只好站在岸边,便哼哼的的说道,“你要去学就去学,别可别找我了,你去问一下你大师兄,你有没有剑心!”
溪华终于听到了师傅的改口,兴冲冲地从河湖里头跳上来,哇的一声,便回去抱着师傅的大腿。“师傅,我要学剑了!”
师傅无语的推开了溪华,喃喃自语,“学剑有什么好?”
溪华不理会师傅,兴冲冲的一头扎到山上去。
西山宗的掌门可不是一个管事的,全天下最热心的也就是天赋极好,造诣极高的西山宗的大师兄了。
溪华听说大师兄是个脾气极好的人,自己学了一套剑法之后,便囫囵吞的上山去找大师兄问剑心。
大师兄肩宽腿长,轮廓分明,看到新来的小师妹溪华在自己的面前晃了半天,径直的往窗边走过去,只是错身的时候,大师兄停下了脚步,不偏不倚的把目光落在溪华的头顶上。
溪华刚来门派没多久,不知道他的为人,心中忐忑,半响,就让溪华觉得自己脑袋被大师兄给盯秃的时候,大师兄缓缓的开口。“你没有剑心,不适合学剑。”
溪华愤怒地抓一把头发,“我天生神格,我天赋很好的。”
大师兄很轻的笑了一声。“如何好?”
溪华便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要给大师兄展示一番自己刚学来的一套剑法,让大师兄见识见识自己如何不凡的天赋。
这套剑法溪华才学了一遍,溪华就学会了。
大师兄。看完了之后默不作声,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最终勾了勾唇。大师兄捏着溪华的剑尖,随手的接过了溪华的桃木剑。
溪华看着大师兄这般勉强的行为,只好干巴巴的把剑让给大师兄。
大师兄起着步调,形如流水的来了一套剑法。
溪华看着大师兄的身影,哪哪都好看,随便一比便是清风明月,随便一指,便是风雨欲来。
溪华看的热火热血沸腾,恭恭敬敬地接过了他的剑,照猫画虎,按照他比划的样子认认真真的来了一套。
溪华比完之后又觉得哪不对劲,好似,果真没什么用。
大师兄就端瞧着她, 笑而不语。
溪华败兴而归,终于承认自己在剑修的方面虽然没什么天赋,但溪华这人有几分倔性,偏要剑,而且好学上了瘾,常常乱舞着发时间,
哪怕溪华刚炸完一股丹药,头发还冒着烟呢,偏要这个时候给围观的人比一套剑尽兴。
大师兄被她缠的厉害,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自己的窗前,看着那一抹悠悠的矗立着的身影的时候,冲溪华摆手,高深地说:“我看小师妹早已看透了世俗,想要投身于剑道的心已经非常的坚不可摧了,当真是举世难得的不二之才,不如这样。。”
溪华看着大师兄只简简单单的披了一件外衣,便从房子里出来,清风明月的样子,便抱臂眯她,诡异地笑了下:“竟然睡不着,那便来练剑吧。”
溪华以为自己的用自己的诚心打动了大师兄,喜笑颜开。
那天,作为对着月挥剑一千下的后果,便是溪华爬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