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七点韦一新就被电话叫醒。
“早点起啊,你刘姨今天过去打扫卫生,顺便给你带点早饭,你想吃什么?”骆文娟声音洪亮。
“随便吧,几点过来啊?”韦一新带着睡意,嗓音含糊。
“八点。”
还没等韦一新回答,电话就撂了。
“你有事?”翁啸也醒了。
“刘姨八点过来帮忙做卫生,我家一年到头七点早饭,雷打不动,我爷爷当了半辈子的兵,退了也改不了这作息。”他说的当然是骆文娟的现任老伴韦深莫,两人相伴几十年,稍古板却通情达理,对继子韦文丹视如己出,既不苛责也不溺爱,慈爱而无距离.
因为临时回来,两人都没带太多衣物,这几日按时复查按时休息,韦一新各个磕碰处都不大疼了,憋闷已久的二人决定先去买点衣服鞋袜,再去看个电影。
翁啸逛街是效率极高的,列单子、逐一完成,要什么买什么,去的就那几家,号码固定、蓝色优先,没有选择困难,完全不像一个天秤座。可是就看什么电影二人分歧了。韦一新想看《火星救援》,翁啸想看《万万没想到》,前者她也想看,但没那么强烈,而且她不太喜欢3D影片的观影体验,总觉得晕晕的、也不清晰。她知道韦一新那几年为了练习口语,狠补好莱坞大片、美剧,看外语片是海龟后遗症。
正纠结,翁啸说“要不分开看吧,你看火星,我看万万”
“那成什么约会了,必须看一个,要不我们一起先看一部之后再看第二部,反正有时间。”
只得如此,先看的万万,不能说完全失望,也差不多吧,翁啸全程没有笑,作为一路看万万网剧的粉丝,可能是爱之深责之切吧,只能勉强给个及格分吧,另外,看韩寒的脸好出戏啊。
相反,韦一新的推荐倒是值回票价。从电影院出来时天已经暗了,离开了暖烘烘的室内,人一下子清醒了,从刚才的电影氛围里出来,仿佛新生。坐了近三个多小时,还有些腰酸背疼。溜达着回去正好舒展筋骨。
翁啸回来后就在拆包装,剪商标和内标。
韦一新平躺在沙发上,“老妹儿你以前是干克格勃的嘛,为什么要剪内标?”
“留着你不觉得不舒服嘛”
“矫情”
当然也觉得碍事,她买鞋从不吧鞋盒子带回家,一般都是提个纸袋子就回家了。家里也要定期仍一波,心烦时,一想到有东西可以仍就会稍微平复心情,还带着点小小的喜悦。
翁啸刚要回他一句,韦一新电话就响了。
“咋了我的哥,”韦一新把电话放在桌上开着外放。
“新儿,和你说个事儿。“江易航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嗯,乌尔的事嘛,我看新闻了,你控制的很好啊,我这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帮不了你。”
“嗯·····”
“不用担心我,我和啸啸没大事,都出院了。”
“那就好······”
“怎么啦,不是你风格啊,磨磨唧唧的。”
“怎么说呢”江易航犹豫。
“直说呗,咱俩还有什么。”
“我直说了啊。“
“嗯,快说吧我的哥。”
“我想签云灿的乐队。“
“那个人间幻觉啊”
“对,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我不懂啊,你怎么突然想签个乐队了,”
“举贤不避亲啊,就是最近老混他们地下乐队的局,有点感触,也想中国出个小红莓、甲壳虫那种特灵魂、特范儿的乐队”
“呀,觉悟了,想青史挂个名啦,赚钱已经不能满足我们航航了。“
“去,说正经的。”
“你看着弄吧,我不管啊。”
“嗯,就和你说一声。”
翁啸已经处理了所有的包装袋和商标,陆续放进洗衣机,“你要回去嘛最近,我也想回去?”她见他挂断电话。
“不,再待几天。没什么事儿。”
门铃响了,两人正猜想是谁这时候过来,韦一新看了一眼猫眼,扭开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