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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任景西,是我的仇人

  突然的力量让任绍扬愣了下,抬眼刚想骂过去的时候见到那张铁青的脸硬生生的把脏话咽了肚。

  “小叔?”任绍扬有些诧异的他会出现在这里,后而想了想应该是徐泽查到告诉他的。

  他看了眼醉到几乎不醒人事的程安又想到她刚才在湖边说的话,心里不由的颤了颤想要把程安再接回来说了句:“小叔,还是我照顾她吧,你日里万机也挺忙的,别耽误你工作了。”

  任景西拧了下眉把柔若无骨的程安圈在怀里,抬手挡住了他冷声道:“不用麻烦你了。”

  没再给任绍扬多余的机会带着程安离开上了车,任绍扬跟在后面了几步可任景西看都没看他,直接发动车子走了。

  任绍扬看着他们心里便骂了句回到自己车前。

  “前脚说要嫁给任景西,下一秒人家就亲自送上门了。”任绍扬用力的打开车门气极败坏的坐上车:“可真他妈的有缘。”

  任绍扬握了握方向盘没一会儿却是叹了口气。

  程安的事情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就由她所说的那样嫁给任景西吗?

  任绍扬知道程安是为了从中查到有关她父亲的证据好让杨郦琼和何方海倒台。

  可事情就一定会这么顺利吗?

  且不说任景西会不会娶程安,如果娶了那万一程安在日后心软摇摆了可怎么办。

  最想着心里越是郁闷,怎么也没有想过就算是过了五年这么久俩个人还是纠缠到了一起。

  程安感觉好像有人在拽着她的胳膊,她烦躁的推了把眼皮都懒的抬起来,只是觉得现在睡得很舒服不要有人打扰她。

  “我要睡觉,别弄我了。”程安嘟囔着瘪了瘪嘴模样竟然看着有些委屈。

  任景西望着她有些娇憨的模样低低的笑着,眉眼尽显温柔,虽然她满身酒气双颊绯红但还是耐性子哄着她。

  “好不弄你,但你先把外套脱了再睡觉。”任景西抬起她的胳膊把她的呢子大衣脱了下来,脖子上还系着灰色的围巾也想一并给她拿下来。

  程安却一下打开他的手把脸埋在围巾里,只露了双微睁又迷离的双眸,她身子晃了晃在床上有些坐不稳:“别摘我围巾,一会儿喝酒会冷的。”

  “都到家了,还喝什么酒。”任景西瞥了她一眼语气微微有些不悦,怎么就知道去找任绍扬呢。

  “绍扬啊。”程安突然喊着,是完全没分出来面前的这个人是任景西,她笑呵呵的说着:“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任景西脸色沉了几分抬手解开她的围巾,不顾她扒拉的手语气很是不爽问道:“下定什么决心。”

  “嘘。”程安伸出个手指压住自己的嘴巴:“咱俩说好的这是秘密,不能说出来。”

  任景西的脸色有些僵硬连带着扯着围巾的力气都变大了,程安被他一拽差点没坐稳掉下床去,还好任景西反应快拉住了她。

  程安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往床上爬了两下“你怎么回事,脾气变的这么大。”她说着还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被子想要钻进去。

  可半天也扯不出来个分毫,气的直拍着床回头望着坐在床上的'任绍扬',以为是他在和自己做对,压着被子不给他睡觉。

  她叹了口气又爬了回去,扯了下他的䄂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担心我,可是我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程安说着想了想似是在做妥协唉哟了些,垂着脑袋瓜瘪着嘴:“这样吧,我答应你,我事情一办完我就离开这,你要是想让我回卢塞恩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醉醺醺的程安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了,她都答应了父亲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就离开这了,任绍扬应该就不会再固执的不让她睡觉休息了吧。

  可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任绍扬,而是向来都不好说话的任景西啊。

  在听到程安要离开,尤其是跟着任绍扬一起走的时候,任景西再一次感觉到了五年前任绍扬把程安带走的那个晚上。

  惊慌又愤怒,甚至是心㡳里隐隐而生的害怕。

  他一把抓住程安的胳膊并不觉得这是她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而是酒后吐真言。

  “你又要跟着任绍扬离开吗?”任景西紧紧的攥住她把她拉向自己,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迷离朦胧的双眸。

  胳膊被拽着疼,程安皱起眉头不懂为什么她面前的这个'任绍扬'会这么激动,想了想开始有些生气的挥开他:“任绍扬,你别得寸进尺了,我都已经答应了你这么多了。”

  不想再和她玩这个迷糊不认人的游戏了,想要问清楚她是不是认真的要和任绍扬离开。

  任景西抵住她的额头声声低沉:“程安,你看清楚我是谁。”

  离的极近程安感觉到不自然和心底里产生的不安,拧着身子想逃可宽厚的大掌却用力的抵在她腰间,让她无处可逃。

  程安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呼出来的气息以及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这个人……好像不是任绍扬。

  就当程安这么想着的时候,面前的人声音低沉且充满了无尽蛊惑人心的力量,像是万千丝线穿过她的五脏六腑,将她高高悬起又沉溺在其中。

  “程安,我是任景西。”

  听到这个名字程安的身体颤了颤,好像从记忆里翻涌而出许多莫名的情绪,该有的不该有的在身体里交织着汇聚着终于达到了一个顶点。

  她的眸光闪了闪,好似慢慢的清醒了起来可双瞳又好似没有焦聚,她张了张嘴喃喃着,说着她唯一坚定着的事实。

  而在听到这句话时,任景西的身子狠狠一震,僵硬的如石像,手上的力量也在慢慢的不知不觉的松了下来。

  程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明明如铃声清脆的声音在此刻却像一把雪山里的冰刃狠狠的刺向了他。

  除了袭卷的痛意外还包裹着让人觉得刺骨的寒冷。

  “任景西,是我的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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