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无奈摇头,“爸,那我现在还用去萧家,给他们道歉吗?”
“道歉?道个屁!”
安保山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听说你和秦大夫在东元楼吃早茶,我就不影响你们了。”
安保山话里有话的笑道:“好女儿,别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
“嘟嘟嘟…”
安可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秦天假装糊涂道:“是谁打的电话?”
安可儿把手机放在桌上,“你刚才都听的一清二楚了,现在又来跟我装蒜。”
秦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安可儿突然来了兴趣,双手托着下巴说道:“秦大夫,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我爸这么看好你?”
“从我成年到现在,起码有二三十个男生追求过我,可我爸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唯独除了你。”
秦天笑道:“这我哪知道啊,你得回去问你爸。”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见“咻”的一声。
一个圆木凳子,竟然直接撞开春江水暖的门帘,径直朝着安可儿的脑袋飞了过来。
安可儿依旧满脸是笑的看着秦天,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秦天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凝固,表情凝重,猛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飞过来的凳子。
凳子腿距离安可儿的眼睛,只差了不到一根香烟的距离。
安可儿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变得无比愤怒了起来。
今天要不是秦天在场,那自己估计就要被这个凳子,砸的头破血流了!
安可儿一拍桌子,冲着门口怒吼道:“这凳子是谁扔的?马上给我滚进来!”
秦天缓缓站起身,胳膊用力一甩。
把手里握的凳子,再次朝着门口狠狠砸了出去。
“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还有人跌倒的声音。
“妈的,还敢还手,都给我冲进去,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剁碎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十几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大汉,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春江水暖。
他们脸上都带着恶狠狠的敌意,本来不大的包间,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
安可儿突然警惕了起来,她往后退了几步,身体靠着窗户说道:“你们都是什么人?”
“我是安山集团的安可儿,你们千万不要乱来!”
秦天倒是蛮不在乎,重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精致的小茶杯。
这时,春暖花开的门帘被人再次掀开。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捂着自己的右眼走了进来。
“妈了个巴子的,刚才那凳子是谁扔的?”
安可儿立刻紧张了起来,“萧…萧叔叔。”
这中年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萧林峰的父亲,萧百壑。
萧百壑使劲揉着自己的右眼,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怒,“别叫我叔叔,谁是你叔叔!”
他把目光转向秦天,“刚才那个凳子,肯定是你砸的吧?”
萧林峰莫名其妙被人打的脑震荡,外加断了两根肋骨,萧百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他带着十几个人来的东元楼,打算隔着门帘,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顺便涨涨自己的气势。
可没想到刚扔了个凳子,不到半分钟竟然又飞了出来。
而且力道更大更狠,直接把他打飞了出去。
安可儿是女人,肯定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所以只能是秦天扔的了。
秦天坐在椅子上,淡淡道:“那凳子本来就是你扔进来的,我只是顺手还给你而已。”
“放肆!在萧董面前,哪有你坐着说话的份?给我站起来!”
旁边一个黑衣放声喊道。
秦天看都没看他,“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吃早饭,希望你们不要影响我的胃口。”
“这东元楼也是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里进?”
“找死!”
见秦天不把自己当回事,黑衣男立刻怒不可遏了起来。
他往前冲了两步,直接举起手里的棒球棍,朝着秦天的脑袋,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啊!”
安可儿吓得惊声尖叫。
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
“砰!”
突然响起了一声闷响,更是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大夫,你没事吧?”
安可儿两只手捂着眼睛,语气颤抖的问道。
秦天淡淡一笑,“我没事,不信你睁开眼看看。”
安可儿慢慢把手指挪开一条缝,然后就看见秦天,依旧安然无恙的坐在自己对面。
“呼…”
她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同时在心里,对秦天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转过头一看,却发现萧百壑站在门口,两条腿都开始抖个不停。
他们十几个人脸上,都带着惊讶到了极点的表情。
“怎么…怎么可能!”
萧百壑惊声尖叫。
他甚至都没有看见秦天动手,可自己带来的人,就像破风筝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旁边另外一个人,颤颤巍巍的问道:“萧董,这家伙是不是会魔法?”
萧百壑咽了口口水,“少特么在这给我扯犊子,这世上怎么会有魔法。”
“既然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那你们就一起上,我不信他一个人,能打的过十几个!”
周围的人犹豫不前,没有一个敢上来。
没办法,刚才秦天那一招,确实有点太吓唬人。
见没人敢动,萧百壑怒道:“都上啊,你们这么多人,怕他干鸡毛啊!”
“今天谁要能替我儿子报仇,那我给他五万…不,我给他十万!”
就在众人狠下心,打算要钱不要命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大喝。“到底是谁活腻了,竟然敢来东元楼闹事?”
东元楼的经理刘国涛,只身一人走进包间。
能在这里享用早茶的,都是非富即贵,权势通天的大人物。
可现在竟然有人在这闹事,在刘国涛看来,这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怒气冲冲走进包间,可当看清萧百壑的面容后,气势立马弱了一大半。
刚才还挺直的腰板,不自觉的弯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无比恭敬。
“原来是萧董事长,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萧百壑拿余光一撇,“你来的刚好,我儿子今天在这被人打成了脑震荡,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刘国涛听完,感觉像是一个惊雷砸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