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在一段感情里,我们应该是平等的,你抱着这样的想法,就是不对的。”
“可是我喜欢你,森屿,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这句话,有些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在意范木南的感受,也有些,不识好歹。
但洛森屿真切想要说的就是这句话,而这句话,也必须是她要说的一句话。
“范木南。”
洛森屿很认真的叫了他的名字。
“有些时候,第一眼很重要,这么说吧,在你单独来找我之前,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我是兼职辅导员,但是我对你没有一点印象,虽抱歉,但我想告诉你,如果不是后来,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印象。”
范木南眼里是难以置信与受伤。
那是一种被心爱的人,不放在心里的落寞失望。
“我以为,你之前就算是不喜欢我,也总还是对我有些印象的。”
洛森屿态度很认证,语气平静,但又充满了歉意。
“对不起。”
“对不起?”
范木南笑了。
“你跟我说对不起,因为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学生。因为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配不上你的人,因为在你心里,我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做不到。”
范木南越说越激动。
“我喜欢你,是不是,在你那里,也是无关紧要?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让我来打扰你罢了。”
范木南说完,也不等洛森屿开口,朝着前面跑去。
看着他这么激动,情绪又这么无法控制。
言奕桐皱起眉头来。
“到底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情绪起伏太大了。”
洛森屿低下头来:“他很好,只是经历的少,但那恰恰是最珍贵的一部分,我很喜欢他的真诚,一腔孤勇,感觉,看到了从前的我自己。”
言奕桐因为她的话,轻轻笑了起来。
“你很年轻,不要总是说这样的话。”
“年轻吗?”
洛森屿目光看向前方,声线有些恍惚。
“可我怎么觉得,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苍老感呢。”
“拒绝范木南这个小朋友,让你觉得遗憾吗?”
“遗憾不会有,因为我清楚,他能够看明白的,也会,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路。”
而不是,因为她,而去选择一些什么。
“哎,要不要找人跟着他啊,一个人跑出去也不知道安全不。”
“找个人跟着吧,但尽量不要让他发现。”
“好,那我去安排,你去门口等我。”
“好。”
洛森屿一个人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转角处,洛森屿低着头走,却不想,会遇到顾叙白。
她正疑惑,是什么人一直挡在她面前。
她这一抬头,就看到顾叙白了。
男人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似乎是,身体不舒服。
“怎么来医院了。”
洛森屿昨晚,思考了一些事情。
躲顾叙白,躲不过,低头不见抬头见。
既然如此,她大方的面对他,好像,更奏效一些。
“来接一个朋友出院。”
顾叙白想到了她那个追求者。
“原来,秦氏集团董事长这么闲啊,还有时间来医院接朋友出院。”
洛森屿听着这话,不对劲。
“我闲不闲,好像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怎么那么喜欢说这句话,口头禅?”
洛森屿:“……”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我要走了,请顾先生让一下。”
他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间,昨天晚上那种熟悉的灼热感再次传来。
“怎么说昨天晚上也在一起待了很长时间,洛洛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医院?”
洛森屿:“……”
“那你为什么来医院?”
“我生病了,昨晚,你的杰作。”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洛森屿都要翻白眼了。
“怎么就是我的杰作了,给你下药的是我?想要对你做点什么的是我?我一个受害者,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成了这样。”
顾叙白唇角边,带起一抹笑意来。
“洛洛有想要对我做什么吗?”
“我瞎了又不是。”
顾叙白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
他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洛森屿再一次提醒他。
“我要走了,顾先生,可以松开我的手吗?”
他这动不动就要握着她手的习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
偏偏,她还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一个人,没有人陪着我来,你跟我一起去。”
“我还有别的事情。”
“那些不重要。”
他说着吗,已经带着她朝着输液室走去。
洛森屿无奈至极。
“顾叙白,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你陪我输液,等到输完液,我送你回去。”
谁稀罕他送啊。
她有人送。
洛森屿一个一个的抠顾叙白的手指,希望他能放开她。
可她抠起来他又握紧,几番来回,洛森屿也累了。
她甚至想,这北城能不能再小一点,她怎么到哪里都能见到顾叙白啊。
输液室。
护士过来给顾叙白扎针,洛森屿想着,这个时候,他总要放开了吧。
可在护士等着他伸手的时候,顾叙白却凝声开口。
“这边这只手。”
护士:“……”
护士看了一眼洛森屿,默默的移动到另外一边。
扎针的时候,洛森屿跟顾叙白都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护士离开了之后,洛森屿才低声开口。
“你觉得,人护士,会不会把你当神经病。”
“不重要。”
不重要吗?
洛森屿再度失去话语。
“你那么狠的一个人,这样对我,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这次,要图我什么。”
“什么都不图,只是想让你多跟我说说话。”
“可是我不想跟你说话。”洛森屿的态度,很明显,她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没事,你不想说,听我说也好。”
洛森屿:“……”
她不开口了。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秦妤墨的那杯酒有问题,我后来想了很多,也是我粗心,当时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的。”
“……”他信任秦妤墨,自己着了道,是他活该,跟她说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