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龙点点头道:“正该如此,待会进去之后,大家要小心谨慎,切莫过早露出了自己的行藏,陈武、王文,你二人速往将军府,持我军令,令各部管带、户长以及偏将、总兵府邢台师爷火速前往府衙随我等进入府衙,令各部军士在府衙门口集结。”
陈武与王文接令,快步前往将军府。张应龙等众军士则找一处偏僻之所等待总兵府偏将、护长的到来。
将军府众军还是和以往一样操练着,突然看到陈武、王文的到来。
总兵府各部为首的看到陈武与王文神色匆忙,他们略微有些疑惑。
“陈武,王文,你们不在总兵府守护总兵大人,跑到这里作甚?”
陈武拿出张应龙的令牌:“总兵大人有令,各部偏将、准将、各部护长火速前往前街与总兵大人汇合,不得有误。”
各部偏将、准将等大吃一惊,再看陈武与王文的精神状态已不像以往那样混沌模糊,眼神也不像以往那样空洞无神,莫非已经清醒了?
张应龙的副手程龙有些激动地说道:“此话当真?”
陈武看了看激动的程龙,那种渴盼中略微呈现出来的泪水,便知道这程龙没有被邪教力量控制,再看其他的只有两名准将和一名护长眼神游离不定,目光暗淡,心不在焉,顿时心中有了数。
“程副将,借步说话。”
程副将是张应龙的贴身副将,以往总兵府命令总兵不在时便由他代为传达。
程副将看陈武神色严肃,便说道:“请随我来。”
众将见程副将将陈武带到密室,议论纷纷起来。其中,那两名准将说道:“陈武为何鬼鬼祟祟,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吗?难道就不怕府台大人怪罪吗?”
当着将军府众将的面上将府台凌驾于总兵之上,王文一眼便看出这两名准将已受控制。
“良将军、何将军,此乃是将军府,是总兵府辖下之所,难道你们是听任府台的命令吗?”
王文的话顿时引起了众将的共鸣,赖剥皮是怎样的人?他们岂会不知。
良何两个准将以及一名护长见状,他们立即起身往外:“既然你等冥顽不化,那我便上报府台大人。”
王文手持令牌说道:“众位将军,总兵手令在此,如今乃非常时期,若有人胆敢在此刻擅自主张,立即拿下!”
其余诸将怎会不知良、何两位准将不单单被赖剥皮的邪法控制,就连灵魂也出卖给了邪教,换言之,即使他们不受邪法力量的侵蚀,他们的灵魂都已经肮脏了。
两名偏将随即下令:“拿下!”
顿时大厅诸将挡住了门口,将此三人拿下。
而就在此时,程副将与陈武也出来了。
程副将道了声:“接总兵大人的命令,各部迅速肃清军中异端,然后兵发府衙。”
“得令!”
总兵府五千人马,每千人马由一名偏将统领,千人中分百人一组,每组由一名百户长指挥,他们很快便肃清并控制住那些被邪法控制的军士,然后组队出发。
行至前街之时,陈武与王文携同程副将和几位偏将及剩余的三位准将一同去见张应龙。
张应龙见大部队已经到来,心中有了底。随即对这各部偏将、准将说道:“众位兄弟,由于时间紧迫,话便不多说,大家先行见过咱姑苏真正的府台大人王连王大人。”
身穿军服的贾琏走了出来:“各位将军好。”
众军将大吃一惊:“总兵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这些年来的那个来府台是假的?”
张应龙说道:“正是,王大人乃是受朝廷之令,北静王之托前来姑苏接替前任赖发昌的职位,不料刚到姑苏便着了赖剥皮的道,随即被禁锢了两年之久,幸得义士出手相救,前来与我军汇合。”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这样我姑苏可得以重振了。”众军将惊喜。
张应龙道:“众位兄弟,如今的赖剥皮这两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就问诸位兄弟,我们该不该为姑苏百姓还一个公道?”
“该!”
“好,话不多说了,众将听令,每个百人队由一个百户长领衔,向府衙开拔,各将领先行随我进入府衙,众军紧随其后。”
“得令!”
张应龙率众前往府衙开拔,贾琏与平儿隐匿其中,五千众军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向府衙行进。
府衙门口,守卫看到大队人马行进,见状不好,便准备进衙门报告,但是他们怎么逃得过满腔愤怒的众军,还没等转过身去,两道利箭穿喉而过。
张应龙随即派人赶快将这两名看守扶正,定在门口。随即对众军说道:“众军由百户长统辖,其余众将随我进入府衙,待我信号令发出,众军向前。”
此刻,赖剥皮还在府衙之内做着春秋大梦,妄想姑苏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之后,将是如何的风光,殊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张应龙率众军事头领进了府衙,一个纸团飞射而至,张应龙反应奇快,接住了纸团。打开一看:“张总兵,告知王府台,圣旨已经请到,周围爪牙已经拔除,一切按计划行事,待我等前来府衙进来宣旨之时,张总兵则扶王大人上位,颁布法令,公诸赖剥皮的罪状。”
见石瑛二人已经取得圣旨,张应龙心中大定,于是将消息告知贾琏。
贾琏心中道:“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张应龙与贾琏率领众军头领穿过中门,进入衙门内堂。
赖剥皮正在府衙正堂高坐,各县镇令长、文书官吏都在两旁陈列,对于赖剥皮是敢怒不敢言。
赖剥皮正在得意中,忽听门下人来报:“姑苏总兵携同手下诸将前来。”
赖剥皮笑了笑道:“刚好半个月,张总兵可真是准时啊。快请!”
张应龙率领众军头领,而贾琏和平儿潜入其中,大踏步走进府衙。本来平儿还是有些心惊的,但是想到有这么多将领保护着,心中便也不怎么害怕,随着众军一同走进府衙大堂。
赖剥皮看到来人居然不下十人,且都是各军头领,以往可不是这样的,其他随佐在总兵府的那些受控军士竟都不在。不过看到张应龙仍然是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神,心中稍微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