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刘老板呀,你能不能顾着点自己的正业?别一会儿养鸡养鸭,一会儿养狗的,你赶紧把那个钓鱼山庄给开起来吧,不然我这都没地方钓鱼了。”
杨老板忍不住吐槽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跑去隔壁镇上的黑坑钓鱼,愣是一条鱼钓不到,那家伙又是往塘里放石灰樟脑丸,又是不给送氧气,黑坑里的鱼基本上半死不活的飘在水中,根本就钓不起来,白瞎我几百块钱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杨老板那是你技术不行,可不能赖给人家鱼塘老板啊,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人家这钓鱼场还开得下去?”
刘轩笑着打趣道。
他倒是想把这个钓鱼山庄开起来,但无奈没钱啊,等草莓赚钱估计得年后去了,现在唯一能靠的就是他手里那两枚镇库大钱了,估计卖了以后能把桃山的桃树给栽上,这钓鱼山庄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排不上号了。
都是老熟人了,杨老板亲自帮他选的鸡鸭苗,他还拍着胸脯保证这些绝对是健康的苗子,买回去绝对是生龙活虎,死多少他赔多少。
刘轩也不磨叽,直接付钱,照例还是杨老板开车帮他把鸡鸭苗送过去。
他带着坛子和鸡鸭回到刘家村。
酒坛子什么的直接放到老房子去了,那里地宽敞,而且比较阴凉,适合拿来泡酒。
老爸在一旁准备泡酒的东西。
倒是可以用草莓李子自酿比较度数高的蒸馏酒,但刘轩想想还是算了,直接泡低浓度酒吧,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会喝高度数酒的,弄点米酒来泡李子酒,草莓酒就是女生也可以喝上一两口,微熏到恰到好处,适合绝大多数人饮用,夏天喝这种酒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这样的话就得先从米酒开始做起了。
米酒在他们这边一般被称为醪糟,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两个东西还是有差别的,用法用料以及酒精度之上有些略微的差别,他们这过年吃的汤圆都会放一些醪糟,名字就叫做醪糟汤圆,做法简单,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
刘轩从镇上买来了糯米和酒曲,交给老爸去酿米酒。
自己则把鸡鸭带到了桃山去。
桃山现在水草丰盛,一些牧草都长着膝盖高度,200只鸡放到桃山上跟没放似的,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毕竟整整两座山,这么大块地,随便它们怎么瞎跑都行。
鸭子的话就不能直接放到桃山上去了,它们生活是需要水的,山上虽然有一个山泉,但刘轩时常会过去游玩洗脚,不想让它们把这水给污染了,于是就把它们带到了苌山虎。
在桃山湖旁边有一大片荒废了的农田,就是紧挨着那片芦苇荡。
以前这里确实是有人种水稻来的,后来因为进出太过于麻烦,而且在这湖水边下雨的时候经常会被淹,渐渐的也就荒漠了。
没人种水稻之后,这里杂草横生,加上一直有水,慢慢的也变成了一块小湿地,基本上没人过来,经常会有一些野鸭子什么的在里边儿建造巢穴,也有一些白鹭会过来找些小鱼小虾吃,这种地方用来养鸭子倒是最适合不过了。
之前那张捕鸟网也就是安在这个地方的,因为人迹罕至的原因,很久没被发现。
他也没拉个网,把这些鸭子兜住的意思,这个地方是在两座桃山的夹缝之中,前后都是堵着的,人进出尚且有些麻烦,更别说这些鸭子了,而且这么大一片湿地让它们生活,旁边就是桃山湖,它们也不见得会逃跑,待在这享受生活多好。
这片湿地里面本身就是有很多小鱼的,不过刘轩还是从体内空间里拿了许多小鱼出来,放到了湿地里,这些小鱼比普通的更加味道鲜美,也算是对这群鸭子的约束。
果然这群鸭子一进入湿地,便扇动着翅膀欢快的跑着,时不时低下头啄两口泥巴,吃两条小鱼,和养殖场那逼仄的空间相比,这里水草丰盛,食物充沛,算得上是一个天堂了。
刘轩绕着这小片湿地走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走到芦苇荡旁边的时候,却听到一阵虚弱的哇叽叽声,有点像蛙声,但比它更为尖锐。
他寻着这声音在芦苇荡里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根倾倒的芦苇上,发现了一个小东西,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的,一双爪子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芦苇,这才让自己没有掉下去,刘轩不用辨认也知道,这肯定就是大苇莺的幼鸟。
大苇莺又名芦稿鸟。
这种鸟一般都是生活在湖畔河边的芦苇丛中,以昆虫为食,声音听起来跟青蛙叫一般,所以他们这边又把这种鸟称为蛙蛙鸟。
而就在这只幼鸟的上方有一个巴掌大的鸟巢,里面竟然有一只体型庞大的幼鸟,占据了整个鸟巢,刘轩凑上去看了一眼,那只庞大的幼鸟便害怕的叫了起来,红色的嘴巴非常显眼。
杜鹃啼血猿哀鸣。
嘴巴血红的鸟。
得,这就是一只杜鹃鸟的幼鸟。
刘轩看了一眼就明白这是一个什么状况了。
肯定是杜鹃,把自己的鸟蛋下在了大苇莺的巢穴里,上演了一出鸠占鹊巢,把大苇莺的幼鸟给挤了出去。
杜鹃这种鸟也是奇葩,不会自己孵蛋,往往都是寄生在其他鸟类的巢穴当中。
而杜鹃鸟的幼鸟孵化出来之后,还会将同巢穴的鸟蛋或者幼鸟全都挤出鸟巢,防止自己这个冒牌货被发现。
因为杜鹃鸟体型庞大的原因,一些鸟妈妈经常喂着喂着,就发现孩子越来越大,都超过了自己,食量也跟着越来越大,只能不停的前去觅食。
刘轩不想去评价杜鹃这种鸟到底怎么样,大自然演化到如今,各种物种都有它自己的规律,能够一直保留到现在的习惯,一定是达到了自然界中某种平衡。
根本不需要人为去干预。
所以刘轩只好无视了鸟巢当中那只杜鹃幼鸟,也没想着要物归原主,把大苇莺幼鸟放回去。
因为就算放回去了,杜鹃鸟同样会把它给挤下来,除非把杜鹃鸟给拎出来扔了。
不过看着奄奄一息的大苇莺幼鸟,刘轩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把它放进了体内空间里,为了点灵泉能不能活就全靠它自己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这片芦苇荡还真是,先是在这救了一只黑颈鹤,现在又救了一只大苇莺。
确认鸭子在这里生活没什么问题之后,刘轩就回家了。
回到家中到体内空间里看了一眼,大苇莺幼鸟精神有所好转,于是找了一个残破的小碗,垫上了一些碎布给它做了一个鸟巢,又跑到枇杷树底下挖了一些蚯蚓喂给它。
这里的蚯蚓由于受到了灵泉的影响,长的是又肥又大,刘轩截成了好几段位给大苇莺幼鸟。
大苇莺幼鸟还没睁眼,张开嘴巴,哇哇的叫了两声,然后将蚯蚓一段一段的吞进肚子里。
吃饱喝足以后便心满意足的窝在鸟巢里睡觉了,刘轩这才退出了体内空间。
鸟巢他就直接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警告了小红一声,让它不要嘴馋把这只幼鸟给吃了。
然后就下去帮老爸酿造米酒去了。
正巧老张他们也过来帮忙。
不过刘轩看着李飞腮帮子鼓鼓的,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咋啦?你这是塞了鹌鹑蛋在嘴里COS安妮呢?”
孟力在一旁嘲笑道:“就这还湖南人能吃辣呢,连着吃了几天火锅就不行了。”
李飞捂着腮帮子说道:“这不是你激将法搞我,故意拿老板家的辣酱来,说我不敢吃,那我可不得证明一下我湖南人的身份吗,谁知道吃得太多上火了,不仅喉咙肿痛,牙龈出血,而且还满腔的口腔溃疡。”
然后又转头对刘轩说道:“老板,你们家这个辣椒真不是人吃的,辣也就算了,后遗症还这么严重,我现在吃东西就只敢喝粥,屁股到现在都还是火辣辣的。”
刘轩在一旁不免感叹真男人,这辣椒连他都受不了,李飞还能连吃几天。
“老板我真的受不了了,孟力这小子你要他做饭他只会做火锅,那我不吃还能咋滴?天天这样吃火锅,上火上的我都感觉能喷火了。”
李飞有些崩溃的说道。
孟力是雾都人,可不是就一手火锅拿得出手嘛,好吃虽然好吃,但架不住天天吃啊。
“要不老板你来帮我们做饭吧,我们情愿工资少拿一点。”
李飞可怜巴巴的说道,他其实主要是馋刘轩的手艺,自家老板做的饭菜可太好吃了。
孟力在一旁也是不停的点头,想到刘轩做的饭菜,他就开始流口水了。
这方面倒是刘轩欠考虑了,老张平时要不和他一起吃,要不就是自己回家吃,自己新招的这两个员工,就只能自己做饭吃。
他当初好像是说的包吃包住来着?没想到这一忙起来就忘了这一茬,这俩人咋还不提醒他一下呢?
果然是刚工作的大学生啊,脸皮儿薄,该争取的不去争取,跟自己当初一样。
反正自己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吃,做几个人的饭也是吃,就干脆让他们每天到自家来吃饭。
李飞孟力两人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兴奋,能吃到老板做的饭菜,就算工资少发点也是没问题啊!
“对了,你这都肿成这样了,你不去看医生。”
刘轩看了一眼,李飞肿胀的脸颊说道。
“我觉得没啥事儿,只要不吃辣,两天就能消下去了。”李飞倒是不在意。
刘轩说道:“我这还有一些西瓜霜,你要不要拿去,敷一点在口腔溃疡的地方,过两天就好了,这可是我们自己家做的西瓜霜绝对比你外面买的效果要好。”
老张在一旁听着有点不相信:“你还会做西瓜霜呢?”
刘轩斜楞了他一眼说道:“瞧不起人是吧?这有啥难的,正好我买了坛子回来,今天就可以做给你们看。”
西瓜霜这玩意儿做起来简单。
一般的古法制做西瓜霜,其实就是在西瓜上开一个口子,把里面的瓜肉给挖出来,然后倒上一斤硝芒,然后用竹签将西瓜重新密封好挂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基本上十几天过后就会有西瓜霜,慢慢的析出来。
不过他们这个地方湿气比较重,如果说直接用西瓜来做西瓜霜的话容易发霉长菌子,所以他们一般都是将西瓜连皮切成小块,放入坛子当中,再倒入硝芒,一层西瓜一层硝芒,密封好放在窖洞或者房梁等阴凉通风的地方,等待它慢慢析出就行。
刘轩把他以前做好的西瓜霜拿出来。
老张在一旁看着大为震惊,“这不就是小时候厕所砖上的白毛吗,你确定这是西瓜霜?”
“砖墙上那玩意儿叫做硝盐,跟西瓜霜有啥关系。”
李飞捂着腮帮子点点头说道:“对,那个叫做硝,我们农村的孩子经常会用它混合木炭来做土火药玩。”
西瓜他随时都有,坛子也有现成的,刘轩就准备做西瓜霜。
老张在一旁看着稀奇,还拿出手机来录像,“小轩子,想不到你会的还挺多嘛。”
“你轩哥会的东西还多着呢,少说话,好好看,好好学。”
西瓜霜的制作要等上不长时间,今天是看不到西瓜霜析出的场景了。
酿米酒需要先将糯米蒸熟,刘轩于是拿了个大锅出来,直接在院子里蒸糯米,老张几人时不时的添两根柴在下边。
狗蛋儿和刘子浩两人也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他们看了一眼院子里蒸糯米的场景,觉得有些没趣。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小竹竿,找刘轩要了一根铁丝,然后拿出一张破网,做成了一个捕虫器。
狗蛋儿又多拿了一根竹竿,找了一些蜘蛛网的多的地方,将蛛网缠在杆上,这样就变得有粘性起来。
“走咯,抓蝉去了!”
这两个小家伙直接骑着小白出去了。
“你俩捕蝉别去爬树哈,别待会儿摔着了。”
刘轩在后边喊着。
老爸这时忍不住说道:“你这时候知道出去野的时候不能爬树了,那你小时候咋还天天爬树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刘轩:“……”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小时候的某些动作行为在现在看来确实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