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遗忘过去的痛苦,不翘首眼前的欢愉,不舍弃心底的信仰,不背叛胸中的荣光。
不畏惧,不妄死。
不做懦弱的人,不做胆怯的鬼。
不让未来的悔恨成为永恒。
只为眼下,因前方的路已容不得我再做选择。
那么就让我成为一把锋利的刃。
从此时开始,成就我的信条!
我能清楚地辨别,眼前人的发梢,眼前事的进展,眼前那尚未落下的尘嚣,眼前那即将崩坏的残垣。
我更能清楚地看到,所谓的虚幻,不过是不能接受的现实。
即使身体的痛早已折磨得我不想动弹,但是我明白,眼下已容不得我喘息,因为死亡的阴影早已在我的面前汇聚。
汇聚为一片我无法窥破的阴影!
为了活着,为了让心底对于恨的怒火继续燃烧,我只能迫使着自己重新站起,只能这样,也必须这样!
而这样的痛苦,却让我的灵魂备受折磨,备受煎熬,可这又能怎样?
我还是得一步一步地选择站起来,选择走出去。
继续前行...
我知道,当那一抹代表着希望的晨曦之光落于山下,我的命运便已然改写了,不再是人们所敬仰的雪族之女,不再是万生所敬畏的守御之人。
到头来,才发现,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而已!
可笑...
可悲...
看来姨说得不错,守御者这条路,当真是一条不归路啊。
我没日没夜地前行,直至彻底迈不开步子,直至彻底失去了勇气,丧失了信仰。
我开始畏惧命运本身,就如同我开始畏惧曾经的誓言,曾经的自己,曾经那副信誓旦旦的可笑模样。
然而我明白,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不是我应该去承担的后果,自始至终我都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更从未对生命产生过不敬畏之心,可以说在命运的面前,我始终都让自己扮演着应有的角色,从未敢去逾越半分。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何天下之大,命运却只在我的身旁徘徊,来来回回就只捉弄我一个人?
当我终于被命运的捉弄给击垮,当我被这样的无形压力给击败,当我亲眼见证了族人的灭亡,亲眼见证了自己的结局...
当我终究变为了一个异类!
所以我暗自下了决心,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天上地下,只有我才可以为自己做主!
因为这是我的命,更是我的事!
我要学会反抗,我要学会争取,我要让自己变为曾经最为讨厌的模样,只因我始终坚信,唯有最勇敢的人,才敢去直面曾经的恐惧,才敢去击溃眼前的虚妄。
而这,才是我所要去追寻的路。
所以当绝蜃即将来临,当不甘就此放弃。
翩月...
乾坤一剑!!!
... ...
剧烈的爆炸,是瞬间将眼前的孟破军给直接反向击飞了出去,直至好几个呼吸之后,这才能看到远处所溅起来的那朵尘花儿。
那是孟破军摔落在地上后所激起来的印记!
而对于烛姬(尉迟琉璃)来讲...
如此近距离的爆炸,是将她身体上所包裹着的玉带铠甲给尽数击碎,从那不断剥落的外在来看,这样的爆炸显然不是此时的她所能够抵御得了的,再加上那副早已被爆炸给轰碎掉的异鬼面具,以及面具之下的那尊狼狈模样,可以说这会儿的她没有瞬间暴毙,当真是老天爷赏脸了。
白雪这柄剑,不愧是非凡之品,即便是遭受到如此剧烈的冲击,这柄剑依旧还是曾经的那副模样,甚至于连一丁点儿的伤痕都看不见,而此刻的烛姬(尉迟琉璃),正企图通过白雪,而迫使自己是重新站起来。
不过好在,因为此刻身体里的灵魂乃是阿提亚·依缇孜赫,这也就导致了此时的这副身躯所能承受的抗击打力,是要比尉迟琉璃所掌控身体的时候高出不少。
当然了,在这里面,或许其精神的成分是要远大于肉体的实际情况的。
可还没等烛姬(尉迟琉璃)站稳脚跟呢,伴随着又一声的怒吼,她便能很明显地察觉到,孟破军的杀意是朝着她所待着的地方瞬间袭来。
看来,这危机还是没有完全解决!
急忙提起一口气,然后强忍着自己胃部的那股极度的不适,是迫使着让自己强行后退了一步,也正巧是这一步,倒还真救了她的性命。
因为...
只听到那犹如划破了帷幕的风的呼啸是一闪而过,烛姬(尉迟琉璃)便看到,在自己方才待着的位置,孟破军早已出现在了那里,而还未等她考虑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呢,孟破军的杀招,便再度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袭来了。
又见寸山!
就这样,俩人是你一拳,我一闪,你再一脚,我再一闪,一时间竟打得是难舍难分,当然了,究竟谁出力更多,谁更为费神,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从烛姬(尉迟琉璃)那逐渐泛起潮红的脸色来看,想必这会儿的她所为之付出的消耗,是要远大于面前与之纠缠的孟破军的。
稍有机会,秦煜和刘熠便能发现,烛姬(尉迟琉璃)是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尽可能的大口换气,那原本还只是沾了血浮灰的头发,此刻就好似被水给泼湿了一般,那豆儿大的汗珠,更跟不要钱似的,是一颗连着一颗的顺着她的两鬓滴落。
就这还是经过了十年苦练的结果,试想一下,如若此时的尉迟琉璃真就只是位寻常人家的闺女,那么别说是纠缠了,相信就连孟破军的照面儿,她也未必能遇得上,毕竟相较之她来讲,孟破军的大名,那可是在江湖上很有分量的。
只见这会儿的烛姬(尉迟琉璃),是累得满脸通红,透过那破裂的面具,竟可以发现,那隐隐约约之间遍布在她额头处的青筋,再加上彼时展露在外的涨红脸色,更是给人一种即将濒临虚脱的错觉。
可是即便情况已经如此严峻了,她依旧没有选择屈服,她依旧选择了让自己继续战斗下去,哪怕此刻的她早已是濒临身体的极限了,可是她眼底的那份坚定,秦煜和刘熠是看得极为清楚。
“歇好了吗?”
秦煜并未看刘熠,可是身为伙伴的他却很清楚,秦煜的话就是讲给自己听的。
“早就好了!”
只见刘熠的话音刚落,那把括矶弓,便早已被他给重新握在了手中。
“那还等个毛啊!”
而对于秦煜来讲,他是见不得尉迟琉璃受到如此欺辱的,所以便能看到,他是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入云天龙枪,然后一声呵斥,整个人就如同离弦的箭,是不假思索地就朝着孟破军的方向发起猛冲。
“再来啊!!!”
相较于秦煜的那般生猛,此时的刘熠也是不甘示弱的,哪怕他的右手早已无法拉弓,哪怕他的双指早已因之前的二连发而受了伤,可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尉迟琉璃,他宁可不要自己的这副手,也得把这个场子给伙伴们找回来。
所以便能看到,此刻的刘熠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让自己的腮帮子是看起来极为立体,而这张括矶弓,更是被他给举在了面前,至于他的右手,则早已将括矶弓给拉的圆满。
这一次,必须要拼一把了。
当那一抹熟悉的白色闪光再度显现,刘熠是猛地大吼一声,那古老的西北狼,便夹带着满腔的怒吼,是朝着孟破军再度袭去!
这边,烛姬(尉迟琉璃)正在与孟破军苦苦纠缠,而另一边,秦煜的杀招便已然出现在了这个老家伙儿的身后了。
只见秦煜此刻手中的长枪是华光大胜,与之一柄夹杂着的碎石与劲风,看起来都威力十足,而这一招,正是他当初在山庄参与比试的时候,所用来击溃慕容淼的那一招。
镇西侯府的家传绝学,枪法出云,招数流云!
若是真让秦煜的这一劈给击中的话,想必就算是孟破军,这脊椎骨也得断上几根吧。
而对于孟破军来说,当秦煜的杀气猛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的时候,经验老道的他是猛地一个跺脚,其人便直接借力,是将面前这个烦人的烛姬(尉迟琉璃)给暂且推出去了几步,而他本人则刚好借着这个空挡,是调转方向,依靠着自己的双拳,这才勉强的是将秦煜的这一招流云给击到了一旁。
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孟破军便勉勉强强的算是将秦煜的杀招给破解掉了。
然而,这就结束了吗?
很显然没有!
因为这方秦煜的杀招刚被破解,刘熠这头西北狼便已然杀了过来。
夹杂着无尽的雷霆之力,竟真的是将不可一世的孟破军给直接击中,看着这位在雷霆之中不断挣扎抽搐的劲敌,秦煜可就不怎么跟对方讲武德了。
毕竟这会儿的局面,就是个死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了。
既然流云被破,那便再起另一处风云吧!
飞泻!!!
出云枪法的第二式!!!
只见秦煜是直接朝着彼时还插在地上一大半儿的枪尖给猛踹一脚,然后借着这股惯性,是再次将手中的枪给对准目标,足下瞬间发力,让看起来已经有些脚步虚浮的他,看上去是再度神气了一些。
而当枪尖以劈山之威是刺破了雷霆的帷幕,秦煜的这一枪下去,竟真的伤到了孟破军。
没有任何的征兆,更没有任何的提醒,就这么在瞬息之间,直接破防。
是的,伤到了。
实打实地刺伤了。
银白色的枪尖,就这么直勾勾地将孟破军的左下腹位置给刺穿了!
这一次,这一声的怒嚎,是从孟破军的口中爆发,其声音之惨烈,更为夸张了。
别再相信逃避可以被拯救
也别相信懦弱可以被保留
请握紧彼此的手
请靠近同伴的背
这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荣耀当属胜利者的奖励
我不管前方会有多少的荆棘
我也不管身旁会有多少的苦难
我知道得只有一点
那就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想要放弃
只因这就是场勇敢者的游戏
让自己的心间流淌热血
让自己的眼底充满信心
将自身的束缚褪去
将自己的困惑剥离
让胸中的抱负展现天地
然后战胜内心之中的恐惧
潇洒地戴上我的斗笠
让世间只留下由我创造出的奇迹故事
被后世之人所深刻铭记
别再相信逃避可以被拯救
也别相信懦弱可以被保留
请握紧彼此的手
请靠近同伴的背
这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荣耀当属胜利者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