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秋清砚的肉体坏掉了的话,那娇娇注定只能再次找秋清砚的轮回了,可是若是秋清砚的轮回是一个婴儿的话,那岂不是自己要再等十几二十年,娇娇就有些苦恼。
于是,当娇娇又一次百无聊赖地走过这一座城池的边缘的时候,那个在此之前跟娇娇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的人倏地出现在娇娇眼前。
“你怎的不走了??”娇娇打趣道。
秋清砚再次见到娇娇,表现的非常的淡定,还主动打过招呼。面对娇娇的调侃,秋清砚只是笑一声,道:“不敢有所欺瞒,姑娘,我试过千百种法子,却怎么都走不出去。”
娇娇惊诧,带着同情道:“最正确的法子不是教了你吗?”
秋清砚不好说她的不是,只叹息,“那可能不适合我吧。”
说着,秋清砚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些别的情绪,“况且,若实在走不出去,也就只能这样了。姑娘是个能人,想必也看得出来,我已是病入膏肓之人,若是命运乾纲要我在最后的几年得此机遇,那大概也就同姑娘所说的缘分一场,随遇而安罢。人注定都是要死的,死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娇娇抬抬眼皮,不赞同地皱眉。
秋清砚从出生起听过最多的话便是自己注定是必死之人,应该随遇而安,人生在世及时享乐,只是提的久了,到底是有几分厌烦的,故而,秋清砚并没有兴趣同别人谈起这些大道理。毕竟,子非鱼。
秋清砚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好人,表面平静,心里却也有不痛快。瞥她一眼,冷笑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秋清砚的命不好,活在世上二十载,几乎没有一日过过正常人的生活,生前不一样又如何?死了不都一样了。如今命不久矣,便多少也染上了那一些众生的通病,秋清砚听不得那一些劝慰的话。秋清砚极为冷漠地说:“你我素昧平生,并不相欠什么。姑娘一路好走。”
娇娇听着秋清砚说这一别两宽的话。
娇娇见秋清砚对生死都浑不在意,更别想对自己要死要活,娇娇心情复杂,默默的看着绵绵不绝的春雨落在秋清砚的发丝,雨也仅仅只是落在了秋清砚的身上,娇娇看着雨中美人,莫名的在秋清砚冷漠的表面上看出了一丝脆弱的感觉。
娇娇回神,暗想,似乎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以貌取人,并非可取之处。
没了话,娇娇只管望着秋清砚,秋清砚无须抬眼,也知是娇娇在看自己。终是被看的久了,秋清砚不耐烦的抬眼皮,四目交接,眼波横转。
秋清砚却终是笑一声,轻薄的唇一掀,话落无声,只唇语而已。
秋清砚看着脾气好,实则倔犟的很,娇娇听了难免更加头疼。
娇娇见秋清砚云淡风轻的抬步要走,便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秋清砚的衣袖。“怎的是不相欠?”
秋清砚就此停下,皱了皱眉。
娇娇踩起一片水花,半响,娇娇半搭着腮,笑容灿烂,“说来你不信,或许我是你未来相守一生的人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