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新对于妻子这个远房的侄儿并不感冒。
十多年前,刚结婚那会儿,他曾经跟妻子唐婉蓉去过她的那个江东老家。
也见过那个在泥土地里,撒丫子欢快的跑的叶凡。
那时候,大家普遍比较贫穷,更何况农村?
小时候的叶凡,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裤子,嘴里叼着一毛钱一根的辣条,鼻涕在俩个鼻孔里不断地吸溜着,也不知道擦掉。
脸上时不时的脏兮兮的。
这一幕场景让陈正新非常的深刻,所以对叶凡的印象非常不好。
在他看来,叶凡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只不过借着唐婉蓉的路子,才能到丽州大学当一个插班生。
唐婉蓉现在是丽州一名房地产开发商,不论是在丽州的商界与政界都是挺有名的。
陈正新又哪里知道,叶凡能进丽州大学,完全是刘霸一手操作,跟唐婉蓉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他知道叶凡拥有上百亿的资产,乃是霸道集团真正的幕后老板,恐怕会惊掉大牙来。
但是这个秘密,叶凡是永远不会让他知道的。
唐婉蓉对于叶凡的身份也不知情,只知道他是霸道门老大刘霸的亲戚,其余一切并不知晓。
所以,她对叶凡,也是百般呵护。
因为丽州大学离她家比较近,陈筱筱一般都住在家里,所以她也想让叶凡住在自己家里。
但是叶凡还是找了个理由搬到宿舍去了。
大学,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以前因为家道中落,在学校里,没少被人欺负。
但好在现在的境界与格局与那时,俨然是天壤之别。
此刻,叶凡正盘腿坐在上铺的床上,吐纳呼吸。
近一个月以来,他都在苦苦思索自己渡劫失败的原因,一直不得要领。
为什么自己会渡劫失败?
因为一直想不明白,他只能从头修起。
虽然心中万般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丽州大学3号楼宿舍内,叶凡的这一举动,已经让宿舍另外三个人习以为常了。
因为丽州地处边境,所以佛教非常流行。
叶凡则谎称自己是虔诚的佛教徒,是在家的居士,所以喜欢没事的打打坐,玩玩冥想。
正好现在网络上冥想的势头还是挺盛的,所以舍友们也见怪不怪了。
“叶凡,待会学院里要在篮球场举行篮球赛,今天上午有我们班的队伍,我们一起过去给他们加油吧,导员那边已经要求大家都去了。”
舍长徐尧晃了晃叶凡的床铺,兴奋的说道。
作为机械学院的学生,也只有在举办院系活动的时候才能看到非常多的女生,而且还有从其他院系请来的女啦啦队助阵。
所以,大家都很开心。
另外俩个舍友王超跟柳雷这个时候,早就赶到操场上去了。
“好的,你先去吧,我起来洗把脸就过去。”
叶凡猛地睁开一双眼睛,朝徐尧微微一笑道。
“好勒,记得走的时候把门锁了。最近二楼有宿舍的电脑被偷了。”
徐尧临走时,又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
叶凡点了点头,便起床洗漱,因为是周末,所以他便起来晚了点,不过这并不要紧。
洗漱完后,他擦了一把脸,便急匆匆的朝篮球场走去。
丽州大学一共分为三个小区,白云校区,丽南校区,还有一个叫洱海校区。
白云校区是最老的校区,可以说是丽州大学刚创立的时候就在这里办学。
后来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便又有了丽南校区与洱海校区。
其中洱海校区是最豪华,最现代化的建筑,非常的磅礴霸气。
但是可怜的机械学院只能在白云校区,至于何时能搬去另外两个校区,这个得需要学校的通知。
只是这流言蜚语传了几年了,机械学院还在白云躺着。
因为女生少的可怜,所以这帮刚上大学的小牛犊子看到女孩子就跟没了命一样。
很快,叶凡就在球场边上,看到了舍友徐尧、柳雷,王超正在一起,他便也凑了过去。
“老叶,你终于来了,看到了吗?今天的篮球赛真的没白来,连咱们校花胡娇都来了。”
王超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指着远处一个身材火辣爆表美女。
而叶凡只看了一眼,目光便被她身旁的一个身影给吸引了过去。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唐婉蓉的女儿陈筱筱。
陈筱筱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远房表哥是非常不感冒的,甚至心中有一些鄙视。
最主要的是叶凡穿着十分普通,再从父亲的嘴中得知,这家伙来自农村,所以心中的鄙视之意,更多了数分。
“老王,别总盯着美女看,没看到大块头在那边呢嘛,学校谁不知道他喜欢胡娇啊,你要是被他知道有动了她的心思,估计会被打出屎来!”
徐尧的话提醒了附近的同学,胡娇虽然是大家一致公认的校花美女。
但是要想得到校花的芳泽可是没那么容易。
他口中的大块头可是大有来历,此人名叫张浩轩,恰巧是今天篮球比赛里比较被大家看好的某系篮球队的队长兼中锋。
因为整个人高一米九,且十分粗壮,所以人称大块头。
家里的条件也比较好,父亲张紫龙乃是丽州商会的会长,所以在丽州大学里横行霸道。
自从这家伙宣布要追求校花胡娇后,谁要是公然敢对校花下手,那么遭到的便是一顿毒打。
本来在大学打架闹事,最起码是要被处分与开除,但是这家伙因为背景,屁事没有,所以大家都很忌惮。
但是叶凡却表示无感。
尤其是听徐尧如此介绍,他心里嘀咕着,好在自己对那个校花没啥兴趣,否则,自己去追求,若是被阻扰,势必要把张浩轩打出屎来!
现在,他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弄清楚渡劫失败的原因。
想来想去,前世渡劫无数次,失败的情况也是有的,但是后来改良了渡劫前的一些准备后,就再也没发生过。
然而,这次却是真真切切的摆在了自己的眼前。
“也许是功法的问题?也许是时机不对?抑或是功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