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
让老头儿的思绪开始为之纷乱,让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得以唤醒,只不过这样的回忆对于他来讲,已然成为了一种心理上的负担了。
毕竟他可不想再让自己回到从前了,要知道,他是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是脱离了那段本就不应该属于他的梦境,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脱离了【夕】的掌控,为了能完全的甩掉这个神秘的组织对于自己的控制,为了自己今后的日子可以平凡一些,他当真是差一点儿就为此而丢了性命,所以这一次对于他来讲,可当真不算友善的,因为他此刻完全不想再让自己去趟这一次的浑水。
可是,现实真就会按照老头儿所想的那般前进吗?
不会的。
如果他真的可以心想事成的话,那么彼时被送到了他眼前的就不应该是这四位年轻的孩子了。
这下子,怕是又要忙碌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
就在老头儿还手提着灯,是仔细地为之观察着板车儿上的孩子们的时候,方才的那位长工是再度地回到了大门口。
只见此刻的这名长工,他也顾不得擦掉自己额头处的汗珠,整个人就这么‘喝...喝...喝...’的喘着大气儿,然后是直勾勾地望着自家的老爷,不过从他此刻的模样来看,从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分析,看样子他应该是刚忙活了一阵子,或许老头儿刚才所提到的那间一直都不曾有人住过的西厢房,此刻应该已经被收拾出来了,不说有多么的干净,最起码住上几个人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老爷,房子收拾好了...”
果然...
稍加地顺了一顺胸腔处的那口气儿,长工这才逐渐地道来。
......
人生,就好似一场梦啊!
在真真假假中不断徘徊...
在虚虚实实间不断纠缠...
直至梦醒了的时候,也不过失去了须臾的片刻吧!
至于那模糊的身影开始在脑海之中不断晃动,怕是也没人会再去关心,彼时不断充斥在耳边的争吵,究竟背负有了什么样的含义了。
耳旁,所传来的,除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声响外...
就只余下那只言片语的争吵了...
讲真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身边的人为何要去争吵...
浑浑噩噩之间...
就只剩下这些了!
(一阵推搡的声响,然后便听到两人那压着嗓子眼儿的谈话...)
“你他(M)的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并不算敞亮的屋子里,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药罐,再加上被堆在屋内一角儿的干枯草药,更显得这间屋子是少了一丝的人气,多了一丝的生死韵味。
而此刻,昏迷的秦煜就安静地躺在屋内的土炕上,依旧紧闭着双眼,除了微弱起伏的胸口外,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死了没啥区别了。
更为夸张的是,此刻的他竟被人给完全扒光了,至于小秦煜,则只是给其上方轻轻地盖了层灰褐色的破布子罢了,余下的部分,就完全是光溜溜的了。
而现在,在秦煜的整个胸口处,黑色的【业火】正在不断侵蚀着他,从他的脖颈处,到他整个上半身!
宛若深渊触须般的【业火】之痕迹,竟不断地占据着秦煜的身体,若观察得细致的话,甚至都能从其肌肤表面的痕迹,是观察出这些【业火】所缓慢侵蚀的速度。
这?
还能被段苍生称之为恩赐吗?
“老家伙,若不是我还有点儿门路去打听,我是真的不敢相信,秦家小子竟会落到你的手里,我说为何找不到这小子了,原来那天是被你给救走了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会儿开口的人,正是咱们的老面孔了,被江湖号称为白先生的段苍生。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的段苍生,看上去是一脸的生气模样的,那拧巴在一起的眉宇,再加上他此刻那阴阳怪气的口气,当真是给人一种很不友善的感觉。
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他的杰作被眼前的这个老家伙给截了道,换作是谁,也会郁闷一阵子吧。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压根儿就不想参与你们的任何事情,对于这个娃娃,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门口,我已经不再是你们中的一员了,我老了,我就只想安安分分地过完余下的日子...”
不过好似老头儿并不在乎此刻的段苍生是如何想的,他只想尽早地将秦煜这个烫手的山芋给甩开,只要能让自己不再被【夕】所控制,那么无论眼前的段苍生说什么做什么,对于他来讲都是有意义的。
最起码老家伙是这么认为的!
“我才不管你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我,我只看结果,你抢走了【夕】的棋子,这便是事实,我不管秦家小子是怎么来到你的门口的,我所看到的是,你将她所赠给这小子的恩赐是给予了压制,你已经开始动摇了组织今后的计划和部署,所以老家伙,你想安分得过完下半辈子,难呐!”
一边说着,段苍生是一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抚在了秦煜的胸口,顺着他胸口处的【业火】之痕迹,是开始不断地朝着他的脖颈处挪去,直至手指是再度触碰到了当初的那道疤痕,触碰到降下恩赐时所留下的印记处。
微微地...
缓缓地...
若有所思地...
轻说:
“身为她下一步伟大计划的一部分,秦家小子的作用将会是无比重要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扰这份计划,不管阻扰计划的人是谁,只要对【夕】不利,那便...”
至于接下来的话,段苍生并没有讲出口,可是此时就站在他面前的老家伙,却是早已猜到了这后半句话的意思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方才早已给你解释过了,我说了,这娃娃是被人给带过来的,我也不清楚带娃娃来到我这里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更加不清楚你们在永春城所遇到的事情,我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天职,我...”
可是,很明显段苍生并不想再听老家伙任何地解释了。
“够了!!!”
轻声地打断,却是这般的充满了力量!
“老头儿,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若要解释,你就去跟她解释吧,至于【业火】...”
望着土炕上的秦煜,段苍生的眼底尽显疯狂的色泽。
“就让这把火,燃烧得更猛烈一些吧!”
话音尚未落下,【汲灵珠】的猩红,便以顺着段苍生的食指,是直接刺破了秦煜的脖颈,巧的是,此时被【汲灵珠】所刺破的位置,正是当初在永春城的时候,他所给秦煜赠下【业火】的那个位置,不偏不倚。
至于秦煜...
随着【汲灵珠】的刺入,是让他整个人都开始疯狂的抽搐起来,那四肢与头颅所摆动的频率,更是快到近乎用肉眼都无法甄别其次数,至于身下的土炕,更是被他的身体给拍击的不断发出声响。
不过有一说一,随着段苍生的强势介入,随着【汲灵珠】的引导,方才那些为之四散开来的【业火】,竟有了回缩的痕迹,一点点的,是顺着来时的路,开始朝着秦煜的脖颈处缓缓汇聚,只不过【业火】的痕迹能够退回,可被【业火】所灼伤的表层肌肤,却是怎么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待满身的【业火】就这么全部被汇聚到了一个点,那些暴露在空气里的伤痕,就显得是那样的明显了。
“老家伙,大家同僚一场,我可不希望你出事呀!”
冷不丁的,段苍生是冒出来了这样一句,而随着他的话音坠地,他手中的【汲灵珠】也就顺势地从秦煜的身体里给抽了出来,只是这一次的抽离,并未带出其体内所留存的【业火】,甚至于连一丝的血液都不曾沾染上,可以说他这一手,当真是太过于神奇了。
至于【业火】...
只见【汲灵珠】是再度变换其形态,最终在瞬息之间,是从一根触须的模样,变成了一副抓钩的模样,而后在段苍生的操作下,随之一爪下去,竟将秦煜脖颈处的【业火】给封印住了。
“你这是为何?”
看着段苍生此刻的样子,老头儿也不免得开始疑惑起来。
毕竟在他看来,不管是段苍生来讲,还是说站在段苍生身后的那个【夕】组织来讲,就此时躺在炕上的秦煜,只不过是这些人眼里的一枚棋子罢了,那么问题也就来了。
既然是一枚棋子,就有其生存的价值,可不管老头儿怎么去看,此刻的秦煜都已经没有了其应有的价值,从其体内的【业火】开始变得不受控,可以说秦家小子的价值就已经是飞速贬值了。
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段苍生不仅没有立即舍弃掉秦煜这枚棋子,反倒是不惜耗费自身的血气,是替秦煜来正面对抗其体内的【业火】之力。
要知道一点,【业火】这玩意儿可是来自于深渊的另一面的,先不说他段苍生本人的能力能否跟深渊的位面与之交战,单就说他的这股勇气,就足以令人称赞了。
而现在,在【汲灵珠】的干预下,他这才是暂时的将秦煜体内为之扩散的【业火】之力是得以压制,可是他自己也拿捏不准,自己所施展在秦煜身上的这道封印,究竟能将这股【业火】压制多久。
秦煜,绝不能死!
这是女人所告知他的原话!
虽说段苍生本人并不清楚女人所持有的态度,可是既然是她所说,那就一定是负有道理的。
即便他本就不明白,【业火】的火种是女人所给予他的,而向秦煜种下这枚火种,也是经由这个女人授意的,可以说秦煜此时的所有行径,都是经这个女人所默许的,所以对于【业火】的反噬,想必这个女人是要比他清楚的。
现在,就秦煜本人来讲,一直折磨着他的【业火】,此刻才算是得以安静了下来,虽说这股威胁依旧存在,可是最起码变得不再那般的致命了。
当然了,对于这些事,秦煜本身是不清楚的。
他唯一清楚的是,有人曾出现在他的幻境之中,或争吵着,或推搡着!
现在,祝好梦吧!
“老头儿,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他的身份,他究竟是谁!”
说着说着,便看到段苍生是将一个小物件儿就这样当着老头儿的面是抛给了对方。
而当老头儿是双手接过了这朝着自己飞来的小物件儿后,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是异常的难看。
“她说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段苍生的话,老头儿早已听不进心里去了,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此刻都已焦距在了手心中的小玩意儿上了。
一枚小巧又精致的白玉戒指!
六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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