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凌峰已经不行了!马上就到你了,你们这群废物,也妄想挑战皇家剑队!”
另一边,独孤狼手中之剑,斩出数道剑气,招招都攻向姜小凡右肩上的伤口,让他的伤口一次次裂开,鲜血不断流出,在不断的消耗中,姜小凡的状态只会越变越差。
“你给我,滚开!”
姜小凡的面色,变得从未有过的冰冷,缓缓抽出了自己的第二把佩剑。
惊寂剑!
铮!
一声清脆的剑鸣,把独孤狼吓了一跳,他连忙拉开距离,他是速度型的武者,速度才是他的优势,而不是近身的搏杀。
“出剑了!”
台下,丹魔剑痴的眼前同时一亮,虽然天峰剑队整体都处于绝对的下风,但或许从姜小凡这里,可以打开局面。
如果,他能够参透无锋之锋的奥妙,那么,绝对有机会,一举击溃独孤狼。
此刻,姜小凡处于一种极其混乱之中,看到凌峰的危机,他感觉自己体内的鲜血,全部都开始燃烧了起来。
“大哥!我绝对不可以让你有事!”
姜小凡死死咬紧牙关,握着手中的惊寂剑,他还没有参悟出惊寂剑的奥秘,无法发挥出这把剑真正的威力。
“冷静,冷静下来!”
姜小凡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只有真正的冷静下来,才可以找到一丝转机。
而这,也是凌峰教给他的话,他握住手中的惊寂剑,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一个月以来,剑痴传授给他的东西。
每日打铁,自己所领悟到的举重若轻。
渐渐的,姜小凡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轻轻挥舞着手中的窄剑,一股沉闷的响声,就像是重锤擂鼓一般,骤然在虚空中炸响开来。
“就是这个感觉!我找到了!”
姜小凡剑锋一横,接着,一股恐怖的气势,骤然从剑刃之中喷薄而出,以他为中心,周围十丈范围,似乎全都被一股恐怖的剑气所笼罩。
“他做到了!”
台下,剑痴不由大笑起来,无锋之锋,真正的锋芒,并不在剑刃之上,而是以剑刃,形成一股恐怖的碾压力场。
在这个力场之中,无处不充斥着可怕的剑气,这样的剑气,甚至比削铁如泥的锋芒,更加可怕。
“这个傻小子,居然真的参悟了!”
丹魔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一脸错愕的看着姜小凡,“误打误撞,这小子肯定是误打误撞!”
剑痴没有理会丹魔的狡辩,眸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口中喃喃道:“就是这样,小凡,一鼓作气,解决掉你的对手!”
同一时间,李不凡也集中精神,开始默默催动着心剑大道的力量。
虽然他对心剑大道的领悟还远远不够,很有可能遭受到大道之力的反噬,但无论如何,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刻了。
他以天雷爆步闪避的同时,整个身体,都因为那恐怖的速度,与空气摩擦出一道道灼热的火光,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手脚上的皮肤,全都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焦黑了。
而就在这时,他的剑刃之上,隐隐闪烁起一道道玄妙的铭文,似乎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正在不断凝聚。
轰轰轰!
在姜小凡和李不凡都各自背水一战之时,凌峰双手紧紧握住十方俱灭,再次疯狂的冲出。
他能感觉到,心底的那一丝明悟,就快要揭开神秘的面纱了。
轩辕破阵的断魂一剑,无疑是恐怖的,丝毫毋庸置疑,寻常王级之下的武者,绝对会被这一招秒杀。
如果不是凌峰修炼过八荒锻体术,又得到两次天雷淬体,恐怕也难免被秒杀的命运。
不过,很显然,凌峰依旧还是没有放弃,因为他有预感,这次的明悟,将会让他对悬浮在轮回剑意周围的九道铭文产生更深的领悟。
轮回葬天剑诀,这套玄妙无比的剑术,哪怕只是领悟一丝的精髓,也足以令他打破僵局。
“战!战!战!”
凌峰周身元力鼓荡,凌天剑势开启到极致,十方俱灭之上,隐隐还有着一抹混沌光芒闪现。
剑光如虹,呼啸破空!
在那一道道狂暴的剑气之下,凌峰的身躯不断被划破,鲜血飞溅,挥洒长空。
此刻,凌峰已经沉浸在这疯狂的战斗之中,而那丝明悟,也在这极致的疯狂中,捅破了最后一层隔膜。
霎时间,原本本轩辕破阵的“断魂一剑”压得几乎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凌峰,周身混沌光芒一闪,浑身气息陡然一变,剑锋一转,豁然施展出一招从未使用过的剑术。
一招一式,似乎将这天地轮转,时间,空间,刹那凝结。
轩辕破阵神色微变,他自然看出了凌峰的变化,面色凝重了起来,清啸一声,手中长剑舞得更快了几分:必须直接击垮凌峰,否则,按照约定,此招一过,他便不会再动手。
“轮回剑斩!”
那电光火石间的一丝明悟之后,凌峰终于发起了反攻。
“最后一轮攻势了!凌峰,你若撑过去,我便不会再出手!”
轩辕破阵大吼道:“不过,你输定了!”
狂暴的剑气携带者凛然邪气与森森锋锐之气,铺天盖地般席卷开来,这断魂一剑,在这一刻,展露出了最后的峥嵘。
锵!锵!锵!
一连串爆裂的撞击声中,两人的长剑不断交击,混沌光芒与金色邪光忽明忽灭,而最后的碰撞也在这一刻进入了尾声。
轰轰!
渐渐地,剑芒收敛,剑气平息,台下的众人在经历一阵短暂的失明过后,竟是惊讶的发现,轩辕破阵的身躯赫然倒飞而去,重重地砸在了斗剑台周围的罡元屏障之上,嘴角有着一抹鲜血。
而凌峰,虽然浑身沾满了鲜血,但却稳稳地定在原地,深深陷入地面,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那最后的一剑,他固然劈飞了轩辕破阵,却也被对方的邪气侵入,伤势不轻。
“噗!——”
凌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这一战,他纵然胜利,却也是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