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
一场梦...
无论梦里的剧情有多精彩,但终究只不过是一场幻境罢了,等到人也为之清醒的时候,这才是给了之前的种种下了一个定论。
这就好似绵延不绝的沙丘,一眼望去,除去流动的黄沙之外,在没有别的了,可如若真能观察得仔细,细细的去品读,慢慢地去推敲,就又能从手中坠落的流沙里,看到梦的彼岸,获悉真的归宿。
只因打破梦的界限所需要的,便只有眼底的迫切,以及心中那份希望击碎现世束缚的勇气罢了。
当漫天的黄沙开始遮蔽了双眼,与其让自己站在大自然的对立面,倒不如学会闭上双眼,学会让自己去顺应当下的变幻,直至耳中的低语为之散去,直至眼前的幻境为之变得真实。
直至...
在沙丘的帷幕下懂得存活下去!
夜幕之下,眼前的世界变得再次寂静,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也没有白天里的那般燥热了。
耳边除了那丝丝的流沙声,除了那股微弱的‘噗噗’声,就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了,偶尔的,当他是再朝着面前的篝火堆儿里丢进去几根枯干的树枝后,那股干脆的声音,也会随之变得欢快一些。
不过也就是一些罢了!
因为放眼望去,整片沙漠,也就只有这一处是显得有那么一丝的生机,余下的,便只是黑暗的沙丘,便只是眼前的那条没有尽头的道路。
他,随手将自己腰间所挂着的那个大水囊是拎在了手里,微微地将其放在耳朵边上晃了晃后,这才很是潇洒地将这个大水囊是丢给了身边的人。
“(七国联盟通用语):省着点儿喝,眼前的路还长着呢!”
他此时所说出口的话,是还算地道的七国联盟所广泛使用的通用语,不过如若听得仔细,还是能够从他的发音里是听得出那些许的家乡口音的。
夜里的风,轻轻地刮着,吹乱了他头戴的裹巾,也吹乱了他此前无比坚定的信心。
就因为眼前的这片沙丘!
“(七国联盟通用语):再往东走,我们可就要进入蝾蜥和沙地蠕虫的地盘了!”
而对于她来讲,她就只是象征性地轻轻抿了一口水囊里的清水后,这才急忙地将手里的水囊是重新塞好,可自始至终,她的视线都不曾看着怀中的水囊,又或者是看向身边的男人,她反倒是让自己的视野一直锁定在正东方向上,眉宇之间所流露着的,乃是散不尽的疑虑和担忧。
夜里的沙,虽看似宁静,却暗潮汹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更充满了令人血脉喷张的冲动。
这股冲动,是人类在面对未知领域的时候所能彰显出来的一种本能,一种欲望,一种要将眼前的困难给踩在脚下的征服感。
虽说裹巾将两人的面容给包裹住了大多半,可是单就从其眼神来讲,还是能猜到俩人的身份。
克里斯·瑞安...
以及从莱邦偷偷跑出来的铁蔷薇教会的圣女,莉娜·帕奎尔!
“(七国联盟通用语):想要通过穿越圣驹汗国,进而安全地进入东土,眼前的伽蓝沙漠是我们必须要战胜的,莉娜,咱们不妨设想一下,威勒家每二十年就会派几千人的队伍是从夏索尼娅出发,翻过莫亚群山,走过铁马掌大草原,穿越眼前的这片沙丘,横跨之后的伽蓝山脊,最后安全抵达冻土,你说他们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顺着莉娜·帕奎尔的视线,眼下的克里斯·瑞安同样将自己的视线是挪到了前方的那片茫茫的沙丘,而他此刻心里所想的,是跟莉娜·帕奎尔近乎相同的,他也为眼前的未知危险而担心,他也为眼前那没有方向的道路而心存顾虑,可是一想到他答应过老安东尼的事儿,一想到他此刻肩上所承载的希望,一想到他的任务,一想到这个任务所赋予他的使命,他就必须要为眼前的困难而想出一个相对稳妥的办法出来。
此时的他,不能将全部的宝都压在莉娜·帕奎尔的身上,即便对方的身份是要比自己尊贵很多的,即便对方是铁蔷薇教会的圣女,可又有谁敢说,这圣女所拥有的知识储备,就一定会很渊博呢?
毕竟在克里斯·瑞安的眼里,眼前的莉娜·帕奎尔,也不过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大姑娘罢了,试想一下,他在二十岁的年纪里,还只是个屁都不懂的莽汉呢。
所以对他来说,莉娜·帕奎尔的话,也只能是建议,而绝非是对策,是解决困难的办法,至于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难,十有八九还得由他自己来做决定。
说实话,克里斯·瑞安还真不敢将所有的希望是寄托在这么一位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的身上,若他真的这样做了,这才叫冒险呢!
“(七国联盟语):肯定是有这么一条路的,虽说这条路不见得一定安全,可最起码人走这条路,其所能承受的风险是可控的,只不过眼下对于咱俩来讲,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清楚这条路究竟在哪里,也就是说,我们明明知道有这么一条能够供我们快速穿越伽蓝沙漠的安全道路,可眼下就是找不到,克里斯,除非有人帮我们,否则眼前的这片沙漠,单靠我们俩个人,是走不过去的。”
克里斯·瑞安的话,莉娜·帕奎尔何尝不清楚呢?
要知道,作为铁蔷薇教会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圣女,莉娜·帕奎尔可当真是及天赋与努力于一身的完美之子,甚至于在老安东尼的眼里,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继续朝着这个方向走下去,未来的她就一定可以通过自身的能量而重新振兴铁蔷薇教会,甚至如若她的野心在大上一些,去重新振兴赫法希斯教会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由此也能够看出,她身为铁蔷薇教会的圣女,她是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柔弱的,所以对于方才克里斯·瑞安的话,她心里也跟一块儿明镜似的。
“(七国联盟通用语):可现在的问题是,本地的人可都不怎么友好啊,那态度前两天你又不是没遇到过,那都不能用冷漠去解释了,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本地人对咱们这类外来的人是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是啊,莉娜·帕奎尔的话,又何尝不是克里斯·瑞安心里所想的话呢?
找个导游,又或者讲,找一个对伽蓝沙漠比较熟悉的当地人,也都比让他俩直接去趟这片沙丘要强啊,更别说眼前的这片沙丘,可当真不是什么安分的地方呢。
据说在伽蓝沙漠里,最为恐怖的当属沙暴了,但是对于这种极端的自然灾害,任谁来了也都没用,哪怕是大罗金仙在场,在面对沙暴的时候,这样的神仙也得怂起来,要知道,当整个视野都只余下飞沙,当眼中的沙尘将整个天空都完全遮蔽,当太阳变得不再重要,当眼前的能见度变得彻底为零,当耳旁的风声变得好似地狱里的哀嚎,任其再有本事,在那一刻也都会显得是那般的绝望。
而除去了不可抵抗的沙暴之外,这第二大令人感到畏惧的,便是莉娜·帕奎尔口中所提到的沙地蠕虫和蝾蜥了。
先说这沙地蠕虫吧!
在当地人的描述里,沙地蠕虫主要被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生活在沙丘之下的沙虫,这类沙虫体态都极其巨大,据传闻一条成年沙虫,其体长都能超过百米有余,像这类沙虫,没有四肢,通体长得如同一根被风沙所侵袭过的牛肠子一般,通常情况下,它的表层皮肤是灰褐色的,但是也有些沙虫,它们的表层皮肤会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凝固后的血液的深色。
沙虫的身体,在其两端会生长出巨大的犄角,尤其是首部的位置,这样的犄角更会伴随在其口器的四周,让犄角彻底地围在口器的四周,是形成一个巨大的圈,而口器的位置,则是长满了锋利的牙齿,并没有牙床,所有的牙齿都是直接从它的表层肌肤生长而出的。
这些沙虫无疑是极其危险的,因为它们自身所携带的巨大口器,是让这类恐怖生物在觅食的时候,其吸力是无比强劲的,甚至可以说,只要有活物被这些沙虫所捕捉住,那么就断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了,当巨大的口器从沙丘之下露出了模样,就连那脚下的沙丘,也会一并被其吞进肚子里去的。
而第二类沙地蠕虫,便是岩虫。
顾名思义,岩虫便是那些生存在岩壁内的蠕虫。
不同于沙虫那般独居的生物,岩虫是群居性的,虽然岩虫的体型没有沙虫那般恐怖,不过如若让当地的人去将二者排个名的话,相信没有人会认为这排在第二位的会是岩虫,相信所有的人都会将心中最不愿见着的恐怖生物的桂冠是颁给岩虫的。
为什么会这么讲?
因为岩虫虽说个体不大,成虫的体长也不过两三米之余,可是这些岩虫都是身含剧毒的,与其同时,在岩虫的口器处,还长有数根能够喷射带有腐蚀性的电浆,别说是活物了,就算是那些亘古便已经存在的山岩,也都在这类的电浆腐蚀下是变得千疮百孔了。
与此同时,岩虫还有一个与沙虫截然不同的觅食习惯。
沙虫会采用类似于吸入式地觅食来处决那些口中的活物,可岩虫不是,岩虫会将眼前的活物用电浆给击昏后,随之会将自己的口器是直接套在活物的脑袋上,随后会从自己的口器里是探出一根无比锋利的喙,进而是将这根喙直接刺穿活物的脑袋瓜儿,让活物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死去,而是在极度的痛苦下慢慢地丢了性命。
也正因如此,在当地人的眼里,岩虫可是要比沙虫更为恐怖的生物。
至于沙地蝾蜥,其威慑力虽远不及这两类沙地蠕虫,但是如若冒险者真的遇到了这些沙地蝾蜥,那么对呀冒险者来讲,不要去做过多的挣扎,赶紧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不要管别人,先确保自己能够活下去再说。
毕竟当冒险者是遇到了提高两三米的沙地蝾蜥,相信除了拼命地跑之外,就当真没有别的路子可选择了。
打?
天呐,就沙地蝾蜥那坚硬的鳞甲,寻常的刀剑能将其砍伤?
别说笑了!
要知道,圣驹汗国最厉害的一支部队,便是圣驹汗王所亲自统领的伽蓝重骑,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七国联盟的骑兵体系之中,这群伽蓝重骑当真可以称得上是陆地之王的存在,而之所伽蓝重骑会如此彪悍,是跟他们身上所穿戴的盔甲脱不了干系的。
至于制作这些盔甲的原材料,便是沙地蝾蜥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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