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边与欧阳尘心缠斗了半天的胖子急了,他抽出身,对瘦高个气喘吁吁道:“大哥,咱一会儿再看树行不,先一起把眼前这个人解决了啊!”
瘦高个回首瞧了眼胖子,见他们两人竟因自己暂时退出而落了下风,心中暗道不好,可他又仔细观察了一遍头顶的树杈,那里确实啥都没有,心里不禁一阵发怵。
“我来了!”瘦高个随即回到战斗中,战场平衡再次发生改变。
欧阳尘心且战且退,以他假丹中期的实力,一打二尚可,三人同时围攻确是有些招架不住。
没一会儿,他那略显吃力的防守剑招出现失误,紧接着,一道致命破绽展现在三人面前,三人见状,便立刻结出剑印,异口同声道:“万法剑阵第十五式——我意凌云,一剑无痕雪漫千山!”
霎时,三人手中的飞剑突入半空,环绕结阵,分裂出上千柄一模一样的剑,当剑身翻转,剑锋朝下时,每一柄剑都同时发出一道蓝色的光亮。
那万千碧蓝,犹如星星点灯,照亮整片夜空。苏璃不禁发出感叹:“哇~~这就是古代的灵剑修吗?好…好漂亮啊~~”
说起来,苏璃上一世也玩过一阵子剑,不过被她放弃了,原因是神狐门的剑法只注于剑意,而不擅剑形,要说特效,她的剑招,特效五毛。不过师父曾告诉她,不要慌,神狐门的剑法练到后期,也是相当好看的,只是她不愿等罢了。
见此危急时刻,那邪却在一旁摇头叹气:“唉,完了完了,白豆腐完蛋了。”他从一开始就对欧阳尘心持悲观态度,这下见三人抢了先手,更是灰下了心。
苏璃心里不这样认为,她想的是,一个年轻修士到了假丹境,多少也算天资聪颖,而那些主流修仙门派向来爱才,他的师父又怎能不给他一件像样的防身宝物。
不出苏璃所料,欧阳尘心拿出了他压箱底的宝贝,是一把扇子。
他驱动灵力,将扇子顶于前方,想以此物抵挡那暴雨般的碧蓝剑阵。
这回轮到苏璃摇头了,“我还以为他会拿出什么好东西呢,就这?”
那邪听了皱起眉头,“女人,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那宝贝少说得是六品宝器,顶一波剑阵应该没问题。”
苏璃仍是不屑,道:“宝贝?你管这种破烂玩意叫宝贝?他手里那破扇子我闭着眼睛就能烧出一把。”
“女人,你跟我吹牛皮有啥意思,你要是能随手铸一把出来,咱还用在这喝西北风?直接雇人把迷雾森林盘下来咯。”那邪斜眼嘲笑。
“什么意思?”苏璃被那邪嘲得有些不明所以了,她指着欧阳尘心的扇子问:“那他手里那把扇子值多少钱?”
那邪歪着脑袋思虑一番,一会儿,爪子托住猫下巴一本正经答道:“大概……十万下品灵石吧,不过我不确定,西大陆的价格可能更高一些,没有十五万最少也有十二万吧。”
“啊?…这!”苏璃语塞……
突然,她用双手抱住某猫的头,然后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你干嘛?”某猫懵住,稍后,一抹红晕升至脸颊,好在脸上有猫毛做掩护,倒也不至于羞得找地缝钻。
苏璃是喜极而泣,又喜又气,喜的是突然出现一条生财之道,将来怕是能以此发家致富了,气的是自己穿越至此,竟不去了解一下这儿的炼器行情,真没想到古代的炼器水平那么臭,一件宝器竟值十万,要放在二十三世纪,这种玩意最多五毛,多一分都卖不出去。
匿阵下方,欧阳尘心的扇子虽挡住了一波猛烈的攻击,可那势如潮水般的碧蓝剑阵岂是一波就能结束的,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源源不断,滔滔不绝。
就苏璃与那邪扯皮的功夫,欧阳尘心的扇子终是顶不住,“砰”地一声爆裂了。
瘦高个趁着机会,剑锋直抵欧阳尘心喉口,言语犀利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长生剑交出来,我们也不想沾了同道的血。”
“呸!要杀便杀,休要再提同道二字!”欧阳尘心一口唾沫直接甩在瘦高个的脸上,他倔强地拒绝了最后一丝生机,口气很是干脆。
此时,苏璃锁眉,掌心一道寒芒划过,差点闪瞎了那邪的眼睛,他神色诧异,看了眼苏璃的头顶,问道:“女人,你是啥时候取下的簪子,我咋没发现?”
苏璃不答,其实她早就拿出了无量破天簪,只不过一直放在袖口,迟迟不愿出手罢了。
就在瘦高个动剑的那一刻,苏璃出簪了。
破天一出,见血即夺命。
一道极快的弧光闪出,没有任何意外,三声惨叫响彻云霄,三具躯体应声倒地,到死都不知到底是何人出手,又为何出手。
那邪惊得目瞪口呆,他惊于无量破天簪威力的同时也惊于苏璃的行为。
“女人……你到底还是出手了。”
“唉。”苏璃叹了口气,仰望天空,满脸的惆怅,“其实我救他,已经违背了我的修仙原则。”
“那你为何要出手?搞得现在这么纠结?”
她嘴角一勾,脸上一抹深意耐人寻味,“呵呵,硬要问我为什么出手,可能…可能就因为我不高兴吧…我不高兴…看到这样一个坚强勇敢(帅)的人,就这样死去。”
那邪一怔,漂亮的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苏璃,突然感觉自己的女主人好伟大,只是……当他看见苏璃偷偷擦着口水时,便立刻否定了心中所想,“哼,说那么多,我还以为……嘁,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下方的欧阳尘心自然也是懵壁了好一会儿,当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救了时,即刻抱紧拳头,对四周恭敬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
苏璃戴上面具,毫不犹豫地撤下隐匿阵,纵身跳了下去,落地后,她正义地伸出五指,拒谢道:“不必感激,我只是看不惯那三人的无耻行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