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还想劝韦一新去下一场,门小海摇摇头,“他急着回家,你们没看出来,唱歌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
“咋的啦,一年不回来生分啦,怎么地腻,玩不到一块儿堆儿啦。”一个有些啤酒肚被大家叫老肥的家伙调侃。东北人说话口气硬,开玩笑也像吵架。
“不能够啊,你当新哥跟你似地,那么不讲究啊。”瘦瘦高高的良子圆场。
“不是,家里有人等”门小海解释。
“咋地,我听说不离闪离了嘛?”老肥顿时好奇。
“那还不兴再闪结啊。”良子一个眉飞色舞。
“对不住啊,哥几个,来的时候你们可都是拿我跟弟妹们做了保票的,今儿个嗨过头了,家里可就不能让咱们有下一回了,再说了,眼看着年根儿底下了,这不又能聚了嘛。”韦一新歉意的说。
“嫂子啥时候带出来介绍咱见见,”老肥一脸奸笑。
“有机会,托哥几个的事儿,都上上心啊。”韦一新拍拍老肥。
“放心吧,,跑不了,除非他不在这混了”良子应承。周良确实没说大话,他自小就机灵,院里人都说他猴精猴精的,情商高也爱揽事儿,大学毕业帮人卖了几年车,之后就自己开了策划公司,好交朋友,人脉野,见了什么人的面儿,都能唠上几句,临了保准让你笑呵呵的离开。
韦一新到家时翁啸在浏览购物网页。
“老妹儿还没睡啊”
“以为你要下半夜回来呢,我都准备睡了。”翁啸打了个哈欠。
韦一新脱了鞋袜,赤脚走到她身边,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毯上坐下,挨着她的头一起看着翁啸的手机,“看什么呢?”他轻轻的问。
“随便看看,想买个懒人椅,坐在地上比较舒服。“
他抽掉她的手机,放在几案上,改天去易家逛逛,听说那里的披萨特别好吃。”
翁啸伸了个懒腰,“好啊,今天都去哪了,好玩吗?”
“那几个老地方,没什么意思,就是聚聚聊聊。还是那几个人,老肥、周良、海儿哥。”
“不是还有一个吗,叫什么伟的,我记着你说过。”
“齐伟,沈阳呆不了,跑柳州了,”
“为什么呆不了了。”翁啸问。
“一天不务正业,不上进,良子不想看他废了,就招进公司了,刚开始业务倒还行,后来和公司的财务好了”
“他不是结婚了吗”
“闹不清楚他结了几次,也是厉害,五年这个女孩给他两百多万,还等着和他结婚呢,人老人家领着前妻的刚成年的女儿跑了”
“前妻的女儿,那不也是他的女儿吗?”翁啸不解。
“不是,他前妻大他十多岁,现在都五十了,女儿是婚前带来的.“
“渣。”翁啸感叹。
“确实,骗财骗色,太他妈的不爷们儿了,大伙都不想里他,周良说见着他就他肋巴条子抽了。”
“这么大的仇?”
“那个财务叫金小鸾,是良子他老姨家的表妹,小姑娘老灵了,和良子真是亲兄妹,一对儿人精,平时接人待物滴水不漏,就是过不了情关啊,让齐伟这货给霍霍了。”
“感情的事儿,无非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道理可讲”
“也是,今天看见傅小池了。”
“傅崇年的孙女”
“嗯,下礼拜结婚,咱们一起去吧。”
“嗯·······”
“不想去啊?”
“都不认识”翁啸为难。
“那不更好,谁也不用理,你就吃好吃的就行了。”
“你爷爷奶奶得去吧”
“估计人少不了,你就人群里呆着,不用过去打招呼。”
“我就是再不懂礼貌,在你这呆了半月没照面,就是普通朋友也该登门问候一声老人,已经是说不过去了,这凑到眼皮低下了,再不主动点也太不讲究了。”
“要不明天和我过去见见,早晚得见啊。”
翁啸摇摇头。有时候,她也想要热闹些,可是,灵魂不愿意。
她觉得自己就像蜗牛一样,躲在毫不结实的壳里。可是,呆在安全范围内避免被人降维打击,不也是一件识时务的事吗,承认与人交际是自己的弱项,不可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