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都安顿完毕了。
军营训练已经开始了。
“现在由领军我给大家示范一下射箭的要领,大家要注意观察。”
杨玉寰自信满满地拿过弓箭,想她箭法了得,几乎都是保持在9点5以上的。在这个军营里,能做到这点的,没几个。
杨玉寰拉满弓,箭头瞄准靶心,一松手,箭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扎在了靶上。
“九点九。”看靶的士兵欣喜地摇晃着他的红旗汇报着。
杨玉寰更是高兴不已,昂高了头,有些自负。
华北笙悄声地跟着公孙婉儿说道:“不就九点九嘛,看把她得意的。头能昂到天上去……太做作了吧。”
华北笙对这个杨玉寰很有意见。
因为早上的时候,杨玉寰让程循墩不用晨跑,还允许他提前吃早饭了。
华北笙不服,怼了她两句后,被她狠狠地瞪了两眼。
“你要是有本事,也射个九点九。”公孙婉儿拿起了弓,用布擦了擦,她从箭筒里拔出一只剪头已经生锈的废箭,微微皱着眉头。
不过也正常,总不能让每个士兵都用新箭练箭吧,那岂不是要浪费许多资源。
“现在,大家开始准备……”杨玉寰拉高了声音。
公孙婉儿已是捏好弓箭了。
可华北笙还没有,他使劲扯着弓弦,装上箭,一脸吃力和懵逼。
“放。”
瞬间,数箭齐发,往木靶子飞去。
“咻咻咻……”
“你们看公孙婉儿那个靶子,是不是在九环之内?”
“好像是。这么厉害。”
“再厉害,也没有杨领军厉害吧。杨领军那可是九点九。公孙婉儿怎么可能十环呢?”
“谁说不可能?”华北笙不服气。
公孙婉儿才不在乎这些名声的,她默默地准备放下一箭。
看靶的士兵正在清算着各位新兵的环数。
“三环,六环……公孙婉儿九点五环。”
众兵都投来了羡慕而又佩服的目光。
杨玉寰心里有点不平衡了,她呵呵了几声,但是面上却说道:“不错,不过还要勤加练习,争取下次超过我。”
公孙婉儿知道这个杨玉寰是个势利自负的人。
公孙婉儿闭着眼睛都可以射十环的,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就是怕杨玉寰日后会刁难她。
公孙婉儿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给自己找苦头吃的。
“华北笙零环。”
这话引来了众兵的哄笑。
“呵,0环?哈哈,我闭眼睛,都可以射到。军营不是拿来养废物的。改日,我亲自好好教教你。”杨玉寰不屑地说着,她拍了拍华北笙的肩膀。
“我才不用你教!”华北笙反驳道。
本来他就看不惯杨玉寰的娇纵风态,要是刚刚她没有嘲讽自己还好,如今这么一做,华北笙心里对她更是厌恶了。
“谁教你这么跟上级说话的?”杨玉寰怒气冲冲,一脚踢中了华北笙的膝盖。
华北笙一个没站稳,直接跪了下去。
众兵哄笑。
杨玉寰更是得意,她抽出腰间鞭子,便要打他。
华北笙急忙双头护头。
鞭子正要碰到华北笙脸的时候,被公孙婉儿一把抓住了。
“杨领军,军法只说,下级冒犯上级,领五军杖。你这又骂,又踹,又鞭的,是要滥用私刑的意思?”公孙婉儿怼道。
“对啊。滥用私刑。”华北笙见势,马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
这军杖可以打,但这侮辱他可不能忍。
“你……”杨玉寰在军营里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怼的,她怎么能甘心。她不由分说,使劲地抽出鞭子。
瞬间,公孙婉儿觉得手心一阵疼痛,皮已破了,鲜血露出。
“你这个老妖婆。”华北笙指着杨玉寰鼻子便是痛骂。
“你们是不想活了?”杨玉寰挥舞着鞭子,朝着华北笙挥去。
公孙婉儿一个转身,替华北笙挡下了这一鞭子。
霎时,公孙婉儿的背上一道鲜血溢出了出来,染黑了暗蓝色的兵服。
“苏骗子。”华北笙震惊又心疼地说道。他没想到,苏骗子如此仗义,愿意替他挡下这一鞭。
“杨领军,我敬你是上级,我才忍你。但人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公孙婉儿低沉地说道。
“哦,呵,那你告诉我,您忍无可忍的时候,会干嘛?到少将军那里告我,还是去总将军那里,还是要告到皇上的面前?”
“我哪也不告。我只想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公孙婉儿旋飞,一觉踹中了杨玉寰的膝盖,夺过了她手中还带着血液的鞭子,一鞭抽中了她的背。
“啊。”杨玉寰痛苦地叫了一声。
华北笙说道:“你才废物。”
公孙婉儿:“你教我们练箭,我箭你做人。”
杨玉寰眼神凶狠,盯着公孙婉儿看了半天,却也没敢再骂出一个字。
她已是发誓,跟公孙婉和这个华北笙势不两立,不是他们死,就是她杨玉寰下黄泉。
封漠与柳作舟军师已闻讯赶来。
“还不住手?”封漠言语平平,语调平平,却可听得出他现在有多么生气。
公孙婉儿听到此话,不明觉厉。
她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皱着眉头的仙男封漠。
她居然有些怕他?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想她公孙婉儿就没怕过谁。
公孙婉儿主动承认错误:“我自愿领罚。”
华北笙抱怨说着:“这,封兄弟……少将军。是这个老妖婆出言不逊。”
公孙婉儿狠狠地掐了华北笙的手,让他快点闭嘴。
华北笙不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说出了杨玉寰偏袒程循墩的事情。
封漠有些凶:“住口。”
这也是众人第一次见到封漠发火了。
看他平时柔柔的,这闷闷发火的威力,实在有震撼力。
公孙婉儿不觉后退了一步。
她的内心有愧,觉得对不起封漠,让他为难了。
封漠皱着眉头说着:“杨玉寰你身为领军,却没有以身作则。明知军法,却不遵守,当罚。罚你五军杖,面壁思过五日。华北笙和苏婉以下犯上,行为恶劣,每人罚二十军杖。”
封漠说完便和柳作舟军师一起离开了。
公孙婉儿惭愧不已。
她拉着华北笙一起到军法库,领板子了。
华北笙叫着:“啊,啊……”
他的声音比打板子的声音还要大上好几倍。
公孙婉儿咬着牙,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