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云用自己的智慧帮着解决了陌青花的烦扰,韶云心里稍稍有一丝欣慰。毕竟对于青花嫂子的朦胧情谊,韶云是说不清楚的。和静茹聊起雯老师与眼镜青年恋爱的事情,静茹一脸愕然的样子,看着韶云的神色有些夸张,眼睛放光:
“不会吧,韶云,这样的事你都能碰到?还偷着去看?嘻嘻.....”讪笑着看脸红的韶云,一通捉弄,自己也感觉浑身害臊起来。
虽然静茹岁数大于韶云,可是少女的心境还是懵懂的,不解雯老师和她同学间的情感。韶云用怯怯的羞涩的余光,偷着瞟了一眼静茹圆润的脸,心里莫名的跳着。
“静茹,你说那个眼睛男是不是个坏人,他那么地欺负雯老师,还抱着雯老师,可雯老师却........”小声的语气伴着心跳声,韶云脑海里翻转着影像对着静茹说。
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刺骨的凉,可韶云浑身却感觉有些燥热不安,不敢拿正眼去看面前的静茹,脑海里的那些影像让他觉得难堪。他使劲使劲跺跺脚,摇摇头,慌乱地看脚下的田埂,低下头,脸更红了,一直红到颈项。
“什么话!可不敢乱说的。”静茹不禁有些微怒,可是又有一丝慌乱,一丝甜蜜的紧张。当韶云碰到这种事情,还拿来和自己说,静茹少女的心,羞愧的跳动了起来。
“唉,韶云这家伙是第一个大胆儿在自己面前说事的人。”她恍恍惚惚地想着自语着:“是呀,雯老师的这件事真让她头脑发晕,不知如何理解,毕竟自己以少女的情怀还难以接受。何况韶云比自己还小。”
她看了一眼面前低头的韶云,奇怪地想法一下子涌现心头,同时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觉到了什么呢,该死的。受到感染,静茹的眼里弥漫出一团团雾气,什么都看不清,似乎一切都在雾中飘浮。“我也在雾中飘浮。”她恍恍惚惚地拉紧了韶云的衣袖。
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她心里开始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愿望。她喜欢看到韶云啥事情,都愿意和她说的实在,和真城。在一个班里呆着又是同桌,她们之间说的话平时不多。
但离开学校,她觉着韶云有事爱找自己唠叨。有时候韶云的喋喋不休,在静茹心里反而觉得是一种幸福和享受。静茹扯着韶云的衣袖一路走着,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脸也红的像火云,蒙蒙懂懂地一团心火在心里在挣扎跳动。
抬头看着韶云稚嫩的孩子脸,下意识地伸手触碰了一下,温湿的心抖了抖,这就是自己平时没有在意的韶云吗?深邃的眸子里透着迷惑。
用手锊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静茹眯眼一笑,抬头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很显然她的心情不错。是的,她的心情的确很好,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对韶云的喜欢。
这个冬天,韶云就像一股温暖的春风吹进了她懵懂的心田。犹如一汪清泉缓缓地浸满了她的心湖。粉嫩嫩的菱唇开合了半天,静茹始终发不出声音,因为她自己害羞起来。
“明天见......”细若蚊音的道别后,静茹飞快的逃离了韶云,消失在即将来临的夕阳中。看着逃离的静茹,韶云愣了楞,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难道自己说错话了,这样想着,她.....也很漂亮。嘿嘿的傻笑着,慢慢的往回走。
早上起来,天还麻麻亮,静茹突然就想起了韶云,那印像模糊却又清晰的身影,跑起来身子像风;静坐在自己的身旁像个老和尚入定,;听课时的专注,回答问题时的清脆嗓音,想着想着,静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用力的呸了一口,该死的,想什么呢,自言自语了一番,知道自己想了不该想的,也许韶云就是朦胧的可爱。
有时候觉得他象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时候又像个小男孩需要保护,静茹狡狭的心里笑着,韶云能使她快乐、幸福。就在这个温馨的早上,她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内心。
凝视着窗外第一缕温暖的阳光,静茹的心无端地跳着,踢了踢被子,两肩徽徽的耸了耸,有时她忍不住会怀疑,自己和韶云之间存在的究竟是什么?
她读不出爱情的味道,懵懵懂懂的她,懂得什么是爱情吗?最近,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翻着从韶云那里拿回来的画册,一遍一遍仔细地看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却隐约泛着落莫与不解。阳光已经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少女精致小巧的脸泛着迷人的光,身上淡淡的体香更加沁人心脾。该起床了。
“妮子,还没起床呢?”门外响起了青花嫂子的声音。“今天有空不?陪我去镇上扯块布料,眼瞅着就开春了,二丫不能老穿着棉袄呀,老大不小了,不好看。”说着话儿,青花挑门走了进来。
“好嘞,我马上就起啦,陪你一块去,我也想买一块布,给自己换换新,嘻嘻.....”听着嫂子要扯新布做衣服,心一下子动了起来。不知道从那一刻韶云看自己的眼神中,自己突然想给自己打扮一下。因为韶云爱看,想着想着,脸部不由得红了起来。
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女不 爱美,只要有着这个心思,心情立马开朗起来。
匆匆的穿了衣服,梳洗一番,饭都没吃,拉着青花嫂子就出门了。到了集镇,青花嫂子在卖小吃的摊位上给静茹和自己,买了个红薯,油条。一路吃着找到卖布的商店,扯了几尺画格子补布,没舍得给自己添补。静茹也跟着量了几尺,打算做一件鲜艳一点的格子衫。内心的那种小秘密虽然被隐藏着,但看见花布的喜悦之情,还是表露在脸上。
姐俩逛了一会儿集市,囊中羞涩,只能看着饱饱眼福。看着喜欢的小木梳子,静茹好想买一个,把家里的那个断了齿的给换下了,每次梳头都拉掉头发,拿在手里反复掂量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有舍得,家里太困难了。
一个爱美的少女,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头喜欢的秀发,但一把小梳子都是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