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龙接口道:“《曹刿论战》中讲过‘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绝’,当贼寇来临之际,他们会以战鼓鼓舞士气,我们等其三通鼓毕,便一鼓出击,凭着将士们对山贼的愤恨,一鼓之后,定然聚集着熊熊的战火,肯定能够以一当十,大战先锋部队。”
石瑛点点头道:“此兵法确实能够取到实效,那么将士们应该在什么位置排阵比较好?”
张应龙指着城楼之下:“此两端的土墙正好掩住对方的视线,我们可以将军士集结到这两端的土墙之内,待到我军一鼓响后迅疾杀出。”
“这法子好,即出其不意,并且是从两端的侧翼杀出,令对方防不胜防,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战马的声音一定要控制住。”
“这个请恩公放心,我们有一个专门的驯马师,他的一个笛音可控制战马的声音。”
“这样便好,张总兵可下去部署,王大人你可在城楼上与贼军周旋,分其注意力,令贼兵以为我军惧怕与之对敌,麻痹敌军。”
贾琏这方面倒是拿手,便道:“下官定与之周旋。”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贼寇的先锋部队到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贼寇的先锋部队已经在前方千米之外出现。浩浩荡荡的约莫有四五千人,骑兵约有一千,步卒三四千人左右。城楼上围观的那些文士,地方官员看到这一阵势,禁不住心中直打鼓,怀疑不知能不能抵挡的住?并且据说这还是先头部队。
在离城楼只有五百米左右之时,贼寇的先天部队停了下来。
“喂,叫尔等为首的出来搭话。”
贾琏站了出来,问道:“不知各位大王,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你是谁?怎么不叫你们赖府台前来搭话?”
“赖府台,哦,他现在已全权托我在此镇守,有什么问题大王直接说吧。”
“你,你是什么个东西?有权替你们府台?”
“本官既然站在这里,必然有权代理,大王还是直接将事情说出来。”
贼首一旁的的师爷说道:“看此情形,赖府台已经被他们囚禁。”
“他们有这么大胆?”
“现在城内内情我们不知道,必须给他下马威。”
贾琏又在城楼上说道:“大王率兵立于我姑苏的城楼之下,又不说明道理,又不退去,是何道理?”
“城楼上的听着,我等乃清凉山落月大王属下先锋部队,此番受你们府台大人之托,进城帮忙维护城中秩序,快快打开城门。”
贾琏说道:“府台大人没有下令开城门,本官不便放行,大王还是将部队退出千米之外,不然我城中百姓看到大王如此阵仗,恐怕都不敢出来劳作,势必影响到城中百姓生计。”
“哈哈哈,一群没用的废物,告诉尔等,我等乃落月大王麾下正规军队,一直以来攻下无数城池,识相点马上打开城门,否则待我三通鼓毕,尔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山贼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乌合之众就该以乌合之众的打法,偏偏要学正规部队那样,来个战鼓先行,岂知,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绝。
贼兵三通鼓毕,城楼上的人似乎依然再看笑话,贼首一声叫喊:“快开城门,少时攻城!”
贾琏说道:“请大王稍等,我已略备薄礼,请大王笑纳,还请大王在城门口稍歇片刻,定然给大王一个大大的惊喜。”
贼首这才满意,不过身边的师爷却嗅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但是他的声音早被远来疲惫的贼兵大队疏懒、嘈杂的声音所掩盖。
就在这时,城楼上方浑厚有力的擂鼓之声响起。
紧接着,张应龙在左侧翼,程副将在右侧翼,两人指挥全军向中间凌乱不堪的贼兵快速奔袭而至,入一股洪流一般,裹夹着战士们的满腔怒火,席卷而至。
贼首怎知会有如此变故,他一边紧张的爬上战马,一边叫道:“儿郎们,压住阵脚!”但是在两军同时奔袭之下,战马战栗退却,士兵胆战心惊。
两军交战,张应龙的部队浓浓战意,贼兵却个个心惊胆寒,无心恋战。真所谓夫战,勇气也。本来两军的实力相持,甚至贼兵的战力要强上一些,但是却惨败于胆怯。加之从两端奔袭而至,其势头有多强大可想而知。
这次贼兵败的比刚刚不久的赖剥皮的私募兵更惨,只是一瞬间功夫,五千兵马折损十之七八,剩余贼兵哪里还有再战的勇气,纷纷缴械投降。
这一站再次打出了军人的气势和信心。
张应龙派人清扫战场之后,回到城楼下与石瑛他们会合。
“张总兵果然是员能征善战的一员勇将!”
张应龙哪敢在石瑛面前托大,赶紧说道:“恩公千万别这么说,在绝对力量面前我们还是难以讨的了好。”
“将军过谦了。”
贾琏说道:“一来赖张总兵英勇无敌,二来有赖恩公运筹帷幄。”
石瑛说道:“不,此番战役,完全是张总兵指挥有方,接下来还是要全心力准备好贼兵的主力部队。”
绛珠说话了:“但不知贼兵的主力部队人数多少,实力如何?”
石瑛说道:“如今贼兵大部队还没到来,想来应该已在路上,待我前去打探一下。”随即,他施展神魂离体向远方飘去。
众人只见一道白影从石瑛元神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向北而去,沿途经过山川,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林妹妹,你们果真成了仙人?”贾琏震撼地说道。
“不,二哥哥,我们还只是凡人之躯,只不过修炼之法迥异,再加上上天赋予我们使命,所以我们经历的比一般人多。”
平儿则说道:“林姑娘,真的是您吗?可是您不是已经……”
平儿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子是深闺女子,并且早已过世了的林姑娘。
绛珠说道:“我确实受天命还阳,此间经历真的是一言难尽。”
见绛珠如此的说,贾琏与平儿都不敢再问。
“府台大人,您与林姑娘是亲人?”
“正是,林姑娘是我姑姑的女儿,自小在我荣国府长大,实不相瞒,我原名叫贾琏。”
张应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大人祖籍是金陵贾府,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