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9章:可怜人
“她当时的年纪不大,而且还是个女生,你是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来的?”
“怎么放心让她一个出来的……”
宋学建嘀咕了一句,双手拄着拐杖,仰望着亭子外面的天空。
“那个时候的人,哪像现在这么矫情啊,十六七岁就不算小了,结婚生孩子的都不少呢。”
林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那个时候,你是放心她出来打工的,对吧。”
“这……”
宋学建顿了一下,“也不能这么说,就像你说的,毕竟是个小姑娘,担心还是有的。”
“最后是怎么同意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她回来跟说,不想在村上呆了,想要出去打工,还说燕京有钱多,想去那里发展,然后就走了。”
“难道你就没拦着?或者给她点意见什么的?”
“也劝了。”宋学建说道:
“毕竟是个女的,从前也没离开过家门,虽然挺调皮的,但外出闯荡,跟在村里还不一样,我还是有点担心呢。”
“然后呢?她没有听你的?”
宋学建摇摇头,“她的态度,倒是挺坚决的,说一定要走,我也没办法,那个时候家里还穷,我和她母亲的身体也太好,如果在让她留在村里,未来也没什么发展,就让她走了。”
“态度坚决?”林逸疑问道。
“对,就说一定要走,然后收拾东西,第二天就走了。”宋学建说道:
“事后我才知道,村上那几个小子,也跟着走了,差点没把我气死,感觉这几个人没干好事,之后打听才知道,他们去了不同的地方,我就没在说什么。”
林逸的眼前一亮,“你说村上的那几个小子都是谁?”
“你等会,我想想……”宋学建沉思道:
“有老方家的二小子,叫方什么来着……”
“方大业?”
“对对对,叫方大业。”宋学建说道:
“但他好像没去打工,听说家里介绍了对象,也离开金斗村了,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呢?你还记得谁?”
林逸和张子欣都有点激动,这可能是解开第五个被害人的关键因素!
“还有老马家那小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个好东西。”
“是不是叫马海强?”张子欣试探着问。
“对对对,好像就是个名字。”
“还有呢,你还记得谁?”张子欣忙问。
“跟他们走的比较近的,好像还有两个……”
还有两个!
两人的心情愈发激动!
剩下的两个,其中一个极有可能是王家树!
另外一个,就可能是即将被害死的第五个人!
这也凑齐了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方位!
“还有老王家的二小子,叫,叫王家树,当时跟我闺女的关系很好,人也不错,我还想把我闺女嫁给他呢,最后没成,哎……”
这个消息,在两人的意料之中,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这也很好解释了两人现在的关系。
或许从那个时候,两人就互生好感,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最后没有走到一起。
几年之后,两人一个在中海,一个燕京,在各自的生活有了改善后,又联系到了一起。
这也说明白了,为什么王家树那么正经的人,会和宋琳勾搭在一起。
因为人家才是青梅竹马。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到了王家树这个段位,不去会所找嫩模,而是坚持和宋琳一起。
初恋,是最难忘的。
“老先生,你还记不记得,剩下的最后一个人是谁了?”
“最后一个……”
宋学建挠挠头,“真有点记不清了,就记得个子不高,但挺聪明的,从小就一肚子坏水。”
“这……”
林逸哭笑不得,其他人都记起来了,唯独把最关键的一个给忘了。
“你再好好想想,这个信息很重要。”
“想想的话……”
宋学建又思考了几秒,来拄着拐杖,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步。
“岁数大了,脑袋不好使了,真有点想不起来,就记得个子不高,眼睛也不大。”
“记不起来没关系,咱们换下一个问题。”林逸换了个姿势,继续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女儿说离开金斗村之前,都做了什么?”
“好像也没做什么,他们几个天天混在一起,那天晚上从镇上回来,就说要离开金斗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面露微笑的说道:
“今天就到这,我们先走了。”
“等会,你们别走。”宋学建叫住了林逸,“你们来问我这些东西,是不是我女儿犯法了?你们可不能瞒着我啊。”
张子欣有点于心不忍,悄悄背过了身。
“没有,宋行长现在好着呢,这事不是关于她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林逸挥挥手,“我们先走了,老爷子,注意保重身体。”
“唉唉唉,好……”
打了声招呼,两人离开了。
“老天爷是不是在跟咱们开玩笑啊,最重要的信息,居然不记得了。”
“不能这么说。”林逸说道:
“老爷子说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他们是从镇上回来,才决定离开金斗村的!”
张子欣眼前一亮,“那也就是说,在镇上出了事,才迫使她们离开的!”
“说到点子上了!”林逸说道:
“所以,当年在元宝镇上,肯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才促使他们离开了金斗村,也恰恰是那件事,为他们招来了杀身之祸!而未知的凶手,也极有可能来自于金斗村或者元宝镇!”
张子欣一哆嗦,“这也太恐怖了,隐忍了这么多年才过来报仇,这么深的城府,想想都可怕。”
“也可能是仇怨太深了,所以过去这么多年,都没有放下。”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了。”张子欣说道:“这个人太狠了。”
“或许凶手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扭曲了心智,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林逸感叹道:
“从咱们的角度,很难剖析他的内心,或许换一个角度,他也是个可怜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