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我没有什么朋友
任景西把程安送回家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期间程安的脸一直都红扑扑的,过了有一阵才反应过来懊恼的不行。
怎么又被任景西色诱了,都过了五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程安捂着脸有些羞愧,不过还好任景西出差了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好歹不用感觉到尴尬。
另外程安又想到一件更好的事情。
任景西不在那她岂不是更方便去查她父亲的事,以及这次受伤背后牵扯到了什么原因。
在等任邵扬消息的这几天夏宁把她约了出去。
一路上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事要说,程安看着觉得别扭急了找了个地方坐下便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今天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
夏宁喝了口果茶看了她一眼嘟囔着:“有这么明显吗?”
程安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实在是把心事就写在脸上那么明显。
“那你既然这么问,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夏宁挪了挪身子凑她近了些:“你现在和任景西住在一起呢?”
“没有啊。“程安回答的很坦荡,虽说她现在住在任景西的房子里,可是任景西却不住在那里,怎么说也不算住在一起吧。
夏宁嘁了一声瞥了她一眼明显的就是不相信:“你还和我撒谎,我那天都听见了。”
“啊?”
夏宁指指立即就要戳穿她的谎言:“你和任邵扬吃一起吃饭,任景西赶过来明明和你说的是一起回家,还不是住一起吗?”
程安歪了歪头好似一下抓住了重点:“你那天也在?”
“嗯,我和孙倚在吃饭,正好就碰见了你和任绍扬。”
夏宁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在说'小样,就你还想骗我?'
程安眯起眼:“所以说那天是你们告诉任景西的?”
“我,这……”夏宁一下子就顿住了话哽在喉咙里有些无言以对,毕竟这也是事实她没办法否认。
看到夏宁的表情程安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就说任景西怎么会那么奇怪的突然就出现在餐厅里,那架势说些不好听的感觉像是在……捉奸,交的是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任景西的事情倒像是自己理亏了。
“你别生气,就正好凑见了就和任景西说了下。”夏宁的声音越来越小,也逐渐没了底气。
程安没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奈而已,为这点小事生气倒也不至于。
她摊了摊手模样轻松:“无所谓了,他知道就知道呗,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的反应倒是让夏宁有些意外想了想问道:“你和任绍扬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你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程安看着她经常有八卦的样子笑了下:“我和他在一起不好吗?”
听她这么回答夏宁先是一愣,以为她这是承认了,不知为何心里就觉得有些惋惜。
“这……也不是什么好不好的问题。”夏宁模样有些纠结啧了两声才说出心里的顾虑:“主要是他跟任景西的关系,难不成你以后还要喊他小叔吗?这多尴尬呀。”
程安心里嘟囔着又不是没有喊过,虽然任景西好像真的挺不爽让她看着确实很过瘾。
“再说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喜欢他的吗……”夏宁说着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一眼,我以为他和任绍扬在一起了便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程安身子微微一颤,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大家早就看出来了。
可为什么任景西却可以一直装傻到这么久。
“一开始我觉得你小所以对任景西的感情很有可能都是崇拜依赖,他比你年长又优秀成熟想不动心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夏宁回想着那些日子,每回只要她一看见程安就能听到她嘴里提到任景西,也喜欢跟在他身后做一个小跟班。
可那模样无论怎么说看着都有些许卑微……
程安很倔强,虽然是任家带回来的可还是有自己的主张和性格,可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能看得出来她对任景西的感情有多么的不同。
“直到那一天我才发觉我错了。”夏宁看向她轻叹了一声:“我还记得那天,是你到我单位楼下找我。”
好像回忆到了什么,程安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紧紧地攥了起来,指尖都已经捏得发白,可她的力气却没有丝毫的减退。
她抿着唇一声不吭,可有些苍白的脸色和轻轻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我认识你那么久,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你求过我什么,或者说让我帮你什么。”夏宁还能记得她脆弱不堪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后来你从我家走的时候我便猜到了可能跟任景西有关系。”
只有任景西才会让程安那么反常,更重要的是程安在知道任景西出差回来了好似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从她家里离开。
“宁宁。”程安轻轻喊着她声音有些飘渺不定,可眼神却是清亮:“那些日子真的很感谢你,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朋友,那个时候我也只能想到你。”
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关系程安从来不愿意和别人打开心扉更别提和别人做朋友了,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而她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围着任景西转,
一旦任景西不在了或者……不要她了,她的世界也就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看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夏宁却沉默了。
其实她根本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收留了她几天而已,好像根本就承受不住她如此的感激。
也正因为如此,从来没有想过要过问原因的夏宁开始好奇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程安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夏宁抿了下唇呼吸有些急促心也在一瞬间悬了起来,开始等待着程安的回答。
程安低头不语死死的咬着嘴唇有些难得的狼狈,当她抬眸看过来的时候夏宁感觉到了她眼里的痛楚和无以言语的悲伤。
可她却还是牵强的勾起嘴角淡淡道:“可能除了我爸去世那天,就没有比那段时间更难熬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