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而对于口袋空空的男人来讲,能否直起腰杆子,能否让自己拥有话语权,这就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口袋里有没有货了。
现在对于秦煜和刘熠来讲,梁管家无疑便是那位挡住了自己财路的人。
由此便能得知,在那个夜晚,这俩人所爆发出来的那股战斗的意志,是要有多么的强烈了!
《种菜骷髅的异域开荒》
毕竟能不能确保自己在今后的十天半个月里挺起胸膛,就完全取决于俩人能不能合力击垮眼前的这个小老头了。
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还算是凑合,虽说秦煜和刘熠俩人都纷纷有些挂了彩,不过好在俩人还是将风险给控制在了一个绝对能接受的范畴里。
伤到不能行动,却也不至于要了他人的性命!
因为这是原则性问题!
“有种...你俩...杀了我...”
双手就这么被极为野蛮地捆绑在身后,然后整个人就好似即将要上绞架的年猪,梁管家就这么涨红个脑袋,满眼尽是一股化不开的愤怒,就好似这样的一个姿态,是在侮辱了他一般。
“哎哎哎,我说大爷,杀人越货这种事儿,我们兄弟俩可干不出来呐,我们就是拿钱办事,既然应了人家的活儿,您好歹也得让我俩好回去交差不是?”
一听到梁管家的话,一旁的刘熠立马就急了,只见他急忙地给秦煜是使了使眼色,后者则是直接扭头离去,看样子八成是去现场寻找二小姐去了,至于他本人,则两三步地就来到了梁管家的面前,快速地让自己蹲了下去,好确保自己的眼神是可以直视着对方,至于他的嘴巴,那就跟开了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
“我呸,你可知晓我的身份,我乃...”
可是,还不等梁管家的话讲完呢,便看到刘熠是直接将自己的臭袜子给脱了下来,然后也顾不得那支袜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优美气味儿,就这么一股脑儿的塞到了梁管家的嘴巴里,而更过分的是,他就好似生怕梁管家反抗一样,当那支臭袜子刚塞到了嘴里,他便直接将自己的腰带给抽了下来,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将这根儿腰带是顺着梁管家的嘴巴给缠了好几圈。
好家伙...
可以说刘熠的这一手,当真是杀人诛心啊!
要知道,刘熠的脚,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甚至就连秦煜本人,也对此是避而远之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他提出想要泡个热水脚的时候,除了兰汐还能皱着个眉头的继续待在他的屋里外,秦煜和尉迟琉璃俩人肯定是选择在第一时间进行规避的。
毕竟相对于物理伤害,像这般的精神攻击,那才是最为致命的!
甚至在有些时候,尉迟琉璃都免不了得去质问兰汐,去问问这个神奇的女人,其究竟是如何做到让自己可以如此勇敢,可每当她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兰汐总是微微笑着,虽说并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可是就那一副微笑的神色,又好似说明了一切一样。
而作为精神攻击的源头,刘熠自身貌似对于自己的脚臭是无所谓的,就拿他老挂在嘴边儿的一句话来讲,那便是好男一身毛,而好上加好的,那便是一双臭脚一腿毛。
天知道为何刘熠会这般的自信!
不过有一说一,对于刘熠脚臭一事,其实兰汐私底下也没少发愁,为了能替自己的未婚夫是治好这个顽疾,她私下是找了无数个方子,甚至连一些偏门的土办法,她也都曾试过,可是这换回来的代价却是,刘熠的脚臭是愈发得不可控制了。
所以,当刘熠是直接脱掉了鞋,直接将自己的臭袜子给塞到了梁管家的嘴巴里,那威力可想而知了。
这不,还没过多久呢,梁管家自己就先把自个儿给气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老人家是被刘熠的行为给气得晕了过去,还是被这样的精神攻击给刺激的背过气儿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讲,随着这一袜子下去,倒还真是给刘熠省了不少心。
随着老家伙儿这两眼儿这么一翻,倒真是没了烦忧之事了。
“我管你是谁呢...”
看着被自己给气晕过去的梁管家,刘熠这才面色不爽地嘀咕起来。
而这时...
“老刘,人我找到了!”
一把掀开了帘子,然后刘熠便看到,秦煜正拉着一个妙龄少女是缓缓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一边走着,一边替少女解开身后的束缚。
等到少女彻底地站在了刘熠的面前,那根儿帮着少女双臂的麻绳,也就被秦煜给一把握在了手里,正欲要将这根儿麻绳丢掉呢,他便听到了刘熠的话语:
“哎哎哎,我说老秦你先别着急扔呀,你先把麻绳给我...”
说着说着,刘熠是一把将秦煜手中的麻绳给夺了过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是先将手中的麻绳给随意地在手臂上绕了几圈,待确保了这根儿麻绳不会脱落后,他这才将自己的那根儿腰带是快速地从梁管家的脑袋上给解了下来,之后又将自己的臭袜子是朝着梁管家的嘴巴深处是捅了捅后,这才用手里的麻绳是重新绑住了脑袋瓜儿。
至于腰带,刘熠则是急忙地给自己捆上,若再是耽搁了一分,他真的害怕自己的裤子会提溜不住而掉了下来。
不过好在现在的他,最起码尊严是保住了!
“就是她?”
一边提着自己的裤子,刘熠一边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二小姐。
“应该差不多吧!”
只是这秦煜的回答,就显得有些不着调了。
“应该?”
所以当秦煜这边刚一说罢,刘熠的反应就显得是那般的人间真实了。
“不是我说老秦,这事儿你得给个准话儿啊,什么叫应该啊,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这个应该,让我很迷茫啊!”
对于刘熠的反应,秦煜的内心...
“肯定是,你就别一天疑神疑鬼的了,我的意思呢,眼下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这批马匪,而她又是这批马匪里被重点看护的对象,所以我认为,咱们的目标,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听着秦煜和刘熠的谈话,二小姐坐不住了。
“我的父亲是当朝的礼部侍郎贾桂贾大人,我是贾丽潼,我不清楚究竟是谁派你们俩来的,不过对于你们救了我的事情,我真的很是感谢,说吧,提出你们的条件,只要是在我可接受的范围内,我都会尽可能地去满足你们的。”
这大户人家的闺女,果然气度非凡,要不怎么老有人会说,气质这个事儿呀,那是有底蕴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模仿得出来的。
瞧瞧...
瞧瞧人家礼部侍郎家的孩子...
渍渍渍...
当真优秀啊!
“贾小姐,我刘某人就喜欢跟您这样的成功人士打交道,您还别说啊,从第一眼见到您,我就觉得您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女子,您瞅瞅,您的气度,您给我带来的感觉,那都是人上人的存在啊,您...”
果然,
在面对金主爸爸的时候,竟也能让平日里嘴巴臭得不行的刘熠,是讲出如此倒人胃口的奉承话,这可当真是给一旁的秦煜好好的上了一课。
“行了行了,老刘,咱适可而止成不,你这话讲得我直犯恶心...”
可对于二世为人的秦煜来讲,上一辈子他就对这种阿谀奉承的人是没什么好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当了七八年的小经理而提升不上去,最终还能让一个小小的女秘书给拿捏住了,而这一辈子的他,更是对那种奉承话是感到恶心。
所以当刘熠开始对贾丽潼吹着各式各样的彩虹屁的时候,一旁的秦煜当真是快要受不了了。
“既然你说你是贾大人的孩子,那么你就跟我们一并走吧,眼下这荒郊野岭的,也不是太安全,不如咱们就趁夜,让我们哥几个将您护送回濯阳,这样我们此行的任务也就能结束了,贾小姐,您看这样的安排成不成?”
急忙地打断了刘熠的彩虹屁,秦煜是生害怕一旁的兄弟再冒出来什么让自己吃不下饭的话来。
“这就有劳了...”
只是有一点,秦煜和刘熠都是疏忽了。
那便是那群被梁管家给一并关起来的扈从们。
看着眼前那乌泱泱的一片人,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秦煜当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只因此时摆在他面前最为现实的问题便是,这一眼望去,那可是好几十个人呐,其后面的行程里大伙儿的吃喝拉撒,可真够他美美地喝上一壶了。
他所带来的干粮,可当真不够眼前的这群人分的。
而比干粮的问题更严峻的是,水!
他没有那般充裕的存货!
“这...”
看着尉迟琉璃身后那几十个不断晃动的脑袋,刘熠也一时间变得语塞起来。
谈谈吧...
这下,可得好好地谈谈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原本大伙儿的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已变得充满了阳光,就好似未来的日子有了个盼头一样。
要说这位贾丽潼,那可当真是了不得,因为在秦煜和刘熠的认知里,眼下最为困难的麻烦,竟在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的手里是变得异常简单,甚至于还没过多久呢,一支全新的商队,就又被她给建立了起来。
拥有完全富足的粮食,拥有完全充沛的水源,以及全新的马车,全新的装备。
这也难怪为何她的亲大哥会如此惧怕她回到永安皇城了。
试想一个,当自己拥有一位如此有手腕的庶出妹妹,那么身为长子,其肩头所承担的压力,当真是可想而知的。
至于俞江,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变,他的背伤也是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了,土办法所遗留在他背部的灼伤痕迹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褪去的了,可是对于那些痂,这些天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对于俞江这个人来讲,尉迟琉璃对他的态度还是不算太友善,不过这也能理解,试想一下,一个自己完全就不认识的人,竟能说出自己的秘密,这样的一个人,是有多么的危险呢?
如若这样的一个人再是自己的敌人呢?
所以对于尉迟琉璃的态度,俞江其实也能接受,不过对于他来讲,对于他这个亲身经历过天之殇事件的人来讲,除去了要改善自己跟尉迟琉璃的微妙关系外,此时的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要去做。
那便是他必须要赶在商队进入到濯阳之前,是做通秦煜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