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机与肖玲在神华宫内相谈甚欢,不几日便收到了董和的消息,此时大军已然到了神华界外,儿南方也颇为顺利,蛮小琴斩了董卓取而代之,此刻率大军攻城好不热闹。
董和知道事不宜迟,连皇宫都没进,便领兵去战吕布,两下打在一处,战况极为惨烈,那吕布战力惊人,连斩董和麾下三十八员大将,一时间董和营中人心惶惶。
董和见状不好,连忙纠集数万修士与吕布去拼命,这一番争斗,修士死了大半,董和受了重伤,但吕布也因为久战疲惫,终于被打烂了肉身,毁去了元神。
董和回到宫中养病,肖玲故意在他面前与内侍做淫戏,活活将泰山王气得吐血身亡。
董和一死,神华宫内大乱,肖玲在楚天机的配合下,立董琤为新泰山王,迅速清理朝政,凡旧党一律斩杀处死,然后任命心腹,收拢大军。肖玲则做了垂帘的太后,自此将神华宫尽收手中。
吕布死后,董卓军中顿时如群龙无首,蛮小琴见时机已到,将其原来的心腹尽皆杀了,只剩下些两边倒的官员,然后一纸降书打到神华宫内,自己则演了一出自尽的好戏。
肖玲收纳了董卓的叛军,神华宫声威大振,打此时起,这神华界才算完全平定了。
蛮小琴与楚天机在神华宫歇兵三日,然后由肖玲写下一纸公告,只言道,那董卓乃是受了五倌王吕岱的教唆,只为祸乱神华界,所幸新王有德,这一场祸事才能迅速平定下来。
这公告一出,神话界百姓群情激奋,各大势力皆纷纷上书,要求新王出兵去讨五倌王。
蛮小琴见计策已成,遂令肖玲下旨,大军不日启程,直奔太和界。
楚天机则联系袁承志,叫他速速起兵也去攻打太和界。袁承志领命,当日便发八十万大军,由他亲自带领,往太和界去了。
…………
九殿联军大营。
吕岱将书信往帅案上一扔怒道:“薛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仁贵不知九殿有变,竟被吕岱问了个不明所以,他伸手拿起书信一看,顿时惊了个目瞪口呆:“这……这……七非宫和神华宫同时发大军去打你的太和界……吕岱难道你与他们二位有仇么?”
吕岱一听就急了:“有仇?有个屁仇!!老子的太和界与你等井水不犯河水,何来有仇一说?不成,我得赶紧回兵去救!”
说罢,吕岱转身就要走,这下薛仁贵可火了:“站住!!这九殿联军大营之内,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今日你若踏出这大帐之门,可别怪本帅军法处置!!”
吕岱呛啷啷将腰间宝剑握在手中猛然回头,然后怒目而视薛仁贵道:“住了吧!薛仁贵,慢说你我乃是平起平坐,即便是九殿联军以你为帅,你也不能如此欺辱本王!!”
薛仁贵怒极而笑道:“欺辱?嘿嘿,明明就是你等欺辱本帅才是!!那陆游不告自去,董和又借口家中有变而走,如今你也要走!你等视这九殿联军为何物!?”
吕岱拿宝剑一指薛仁贵道:“陆游和董和一走,本王心中便起了疑心,分明是你们定下毒计,先将我太和界大军调来此处,然后又派他二人回兵,接着兵合一处想要吞灭本王,好啊!此计何其毒也!!”
薛仁贵也将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他往前两步,双剑交在一处:“吕岱!以本王看,分明是你等不想去打玄冥界,才定下这围魏救赵之计,想早早脱身吧?”
“你!!”吕岱的脾气本就暴躁,如今哪里还能忍,轮宝剑就要跟薛仁贵拼命。
这时楚江王厉温和都市王黄中庸赶忙起身,一人拉住一个。厉温拽住薛仁贵说道:“且慢动手,且慢动手!薛帅,暂熄雷霆之威,少动无名之火,请听老夫一言如何?”
黄中庸也将吕岱拉至一旁好言相劝。
厉温道:“如今九殿去了两路,那玄冥界立时反守为攻,这难道不是都天圣国所用的计谋吗?若吕岱大王也去了,咱们五人五路兵马,可就更难打了,薛帅,此时必定非吕岱大王之过……”
黄中庸也道:“是啊,咱们不可起了内讧,叫那都天圣国有可乘之机……”
薛仁贵毕竟是大将出身,闻听此言倒抽一口凉气,若真如厉温所言,乃是都天圣国之计的话,那自己这边可是岌岌可危了!
想到此处,薛仁贵先冷静了下来,他将宝剑还匣,缓缓坐在帅位之上说道:“吕岱大王,本帅刚才冒犯了,望大王不计前嫌,还能留在军中助我一臂之力啊!”
吕岱虽然暴躁,但也不是糊涂之人,他也将宝剑收起,拱手道:“薛帅,我这人脾气直,刚才有所冒犯,这可抱歉了……”
薛仁贵笑道:“诶~~大王不必多礼,还是本帅过错多些……”
吕岱正要再客气几句,就听账外有人喊道:“报!!!!不好了!!”
薛仁贵一听就直皱眉头:“进来讲话,何事如此慌张?”
那小校进来跪在吕岱面前说道:“启禀大王,神华宫与七非宫大军突然加速,此时已经杀进了太和宫内,太后和明珠皇后为保贞洁,双双吊死在内宫门前,太子率御林军与大军拼死一战,已然死在了宫外……那神华宫领军之人言道……言道……”
吕岱闻听此噩耗,身子摘两摘晃两晃,险些坐在地上,还是黄中庸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
吕岱血灌瞳仁,强忍悲痛说道:“言道什么……快讲!!”
那小校看了看帅案之上的薛仁贵说道:“言道乃是平等王薛仁贵下令,叫神华界与七非界合兵一处,务必踏平太和宫……”
“啊!!!!!”
吕岱一声大喝,眼睛都起了红线,他复又抽出宝剑,双目带火瞪着薛仁贵道:“好好好!好好好!!!”
连说了六个好字,吕岱转身便出了大帐,翻身上马跑了。
大帐之内所有人都傻眼了,薛仁贵楞柯柯坐在帅位上不知所措。黄中庸一跺脚急道:“薛帅!!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吕岱追回!!!”
厉温也急道:“吕岱生性暴躁,此一去,怕是要有大乱!!!”
“哦哦哦……”薛仁贵这才惊醒过来,他连忙冲身边的薛丁山说道,“丁山,快随为父去追!!”
说罢,帐中一众大王呼啦啦跑出大帐,纷纷去追吕岱。
那传令的小校微微一笑,身形咻然消失,片刻之间就到了大营之外,然后一阵烟雾过后,竟变作了雪涛的模样。
雪涛回头看了看九殿大营,嗤笑一声便消失了。
此时薛仁贵等人追出了大帐,却已然晚了,原来那吕岱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立刻下令大军汇拢,当即在九殿大营之内砍杀起来。
这一下九殿大营顿时乱了,先头各家将军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是玄冥界发兵来攻,可是等众人瞧清楚了,却是五倌王吕岱的兵。这下众将可不干了,本来打玄冥界寸功未见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吕岱还玩了个窝里反,大家焉能容得,因此皆纷纷抄兵刃与之打在一处。
一时间,大营之内喊杀声震天,吕岱率军在内横冲直撞,见人就杀,逢人便砍,也不问青红皂白。
薛仁贵等人见状都傻眼了,但也不能由着吕岱如此胡闹,因此薛丁山、樊梨花超枪上马,薛仁贵等一干大王也纷纷亮出兵器加入了战团。
这一仗直打到了深夜,吕岱散布在外的军团也逐渐回归,可惜人马数量还是相差悬殊,子时过后,薛仁贵渐渐掌住了大局,在他指挥之下,吕岱之军死了八成有余,剩下的无心恋战,逃的逃降的降。
吕岱猛战力竭,终被薛丁山一枪刺中心窝,临死前,吕岱高呼太后和明珠皇后的名字,双目中尽是不甘,他恶狠狠盯着薛丁山和薛仁贵,言道若有来生,必与你父子势不两立!!说罢,一口鲜血喷出,死尸栽倒马下。
等来日收拾完战场,这九殿大营已然是一片狼藉。
薛仁贵无奈升帐,另外四个大王低头不语。之前那小校来报,说是薛仁贵之计,这消息不管真假,毕竟是发生了,因此众人心中皆不由得起了疑。
薛仁贵心中明镜,知道这次九殿联合打玄冥,已然是败了,这军心如此涣散,各家大王互相猜忌,这哪里还能再打?
想到此处,薛仁贵长叹一口气道:“如今九殿已去其三,昨日吕岱又起兵祸乱,如今九殿联军名存实亡,依我看,这仗,不打也罢……”
此时卞城王毕元斌道:“我等也没心思再打了,只是阎罗王那边,却如何交代?”
宋帝王余懃冷笑道:“还能如何交代?此事只能实话实说,这神华宫、七非宫与太和宫三界的事,自有阎罗王去判断,咱们么,嘿嘿,早些回家才是正理。”
黄中庸点点头道:“不错,薛帅,我看这事就如此吧,咱们各回各家也就是了,反正这玄冥界已然易主了,将来如何,将来再说罢……”
厉温也道:“走吧走吧,薛帅,老夫告辞了!”
说罢,厉温当先一走,其他人皆摔袍袖跟随出了大帐。帐中只剩薛仁贵与薛丁山夫妻。
薛仁贵苦笑一声道:“这都天圣国如此难对付,不过一计便将九殿联军从根处打散了,看来之后可决不能小瞧啊……”
樊梨花道:“父王,儿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仁贵知道樊梨花文武双全,因此点头道:“梨花但讲无妨。”
樊梨花道:“那玄冥宫的蒋子平,本就是暴虐之君,以我看,这易主是迟早的事,那都天圣国取而代之,却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阎罗王一声令下,咱们才勉强出兵相助,因此儿媳倒是绝得,那阎罗王和地藏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密谋,我等么,不过就是被他当做了枪使……”
薛仁贵闻听点点头道:“倒是有你这么一说,为父也曾怀疑过,但阎罗王势大,咱们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樊梨花叹气道:“如今也好,咱们九殿联合尚且战不过都天圣国,说起来,也算是咱们尽了全力。”
薛仁贵嗯了一声,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剩下的还是叫阎罗王自己去想办法吧,丁山,传令下去,今日申时,撤军回转素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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