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入了商军的中军大帐,面见张桂芳,直言是商王派来辅助张桂芳攻打西岐。
此时冯远的修为已经比张桂芳高出一个境界,见其能来相助,张桂芳也是十分开心。
第二日,双方再次对垒,见那西岐大军,队伍整齐,纪法森严,左右有雄壮之威,前后有进退之法,军前一身穿道服,络腮银胡,手提着雌雄宝剑,骑在白马之上,正是西周丞相,姜子牙。
张桂芳阵前大喝一声:“姜尚,你原为商臣,曾受恩禄,如今反大商,容纳叛臣黄飞虎,又施诡计,说二晁降周,罪大恶极,今吾奉召讨伐,尔等快快下马受降,否则踏平西土,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姜子牙摇头笑道:“公言差矣,天下尽反,何止西岐?况且吾等君臣守法奉公,谨修臣节,今日提兵,侵犯西土,乃是公来欺我,非我欺足下。张元帅尚有威名,今若有失,反让他人笑话,实在可惜,不如早些回兵,尚可留有名节!”
张桂芳大笑一声:“闻你在昆仑学艺数载,却也不过如此,听你所言,如婴儿做笑,不识轻重!”
随后对先行官风林说道:“风将军,替吾拿了姜尚!”
风林闻言,骑马杀出阵外,另一边,西岐大军中,杀出一人,手提金色长刀,金光闪闪。
冯远看去,那人正是天仙境的南宫适,心中一惊:怕是这风林抵不过了!
风林与南宫适一个提棒,一个举刀,空中火花四溅,打得惊心动魄。
“这风林也是有两下子,差了一个境界,居然还能抵挡得住?”冯远不禁有些愕然。
忽然,西周大军旌旗摇动,声声鼓响,又杀出一人。
张桂芳定睛看去,竟然是骑着五彩神牛的黄飞虎,冷哼一声:“逆贼,你敢来出阵!”
说完,提着银枪冲了上去,牛马相交,双枪并举。
张桂芳有心要拿下黄飞虎,二人大战正酣之际,张桂芳大喝一声:“黄飞虎不下座骑,更待何时!”
黄飞虎身不由己,眼前一黑,从神牛身上落下。
见此,周纪、黄飞彪、黄飞豹等人一起策马而出,直取张桂芳,张桂芳丝毫不惧,其银枪一挥,以一敌三。
而风林那边则显露颓势,风林连续数次,险些被南宫适的长刀所伤。
冯远见此,再不出手,风林怕是有危险了,于是单手一晃,取出了雷云赤火棍,向着南宫适而去。
有了冯远加入战局,风林顿时感到压力一松,冯远手中的长棍,带着雷霆之势,每招都直逼南宫适的要害,手下毫不留情,所谓攻敌必救。
风林缓了口气,随后一张嘴,吐出黑烟,其中一颗如碗大小的红珠出现,直击南宫适门面,南宫适应声而倒。风林策马而上,将昏迷的南宫适掳回本方大阵。
冯远身形一闪,又来到张桂芳身边。
周纪与黄飞彪二人刀棒其下,张桂芳枪法精湛,堪堪抵挡,一旁的黄飞彪挥剑横砍而来。
“叮!”一声脆响,长剑打在一根铁棍之上,黄飞豹的虎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黄飞豹定睛看去,见对方竟是冯远不由得一惊。
正与此时,郑桂芳大喝一声:“周纪,此时不下马,更待何时!”
黄飞豹与黄飞彪互看一眼,知道无法力敌,同时西周大营鸣金而响,二人急忙施展遁术逃走。
冯远与张桂芳也不去追,一人提起周纪,一人拎着黄飞虎,向大商阵营走去。
张桂芳回到军营,命部将把抓来三人,锁了琵琶骨,押入囚车,待破了西岐,共同押解到朝歌。
“此战多亏有冯将军相助!”张桂芳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元帅与风将军神勇无比,末将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冯远谦虚地说道。
“这接连两场大战,西岐反叛均是大败,斩其上将,又活捉了三个将军,姜尚已经在城墙上挂起了‘免战牌’!”张桂芳说道。
“姜子牙乃是玉虚门下弟子,如今辅周受挫,想必那玉虚门人必然会来人相助!”冯远说道。
“来人如何,吾等截教弟子亦非好欺之辈!”先行官风林在旁说道。
“风将军所言甚是,只是吾等还是小心为上。”
张桂芳点点头,说道:“冯将军所言有理,姜子牙去西岐短短数年,就被拜做丞相,想必是有些手段的,近日小心防范!”
“遵命!”众将士异口同声,随后纷纷退了出去。
冯远回到到自己的军帐之中,静心凝神,开始修炼《金灵圣诀》。
圆月高升,四周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之声,这是巡夜的士卒。
冯远心念一动,变成另一副模样,并且换了一身士卒的行装,趁着夜色,缓步向黄飞虎所在的囚车靠近。
看看四周,巡卫并未注意到冯远,而黄飞虎的囚车又是单独一辆,冯远暗掐手诀,一道若有若无的金光轻轻一闪,形成一个无形的罩子,将二人罩住。
虽然琵琶骨被锁,但黄飞虎的毕竟修炼百年,顿时感到四周有些异样。
“王爷,我是冯远!”冯远的声音微不可闻。
黄飞虎脸色未变,只是用余光一扫,便看到右前方有个士卒,左手藏于袖间,好似再掐着手诀一般。
“冯将军?”黄飞虎将信将疑。
“还记得大王所赐之字?”冯远淡淡地说道。
“找我何事?”
“西岐此时内部如何?”冯远问道。
黄飞虎有些犹豫,冯远说道:“王爷放心,此罩可隔绝外面耳目,如有人想听到你我之言,我自当惊觉。”
闻言,黄飞虎才放下心来,轻声说道:“文王子嗣众多,如昨日迎战的姬叔乾,其实早有自立之心,只是实力不足,而且原文王的部下,比如南宫适等人,其实并不太听从姜子牙的命令。”
冯远点头:“不是铁板一块就好。”
“冯将军可有计谋?”黄飞虎问道。
冯远说道:“张桂芳元帅虽然勇猛,可势单力薄,姜尚此时不敌,必然请玉虚援兵,带有机会,我放了王爷,内乱往往比外患更加棘手,王爷智勇双全,定能使西岐滋生内乱。”
“此事还需谋划。”
“而且王爷还要把握好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
“末将斗胆直言!如今闻太师权势通天,朝中文武,但有与其意见向左者,皆遇不测,大王令王爷潜到此处,一是让王爷作为内应之人,二来也是保护王爷安危。”
“闻太师……”
“闻太师外中内奸,不得不防,此次若张元帅战败,闻太师必然亲率大军来此,王爷可先让虎狼一斗,待西岐得胜,王爷再从内生乱!”
“好!此次回去,我自当好生谋划!”
“王爷保重,末将暂去!”说完,冯远便撤了金罩,轻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