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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安能辨我是雄雌

三界帝王妻 馨雨小哥 2367 2021-11-30 08:47

  “姑娘?”华北笙震惊道,这哪点像个姑娘了,那刚刚自己搭她肩的时候,碰到的不是胸肌?而是……啊,天啊,我的清白之身算是毁了吗?华北笙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手,又狠狠地搓了两下,甩了两下。他可还是一纯情少年呀!毁了,毁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的呀!

  不对,好像吃亏的是她?不行,不行……

  华北笙搭拉着脑袋,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露出生无可恋的样子。最打击他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想他华北笙一世英名,也是灵览城有些名气的鉴宝师,自认为有一双能看穿天下所有物件的慧眼,今日居然看不出这位大哥居然是一位女子!这简直有损他的尊严呀!他以后在灵览城还怎么混的下去。

  “《木兰诗》知道吗?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公孙婉儿笑笑,一笑倾心,再笑沉醉。

  美!此笑过目难忘!

  华北笙呆望着,想象着,眼前的这位公孙婉儿若脱去这一身男装布衣,换上霓裳羽衣,微微抹上胭脂,青丝飘散,回眸一笑,沉鱼落雁,让人梦寐求之的“洛神”呀!

  呸呸呸,想什么呢!我华北笙可不是这种好色之徒。

  突然之间,公孙婉儿右脚点地,腾旋而起,举手投足间侠气满盈。美目淡淡的飘过众人,风过天地一片肃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配剑,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忽然,倾世容颜露出一抹浅笑,醉了天地迷了双眼,所有人都恍惚在这瞬间,就在这时,她一脚踢中头头的下巴,由于他块头过大,没能被踢飞出去,只是艰难地后昂倒在了尘土之中,顿时灰尘四起,迷了周围壮汉的眼。头头哀嚎着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下巴,满地打滚着,他血盆大口渗出了鲜血,几颗白色硬化物跟随着流出。

  公孙婉儿轻盈落地,一剑直指着他。她被灰尘呛得,轻咳了两声。

  “啊,啊……姑娘,大姐,大小姐,冷静,冷静……我可从没有杀过一个人呀,我这是劫富济贫呀!你可不能杀好人呀!”头头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跪了起来,连忙替自己解释道。他嘴里含着血,喃喃作语,说话含糊不清。

  “快放开我们老大。”

  “劫富济贫?你们抢了他的东西,你们让这些无辜的仆人怎么回去怎么交差?他们得赔上自己一家老小的口粮,自己的命,懂吗?若他们真做了坏事,也自有律法管束。现在大洲边境已是战火连天,你们不去对抗外敌,反来这样伤害同胞?还说自己是信苏神的?苏神她能同意?”公孙婉儿皱着眉头,义愤填膺,良心问候这群贼匪。

  “苏神可不同意。”小团圆在玉环里做着鬼脸,它扑腾着自己的翅膀,转圈圈。

  最后,头头拜了数拜,发誓金盆洗手,痛改前非。公孙婉儿念在他还算是有点良心,便没有下杀手,放他们离去了。赵家管家望着头头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敢动弹,他战战兢兢地扶着一仆人,抱怨着公孙婉儿怎么没把这该死的贼匪杀了呢!

  公孙婉儿没理会他,准备要走。

  而赵家管家他正捂着自己发抖的脚,往公孙婉儿这挪了几步,他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从害怕变回了原来那副奸诈恶心的样子,他貌似好意其实不怀好意,故作娇态地笑说着:“多谢婉儿姑娘念在旧情的份上出手相救。”

  旧情?原来这赵家管家还认为着自己救他,是看在赵玄的面子上?多可笑!他不提这事还好,提了这事,那就别怪自己不给他脸了。

  公孙婉儿冷冷一笑道:“呵,第一,我从来不是什么念旧情的人,我已有心上人了。”随后,她一把拉住了华北笙的手,用力一拽,拥他入了怀中。

  华北笙当场懵逼,什么情况!他迷茫地躺在公孙婉儿的怀中,不知所措。他也是生平第一次与一位姑娘有如亲密的接触。虽然平日里他常说以后要女子相拥团饶,可突然这天便到来了,他居然还有些不习惯。华北站的脸一下红了,发着烫,心也是蹦跳着,像住进一只好动的小白兔,紧张万分,不敢出一言以复。

  一般从这个仰角看人,那人都会呈现出最丑的状态。可是她呢,即便是在这么不佳的角度看去,依然是烨然若神人,果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呀!

  “第二,即便今日是落魄野犬被人欺,我也会出手相救。”

  “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怎么出口伤人呀?”

  “呵,对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别人怎么待我,我便怎么待人,大家身而为人,那都是头一回,我更没必要委屈自己。所以,让他往后小心点吧!在下,告辞。华北笙,上马,我们走!”公孙婉儿吹了一声口哨,她的配马飞快地从槽枥跑了过来,她则抱着华北笙的腰,硬生生地把他拖上了马。

  “驾……”

  华北笙这一路上被马巅到快昏厥了。

  但是他还是有点意识的,根据刚刚他们的对话来看,这位女子应该叫婉儿,她大概是被那管家的主子负了心吧。老娘老跟他说,这刚刚失恋的女人是不能惹的,不然不是断脚,就是断手,要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好招惹。

  “那个姑娘啊。我这……”华北笙捂着自己的嘴,咕噜咕噜地说着话。

  他还是头一次骑马,没想到这马背上的日子,居然这么难过。他的胃已是翻江倒海了。

  可却见她红了眼睛,华北笙也没敢再出声了。

  “有话快说。”

  “姑娘,我晕马啊,晕了,晕了,要吐了……”华北笙已经是忍不住,吐了一地,马还在跑,这粘稠的液体甩了一路,有的还沾在了马毛上,发出一股酸味。

  “卧槽……”

  “略……”华北笙吐得停不下来,他晕乎乎地,迷糊地抓过一块布擦了擦自己的嘴。

  “老哥!那是我衣服呀!”

  “我……我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还管衣服,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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