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说完之后,娇娇回转过身,娇娇便直接在秋清砚旁边坐下来,指尖往大锅一点,顿时大锅里的水烧的更旺盛。
娇娇又用灵力将这一根菜从大锅捞起来,放在秋清砚的面前。
秋清砚将菜接过,叼进嘴里,没下口。
秋清砚看着娇娇又将菜根连枝带叶的捞了起来,叠在一块,浮在半空,整整齐齐。
秋清砚就着最近的野菜,秋清砚象征性尝了一口,再徐徐的咬下去,接着,秋清砚面无表情的将整个菜根吞了下去。
秋清砚虽然吃得面无表情,但是娇娇看着秋清砚吃的斯文,好似挺好吃的样子,于是很久没有吃过五谷杂粮的娇娇,看着蠢蠢欲动,娇娇也忍不住动了动爪子,捞了一颗野菜上来。
娇娇甫一入口。
娇娇的脸立刻扭曲着,全吐了出来。
娇娇气结,秋清砚却嘴角向下一弯,颇为无辜。
娇娇是妖,但习性跟人相近,娇娇头一次都知道,原来青菜只用水煮了一下,油盐酱醋葱姜蒜样样没有,这和吃一棵草是没有区别。
秋清砚看娇娇痛苦,忍不住低头勾唇笑了。
娇娇冷漠地道:“很好笑。”
秋清砚:“没有。”
娇娇的眉伫立着,又转过头问秋清砚,发自内心的疑惑,“……你觉不觉得……很淡?”
秋清砚摇了摇头,“不。”
娇娇皱了皱眉头,然后看秋清砚继续的将嘴里的一根菜给嚼了进去,似乎用行动动证明这野菜没有任何问题。
娇娇记得自己才是在深山老林待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吧,为什么看着秋清砚一副五谷杂粮不分的样子,娇娇觉得秋清砚才是真正的深山老林住久了的人。
娇娇看着秋清砚,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贵家子弟,不知柴米油盐吗?
娇娇咳嗽两声,可是……,她所知道的是:不知柴米油盐贵,而不是:不知柴米油盐贵味吧。
看着秋清砚,娇娇不由疑惑,秋清砚难道没有吃出跟他平时吃的有所不同吗,为何秋清砚吃的就是这般的没有任何不适表情,令人非常的惊异。难不成,秋清砚是天生的没有感觉吗?
娇娇不解,寻思着,“……我好像,忘记放盐了?”
秋清砚:“你放了什么?”
“辣椒。”
“……”
秋清砚看着娇娇盯着自己依旧保持着这一副惊奇的表情,秋清砚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秋清砚又看着娇娇全心全意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菜,于是秋清砚将自己的青菜给往前推了推,一副孝敬娇娇的模样,说到,“你吃。”
娇娇总觉得秋清砚误会了什么,娇娇干巴巴的笑到。“你真的是吃不出味道吗?”
秋清砚的面色僵硬了一瞬。秋清砚脸色倏然一变,右臂缩了下,秋清砚怀疑娇娇在问他别的什么。
该是……什么味道?
秋清砚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娇娇冷眼看这人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总觉得自己好像问到了某一些禁忌似的。
秋清砚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紧绷着脸,本就白的面色更是白得发惨。
娇娇碰了一鼻子灰,忽然觉得自己很没趣。
许久,秋清砚才自顾自的叹息一声,“不是吃不出什么味道,而是对我来说什么都很一样。”
所谓的难吃的遇上难吃的,也就没有什么不同,可能是,他的口味天生的就与别人不一样吧。
娇娇正看着,吃完后坐在地上休养生息的人突然吐了一口血,原本挺得笔直的背脊如同摧折的柳枝。
秋清砚面色苍白如纸,捂住胸口,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地上。
鲜红的血从秋清砚唇角流下,把秋清砚黑色的衣裳都给弄脏了。
娇娇在一旁看着,被这变故惊住了。娇娇凑近去看秋清砚,瞧见秋清砚秋清砚连续吐了好几口血,颇有几分心惊胆颤。
娇娇瞧见秋清砚秋清砚连续吐了好几口血,颇有几分心惊胆颤,可娇娇一时不习惯主动去对人嘘寒问暖,却又不能将人置之不理。
于是,娇娇眉头蹙了下,满脸担忧的问秋清砚,“你怎么了?”
秋清砚没理娇娇,闭目。
置之不理的结果是秋清砚血液逆流而上,秋清砚吐血吐的更厉害了。
娇娇怀疑秋清砚吃了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才出事的,毕竟,目前,秋清砚没干过别的。
还真应了那句早上做的东西,中午吃,下午就该走了。
基于秋清砚现在是个病人,娇娇面对秋清砚的抗拒,娇娇难得的还升起了愧疚。
说着,秋清砚又吐了一口血,寻常时候,娇娇该埋怨这凡人脆皮,这一回,娇娇觉得许真的是自己的过失,于是娇娇不敢吭一声,便用着老母亲的目色静静的看着秋清砚。
僵持许久,娇娇心平气和的开口,“你可能需要我帮忙。”
秋清砚整张脸白得毫无血色,如冰山上的一树雪莲,
秋清砚在娇娇看来时来不及掩饰眸子闪过寒光,秋清砚舌尖舔干唇角血迹,秋清砚缓慢的低头,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秋清砚便扯出嘲讽的笑:“谢谢你。”
娇娇面对秋清砚这冷淡淡的声音也不介意,伸岀手便搭在秋清砚握的青筋暴起的手腕,结果,娇娇这半吊水的庸医,诊了半天没有诊治出个所以然,娇娇只好照例的问,“你现在哪里难受,怎么个难受法。”
秋清砚看了娇娇一眼,秋清砚痛苦地一时辨识不出娇娇的模样,良久,秋清砚费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痛。”
娇娇紧抿着嘴唇,放慢了声音道:“还有呢?”
秋清砚深吸一口气,松了手指,晕死过去了。
娇娇渡灵力给秋清砚,秋清砚没有反应。
娇娇一时救不了秋清砚,便封印了秋清砚的神识,减轻秋清砚的痛苦。
娇娇转了半圈,将剩下的野菜拿出来,忍着难受,仔细嚼了一口,很好,没有反应。
娇娇再看野菜,很好,是娇娇认识的寻常的野菜。
娇娇只好求助书灵,“你可有什么法子,”娇娇又问,“你可知秋清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