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乌针正拿着一本殷洪留下来的封神演义仔细的阅读着。
突然,一声惊呼从旁边传了过来。
“有人来了!是御灵宗的人!”
那是余修宇。
他正专心致志的关注着眼前的超大显示器。
而那上面,正显示着无数细小的画面。
当乌针放下了书好奇地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右手轻指,点开了其中一个画面,将之放大了开来。
众人望去,只见白虎仙域的西面,一处赤红壁障正闪耀着一道巨大的光圈。
无数身着黑白道袍的身影正从那道光圈中钻出!
很快,他们便是阵列在茂密的雨林中,警惕的望向了四周。
“怎么办?出口就在眼前……咱们要不要……”
梧桐镇人眼神明亮了起来,试探性的望向了余修宇还有烟。
“可是殷洪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将他丢在这里吧?”
烟有些犹豫。
他知道,以他们这些人的战力,只要不与御灵宗的人正面冲突,一定可以突破重围,逃离这里。
可是,离开了殷洪,他一样逃不过毒发之险。
那么,逃离这里又还有什么意义?
“殷洪?他那么能,你管他做什么?”
梧桐真人冷冷的道。
他明显无法理解烟的苦衷。
“我也觉得殷洪自己应该没有问题。没准对于他而言,咱们才是真正的累赘。你别忘了,他可是还有着那种能够神出鬼没的法术来的。”
余修宇沉思了片刻,同样是点了点头说道。
而说完,他便是望向了旁边的刺猬妖,显然,是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要走的话,你们走吧……我会留下来等殷洪。”
乌针摇了摇头,一双小眼睛带着些许挣扎。
“那正好。你留在这里给殷hóngchuán到口讯,就说咱们出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们!”
梧桐真人连劝说乌针的兴趣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说道。
“烟。走吧!梧桐道友说的没错,只有出去之后,咱们才好想办法搭救殷洪。”
余修宇转向了唯一还带着些许犹豫的烟。
烟再次陷入了沉默。
殷洪给他的解药还能用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搭救殷洪脱困的办法。
不过他又觉得,继续将赌注压在殷洪一个人的身上,也着实有些不妥。
御灵宗的人不可能一直维持那条通道的开启,而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们可能就将被永远困在这里了。
最重要的是,殷洪下的毒,或许能在外面找到解除的办法。
但继续呆在这里,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希望可言。
“那就……走吧!”
终于,在望了一眼身后的石门之后,烟做出了决定。
梧桐真réndà喜不已,当即收拾行装,离开了地洞。
透过监视系统,乌针可以轻易的看到他们穿过雨林,潜伏于光罩边界,默默地等待时机。
乌针不禁有些迟疑了起来。
此时他若跟上去,应该还有跟他们一起逃走的机会。
可是,他还是有些信不过那群人类。
因为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对于自己的蔑视。
人类天生便看不起妖。
除了殷洪这个异类。
“等吧!反正当初在人阵之内也熬过那么多年了。而且那所谓的暗主似乎也并不认识我,只要隐藏不出,等他杀了殷洪他们,我也就安全了。”
犹豫半晌之后,乌针这样想道,一颗心,也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而另一边,在进入了这片世界之后,御灵宗之人便是直取向了白虎仙宫。
这带路之人,正好就是当初逃走了的那个御灵宗的金丹。
而除了他之外,队伍里还有着一个非常惹眼的青年。
他一身花花绿绿,就连头发,都是红紫相间,不过,最怪异的其实还要数他的背后。
——那里,竟然是生着一双五光十色的翅膀!
很快,他们便是穿过了前庭,然后进入了仙宫大殿之内。
而后,见到了那一副玄奇无比的壁画。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塑印子师兄他们!这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在此逗留,连阵法都不布置!”
透过光幕,领头的金丹一眼便看见了正盘坐在壁画内里的暗主等人,惊怒的大叫了起来。
然而听了这话,那背生双翼的青年却是摇了摇头:“你错了。这层壁画其实就是最强的防护了。”
“壁画?就这个透明到能看清楚内部情况的玩意,能有多强?”
另一个御灵宗弟子不禁质疑的道。
背生双翼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单手一指,发出了一道七彩剑影。
这道剑影看似脆弱无比,碰到光幕之后便是瞬间反弹了回来。
然而,当它们触碰到了周围的墙壁,却是如同穿过豆腐一样的穿刺了过去!
“嘶!竟是连塑光师兄的‘七彩玄光剑’也无法穿透?”
之前提出质疑的御灵宗弟子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而也就是在此时,光幕之内的暗主乍然睁开了双眼,如电般扫视了过来!
“又是你们这帮杂碎!看来之前的教训,你们还没有吸取。”
暗主淡淡的开了口。
他话音悠远,仿佛暮鼓晨钟。
“阁下。说话不要太冲。你恐怕不知道我‘御灵宗’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背生双翼的青年,也就是所谓的“塑光”师兄,皱起了眉头,冷冷的说道。
“御灵宗?呵呵呵呵……当年本座纵横北荒的时候,你们御灵宗还不过是一个九流宗门。现在,你居然胆敢用‘御灵宗’来恐吓我?”
暗主笑得更加讽刺了。
“大言不惭。列阵,汇聚所有妖兽之力,给我轰开这曾光幕!”
塑光愤怒的挥动长袖,下达了命令。
倏然,所有御灵宗弟子手捏法印,召唤出了自己的所有灵兽。
它们脚下出现一道道暗红色的符文,彼此勾连,然后汇聚为了一只巨大的灰熊光影。
“大地魔熊?呵呵呵……”
面对这一切,暗主笑得更加的讽刺了。
随后,他竟是不再理会外面的这些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起了自己那神秘而诡谲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