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瑾同样也笑了笑,笑得无比的真诚且坚定。
“刚刚你那招化蛇式真丑啊。”朱芽儿笑着指了指陈怀瑾的手。
“呃,嘿嘿,刚学刚学,那不算。”陈怀瑾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朱芽儿坐直身子,凑到陈怀瑾面前,抬起一只手轻轻贴在陈怀瑾的胸前:“闭眼感受灵力在经脉之间的运转。”
陈怀瑾闻言连忙坐直身子,宁心静气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师姐手上传来的丝丝暖流,那灵力游过四经八脉最终流向双臂,陈怀瑾这才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自己的手臂都柔化了一般。
片刻后朱芽儿收回手掌,说道:“这便是化蛇式灵力运行的轨迹,多加练习甚至能将部分骨骼瞬间软化。”
陈怀瑾点点头,仔细的回忆着化蛇式灵力运行的轨迹,直到能够丝毫不差的记下。
“嘿嘿,其实刚刚我那招化蛇式也不赖,差点就能擒住师姐了。”陈怀瑾笑了笑说道。
朱芽儿作势又要给他一个板栗说道:“哼,那明明是无赖撒泼打法。”
“哎,你的伤。”忽然朱芽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一把抓住了陈怀瑾的手臂,将他的衣袖往上卷了卷,原本还有些明显的伤痕,现在竟已经变得非常淡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伤口愈合的如此之快。”朱芽儿惊奇道。
闻言,陈怀瑾不禁浑身颤了一颤,连忙收回手:“大概,大概是师傅给我上的药起了效果吧。”
“哦,是师叔祖啊,那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了,不过能这么快愈合总归是件好事。”朱芽儿甜甜的笑了笑。
陈怀瑾也挠了挠头,有些勉强的跟着笑了笑。
“吱呀”一声,小屋的木门被人推开,寒风猛地灌进屋内,吹的灯烛都差点熄了。
陈怀瑾和朱芽儿不约而同的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望向木门。
“哟,丫头也在呢。”木门外白发白眉白须的荀雨钗提着一个小包走了进来。
“师叔祖。”朱芽儿起身行礼。
陈怀瑾也跟着行礼:“师傅,您怎么来了?”
“呵呵,今日给你做最后一次身体的巩固。”老道士将手上的小包放在桌上,又将身上皱皱巴巴的道服脱下。
陈怀瑾连忙拿出干净的茶杯给荀雨钗倒了一杯热茶。
“算你小子还有些良心。”荀雨钗轻轻吹了吹杯中热水,抿了一口。
“去烧些热水。”荀雨钗吩咐道,说着便拿出烟杆想要美美的吸上几口,忽然看到朱芽儿撅着小嘴看着他,荀雨钗又讪讪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烟杆收起,口中说道:“呸呸呸,顺手了。”
见师叔祖将烟杆放回,朱芽儿的两个眼睛弯的像月牙一般。
“掌门大人都不敢管我,你这小丫头倒是管的紧。”荀雨钗怜爱的抚了抚朱芽儿的脑袋。
过了不久,陈怀瑾提着两大桶热水推门走入,放下水桶,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哈着热气抱怨道:“外面的风好像更大了些。”
接着他又将角落的大木桶搬出,倒了一桶半的热水,然后又从门外提了小半桶凉水也倒进了水桶,伸手试了试水温,陈怀瑾笑了笑。
正当陈怀瑾准备脱衣服时忽然僵了僵,然后看向了朱芽儿,荀雨钗也同样看向了朱芽儿。
“啊?你们看着我干嘛,我不能待吗?”朱芽儿有些疑惑问道。
“呵呵,能到是能,不过你得问问你师弟愿不愿意。”荀雨钗笑着喝了口热茶。
陈怀瑾有些尴尬地说道:“呃,师姐,药浴是要脱光的。”
“啊!脱,脱光!”朱芽儿的脸颊顿时涨得嫣红一片,然后慌乱的后退了两步:“我,我走了,下次再来。”说着便飞也般的落荒而逃。
“呵呵,这就是青春呐。”荀雨钗摇头唏嘘道。
“师傅,别沉迷了,我要进去了。”陈怀瑾看着想要进入回忆的老道士大声喊道,刚脱下了衣服便已经开始觉得寒风在向皮肤渗入了。
荀雨钗抬手一挥,一股狂风袭来将陈怀瑾撞进盛满热水的木桶:“臭小子,为师这才好不容易想到了年少时就被你打断了。”
“师傅,你偷袭我!”陈怀瑾从木桶中钻出一个脑袋抗议道。
荀雨钗将带来的小包打开,抬手一挑,便有一味药材从中飞出落进木桶中。每隔一会荀雨钗都从包裹中取出一枚药材丢进木桶中,不多时木桶内已经开始向外散发出淡淡的药草清香。
荀雨钗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开始吸收吧,这些都是固原培本的药材,能够强效你对冥炎花灵气的吸收。”
陈怀瑾闻言也不敢耽搁,在同种盘腿坐好便开始调动筋脉开始吸收,淡淡的灵力混合药材的药力就这样被陈怀瑾一点一点的吸收入体内,这次药材竟然意外的温和,在他体内固执的冥炎花灵气竟然被这股药力一点一点化去,渗入他的经脉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水温都已经有些稍凉了陈怀瑾才睁开双眼,“呼”他长出一口气,只觉浑身舒坦宛如在甜美的梦乡中睡了极为满足的一觉一般。
动了动身子,他直觉体内一片温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身体上的伤也已经完全恢复,就连精神也恢复的相当不错了,就算眼前有一头牛,他感觉自己也能一眼就瞪死它。
“唰”的一声,陈怀瑾从桶中跳出,轻轻动了动身体,“咔吧咔吧”的声音从四肢响起,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陈怀瑾欣喜的看着师傅荀雨钗说道:“师傅,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不料荀雨钗却是撇过头去有些无奈的说道:“虽说你本钱确实可以,但是你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显摆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啊啊啊!”陈怀瑾下意识捂住那在极端放松下雄起的小兄弟,叫声仿佛是被扒光衣服的小姑娘那般凄惨。
“嘶”荀雨钗也没想到自己那句话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更恐怖的是陈怀瑾那刺耳的尖叫让他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儿都有些头皮发麻,抬手一挥,狂风一卷又把陈怀瑾打进了水桶中,这才让他停下了那少女般的尖叫。
荀雨钗抬起小指挠了挠有些刺痛的耳朵骂道:“小兔崽子,为师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有大师兄温和的声音:“师弟,你在吗?”
“进来吧。”荀雨钗没好气的说道。
汪植海推门走进,向着荀雨钗行了一礼说道:“没想到师傅还在。”
荀雨钗给汪植海也倒了杯热茶说道:“你小师弟刚泡完药浴。”
汪植海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古怪的说道:“呃,刚刚听到小师弟的叫声,似乎,有些不太寻常。”说着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陈怀瑾这时从木桶中钻出半个身子,双手捂胸眼中含泪般对着汪植海说道:“师,师兄,师傅把我看,看光了。”
“噗”汪植海刚入嘴的一口热茶一滴不少的全部喷在了师傅荀雨钗的老脸上。
“小兔崽子,我要宰了你。”荀雨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怒吼响彻后山,穿破寒风,连这石屋都似乎跟着颤了颤。
陈怀瑾“嗖”的一声蹿到了汪植海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大喊道:“师兄救我!”
汪植海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抬手虚空一抓将陈怀瑾的衣服吸来披在他的身上,:“小师弟,别着凉了。”转身又从袖中抽出一块方巾为师傅擦干刚刚喷在他脸上的茶水。
荀雨钗气的吹胡子瞪眼,抬手指了指陈怀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陈怀瑾吐了吐舌头说道:“师傅,是弟子错了。”只是那表情却没有丝毫歉意。
荀雨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了心境,几十年了,眼前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让自己的古井无波的心境有了丝丝颤抖。
荀雨钗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笑骂道:“小兔崽子,比试要是拿不到好名次看为师怎么好好操练你。”尤其是操练两个字拉的极重,让躲在大师兄身后的陈怀瑾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哼”说完荀雨钗便将茶杯拍在了桌子上离开了石屋。
看着师傅消失不见的身影,陈怀瑾这才从大师兄身后走出,他又打开门向四周张望了片刻,忽然“啪”的一声,一枚泥丸重重的打在了他的额头上,将他的打的后仰倒去。
“哈哈哈哈,让你小子敢捉弄为师。”荀雨钗的大笑声在狂风中响起。
陈怀瑾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关上了大门嘟囔道:“师傅您可真是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啊。”
汪植海看着淘气的陈怀瑾无奈地笑了笑,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这个小师弟。
“大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了?”陈怀瑾揉着脑袋坐在汪植海身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