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香!”邬文化吃着牛肉,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邬兄,再尝尝我这酒!”冯远递上玉碗。
“好酒!”邬文化连连点头。
小半日过后,那巨大无比的五色神牛,大部分都进了邬文化的腹中,看得冯远是目瞪口呆。
“这家伙,谁能养得起?也太能吃了吧?”冯远暗叹,他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其余的都是邬文化一人再吃。
“邬兄可吃饱了?”
看着邬文化不再吃了,冯远试探性地问道。
“算是半饱吧!嗝!”
“那里还有一些。”
“这么好吃,不能独享,我要带回去一些,给阿紫吃!”邬文化嘿嘿地笑着,随后起身找来几片比较大的叶子,将剩下的肉全部包裹起来,捧在手中。
“冯兄,我们走吧!”
“好,走吧!”冯远点了点头。
这排扒木也不知是何等神器,同样感觉不到丝毫灵气波动,但那抵挡五色神牛的一击,冯远却看得真切。
片刻过后,二人到了一个小村子。
“那是你住的地方?”冯远问道。
“嗯,都不知住了多少年!”邬文化笑着说。
冯远以为,邬文化是住在某处山洞,或者林间,一人独居,与世隔绝,如今看来,还是神话故事看多了。
村子并不大,粗略看去也仅有百余户,村子里的人普遍长得都很高大,但没有发现比邬文化高大的。
“这村子的人,不会都和你一样吧?”冯远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傻,一个傻大个这么牛就够了,这么可能……
“恩,他们都挺厉害的,只不过比我稍微差了一点!”邬文化说道。
冯远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原本此处有一个结界,我们只能生活在这里,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但前不久,突然来了两个女子,有一个还身负重伤。”
“我们村子有个叫妙手仁的神医,村子人生病全是他医治的,他给了些治疗伤势的药,但还需一个药引子,就是那牛的精血。”
“村子有人尝试出去,但都失败了,除了我……”邬文化说道。
冯远点头,原来还有如此秘辛,怪不得这里没有被发现,这个所谓的结界应该是一个大阵。
但为何冯远能进来,为何又只有邬文化能出去,还有那两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冯远还有些理不清楚。
二人来到房前,邬文化身子一顿,先轻轻地敲了敲门,房内传来脚步声。
冯远看着身旁的大块头,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粗中有细。
“吱吖……”木门被轻轻推开。
“灵儿?”
“师……师兄?”
打开木门后,出现冯远眼前的,竟然是石矶的徒弟,冯远的小师妹,元灵。
“你怎么会在这?”冯远疑惑,接着便想到了邬文化口中的阿紫,那可能就是紫陌。
“此时说来话长!”元灵眼底已经泛起了丝丝泪水。
“紫姑娘怎么样了?”邬文化关心地问道。
元灵摇摇头:“情况不太好!”
“那别耽误了,赶紧先让紫姑娘服药吧!”邬文化眉头紧锁。
元灵连忙点头,侧出一个身位,让邬文化进去。
冯远紧随其后,看了眼屋内,一张长桌,一把高椅,一张大床。
大床之上,躺着一个紫衣女子,正是紫火玄石所化的紫陌。
看着紫陌气若游丝,邬文化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元灵姑娘,这是神牛之血,你快喂紫姑娘服下吧!”邬文化转头看向元灵。
元灵连忙应是,接过玉碗盛着的血液,一手拿碗,一手将紫陌的头微微扶起。
神牛的精血顺着紫陌半张着的嘴,喝了下去。
邬文化又取出数粒丹药,交给元灵,元灵又将丹药一颗颗地喂到了紫陌口中。
半晌过后,紫陌的气息平缓了些许,三人才逐渐安心。
“你们二人不是在三仙岛么?怎么会在这里?”冯远看着元灵问道。
“不知为何,紫陌体内的灵气突然就不受控制,三仙岛上的两位童子也并无对策,只说三位师叔或有解决方法。”
“我询问三位师叔去往何处,童子只说去了西岐,那时,我们手里还有些许丹药,就花了数月时间从三仙岛到了东海,接着紫陌的身体越来越差。”
“我……我还不太认得清方向……糊里糊涂地就到了这个地方。”
元灵一脸委屈地说着。
冯远点了点头,元灵的路痴他是知道的,当年在骷髅山都走丢数次了,还有一次是被青鸾抓去了。
“紫陌这是什么病?”冯远看向邬文化。
邬文化晃着脑袋说道:“俺也不知道,是妙手仁给看的……”
“能带我去认识一下此人么?”
“可以,我现在就带你去,顺便问一下,服了此药多久能好!”邬文化点了点头。
邬文化与冯远一前一后向村子另一头走去。
半晌后,二人来到了整个村子中,最小的房子,邬文化俯身敲了敲门。
“谁!”
“妙手前辈,我是文化啊。”邬文化恭敬地说。
“文化啊,你回来了!”屋内传出苍老的声音,接着小木门缓缓推开,一个穿着黄色麻布衣服的,瘦矮的小老头,拄着一根小木棍走了出来。
那老者的目光,落在了冯远的身上,冯远打了个冷战,感觉在此人犀利的目光下,自己被看得通透,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这是第三个外界人了吧?”老者似乎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邬文化毕恭毕敬,身子一躬,说道:“妙手前辈,按照您所说,我已经取来神牛的精血,为那位姑娘喝下,又服了您炼制的丹药,不知她何时能够恢复。”
“恢复?恢复是不可能恢复了,这辈子都不能恢复了。”
妙手仁捋了捋苍白而稀疏的长胡,摇头说着。
“什么?不能恢复?”邬文化神情一紧。
“我也没说能治好啊,这些只能是延缓而已。”妙手仁淡淡地说道。
“请问前辈,那姑娘患的何种病?”冯远打了个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