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书大道理,分析利害方面,她定不如人。
娇娇眉头皱起来,分别二三言的事,被秋清砚一绕,怕没个三五天没个结论,娇娇望着垂眸看她的秋清砚,越是这样,越觉的秋清砚要先发制人。
娇娇想,秋清砚看起来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无害。被困住的猎物尚且挣扎,秋清砚在说些让人不那么爱听的话,却句句在理,往人心坎上戳。
可惜,娇娇不是人,也不爱听。
娇娇便没了耐心,手放在背后结了手势,打算将人弄晕,手起刀落,娇娇嘴里却漫不经心的顺着秋清砚的话说起,“不然呢。”
秋清砚靠近娇娇,直到呼吸相近,秋清砚才停下,秋清砚以近乎呢喃的语气低声问:“你要动手了吗?”
娇娇没回答秋清砚,娇娇静静的看着秋清砚眸光慢慢在昏沉的暗色中失去了亮色,娇娇扶着秋清砚倒下的身子,娇娇将秋清砚一截红衣抓的紧,半点不敢多碰。
娇娇低头望着他的脸,娇娇开口时唇瓣与秋清砚耳垂相碰。
娇娇自认为是个良善之人,动手之时,好歹确认这人是真晕死过去了才下毒手,但是回神时,娇娇看着取完心头血之后看着满地狼藉,娇娇还是愧疚了。
娇娇临走前,看着以秋清砚为主的方圆之地颇有几分反派作案完事后的味道,娇娇怎么看怎么觉得微妙,于是仔细的将现场布置了一番。半天,娇娇又忍着悲痛的心情将秋清砚身上的物什搜了一遍,挑了几件养眼的带走,娇娇这才收了手。
不仁之事已是做了第一回,万一白衣一时又起主意说所需秋清砚的其他物什呢,娇娇拿着这一堆东西,细思,总有一件能顶上去的罢。
娇娇走了几步,复回头,怕秋清砚生魂被打扰,便取了自己的法宝套在他的手上。
娇娇又来客栈。
白衣眼里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便拿出了阴阳盏。
娇娇看这东西冒着一丝丝的黑气,看着邪气非常,又小心打量的白衣,细想,这白衣该不会是哪方妖邪假冒的吧?
白衣把娇娇一切小动作和对话看在眼里,强压因受到鲜血滋养而扬起的嘴角,想了想,说:“别急。”
白衣话还没说完,娇娇忽而打断她道:“我不急,反正,若是你把人弄死了弄残了,无论你逃到哪里,我天南地北追杀你了便是了。不就是不死不休,大家活的都这般久了,谁没几个仇家。”
阴阳盒里黑气泡咕噜咕噜的冒着。
白衣看了娇娇都想把屋顶掀了,忍着没把娇娇丢出去。
娇娇看着秋清砚的血混入这阴阳两极的暗格之中,一脸愁容,连秋清砚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白衣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按钮,让娇娇滴两滴血,娇娇若有所思地“哦”了声。
白衣让这两个人的血液交融在了一起。
娇娇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微蹙下眉,只觉的心口一片灼热,心下一惊,抬眼直直望向白衣。
随即,
娇娇收回目色,轻轻笑了下,暗忖,白衣若敢玩她,那她定让白衣不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