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还是将人交出来吧……”
眼见着群情汹涌,温良连忙小声的道。
“是啊!掌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沧浪剑宗也不缺一个女弟子。”
太上长老陈书同也是劝道。
然而,扫了这两人一眼,殷洪却是冷冷的笑了:“你以为我在意的是那一个女弟子吗?”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一脸不解的温良与陈书同,再次转向了那个胖子。
“胖子,你刚刚说我沧浪剑宗坏了你的姻缘。我且问你,我沧浪剑宗何时说了不准你未婚妻履行婚约了?你的未婚妻拜入我沧浪剑宗门下,跟你们之前的婚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在我沧浪剑宗学艺的女子就不能结婚了?”
一连三问,殷洪直接让胖子还有四周的人群哑了火。
特别是那些指责过沧浪剑宗干涉他们婚姻的人。
可不是么?
人家沧浪剑宗只是收取了一个女弟子而已,又不会禁绝人家的婚姻嫁娶。
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未婚妻,跑来沧浪剑宗找说法,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可是——可是她要是以后修炼有成,不要我了怎么办?”
胖子也是耿直,依旧不依不挠。
不过这话,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哄笑。
自此,包括那些暗中起哄的人,再也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了。
殷洪更是只用一句话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就你这人头猪脑,换做是我,将来也一定会甩了你。”
“你……你怎么骂人!?”
胖子再次大怒了起来。
“我骂你算是轻的!换做别的时候,我早揍你了。无缘无故跑来我沧浪剑宗撒泼,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想娶妻么?本座现在就可以为你还有我那女弟子举行婚礼。但礼成之后,她必须留在我沧浪剑宗修炼,三年之后才可归家与你圆房。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她将你打死泄愤,还是你将她打死泄愤,本座都不会过问,因为那是你们家的私事!但现在,此时此刻,是我沧浪剑宗办理公事的时间!”
殷洪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面色狰狞的站了起来,指着胖子的鼻子道。
听了这话,胖子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胆怯与权衡。
三年时间,天知道他的未婚妻会修炼到何种程度?
哪怕只有五六品,也足够在他们家称王称霸了,他又拿什么去管住这样一个强势的媳妇?
要是女方性格软弱点还好,没准日子还能过下去,但对方既然能够逃婚逃到沧浪剑宗,明显就不是什么软弱的主。
这要是逼急了对方,日后还真没准就能将他打死泄愤……
“下一批。”
在胖子迟疑不定,沉默无语的时候,殷洪已经挑完了人选,让身边的弟子将其余人等赶了回去。
这一次,胖子很老实,也不敢再无理取闹了。
不过离开之时,他依旧是一步三回头,似乎很不甘心。
而也就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又一阵哄闹打断了殷洪招收弟子的流程。
这一次比之前更加严重。
竟是一追一逃两帮人马!
追的是一群手执刀剑的江湖客,而逃得,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们只一冲过来,拜山的队伍便是连忙退散了开去,所以很快,伤痕累累的少年便是气喘吁吁的跪在了殷洪等人的面前!
“晚辈蔡明生,沧洲蔡家人,特携地品武学一部,前来投靠沧浪剑宗!还望诸位前辈看在这一部地品武学的份上,救晚辈一回!”
焦急的说着,少年已经双手奉上了一部沾满了血迹的书册。
“竟然是地品武学?这少年究竟是谁?居然会有地品武学?”
“沧洲蔡家,我似乎听过。好像是那个出过十段强者的武道世家。”
“就是那个曾三次击退过玄冥国的蔡玄理?我也听说过他!看这样子,此子应该应该是他的后人了。不过,他为何不去玄都求援?”
“是啊!蔡家世代忠良,若他肯开口,王室必然会全力保他。除非……”
人群议论纷纷了起来。
有的人死死的盯着那部书册,眼中满是渴望。而有的,则是目光怪异的转向了后面的追兵。
“蔡明生!你敢!”
眼见着蔡明生就要将手中书册献给沧浪剑宗的人,后面的追兵怒了,随即一声大喝,手中兵器已经飞出,直取蔡明生的后心。
可惜,那刀才飞过一半,便是被一股无形之力震碎。
看时,正是沧浪剑宗太上长老陈书同憾然出掌!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在我沧浪剑宗行凶,众弟子,给我将这些人拿下,若敢反抗,就地革杀!”
这是太上长老自殷洪上位以来第一次自作主张。
显然,这个看似无欲无求了的老家伙,对这部地品武学也是非常的上心。
姜小白等人得令,直接拔出了长剑,将那些追捕的人包围了起来。
“你……你们住手!我们乃是北俱王的人!此来正是奉了北俱王之命,前来捉拿这个偷盗王府武学的恶贼。你们若敢阻拦,小心日后王爷追究!”
前来追捕的人慌了。
他们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七品,怎么可能挡得住那以姜小白为首的守卫弟子?当下只能搬出了自己的主子。
包括姜小白在内的守卫弟子果然是有些迟疑了起来,转向了太上长老。
而太上长老,也是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抹犹豫。
“你胡说!这本秘籍本就是我蔡家所有,怎会变成北俱王之物?诸位前辈!他这是污蔑。诸位若不信,可以找北俱王府的人过来对质,看看他们谁人能够背诵出此秘籍上的任何一段口诀。只要他们背得出来,晚辈就地自戕!”
见此情形,蔡明生也慌了,连忙望着殷洪道。
他已经看出,这里主事之人,应该就是殷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