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把城中巡守都调了过去收拾善后啊。”
“动物都跑了出来,是因为那妖兽吗?真的是妖兽吗?是什么样的妖兽啊?”
“好像是长着翅膀的四脚兽,张着一张血盆大口,身躯极为庞大,有城墙那么高!”
“不是不是,我听说是长翅膀的大蛇,要么就是龙!而且张嘴就能喷火!”
“非也,据说是人面大鸟,一翅膀就能将人扇死,一爪子就能把人的心给掏出来,然后吞进嘴里,恐怖之极!”
“你们都弄错了,那不是什么妖兽,那是兽神,只有兽神才能把那么多动物都召唤出来!”
“反正不管是什么,总之很可怕就是了,还是少议论点吧,免得将它招过来。”
这话一出,刚刚说话的那几人纷纷捂住了嘴巴,神情紧张,眼睛左看右看,说的是啊,毕竟是妖兽啊,还有说是兽神的呢,这些可不就是神叨叨的存在嘛,随意讨论的确不怎么妥当,说不定它还在鹰城里,谁知道它是不是能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呢,还是不说为上。
“刚才不是说北市的大军不受控制了,是谁说的呀?”众人十分默契地跳过妖兽的话题,又回到了应国侯君派兵这件事上。
人们围在那儿七嘴八舌的,到底是谁说的根本也记不清了,总觉得抛出了话题的人好像已经不在人群里了,但已经挑起的话题还十分新鲜,百姓们本来就爱凑热闹爱话家常,如今话题劲爆,更增添了他们讨论的热情,一会儿说北市里鹰城的大军肯定已经在抢夺控制权了,一会儿说大军说不定反过来被北市控制了,因为北市本来就很乱,到处都是强盗。
“那你们说北市会反吗?他们会打进鹰城里来吗?”
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使得当场的众人都是一惊,随后他们觉得这个问题大了,如果北市和鹰城打起来,必然会殃及到他们!
百姓们都是最实在的,也最是简单,他们都想要踏踏实实的生活,有一个能让他们住得安心的家,可若是他们的小家所在的城池不安宁的话,那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灾难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去惹北市呢?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人们开始为此发愁,刚才讨论的热乎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城中那位侯君的埋怨,但他们并没有将埋怨放在明面上,而是想到了上一任的应国国侯:
“如果景公还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是啊,景公在的时候和北市的关系处得很好,听说北市还经常有人过来送礼,鹰城也比如今要更富有人情味。”
提起景公姬景,众人都有些缅怀,如今的应侯是景公的弟弟,名姬子旦,这件事众所周知,当年景公突然暴毙,他的孩子才出世,姬子旦临危受命,成了应国的监国国侯,后来据说景公的妻子和儿子离开应国后便没有回来的意思,姬子旦顺理成章就变成了应国国侯,至今已有整整十八年。
若是回过头去看,就会发现十八年后的鹰城与十八年前的鹰城已是截然不同的,但身处在变化的过程中的人们却反而是迟钝的,可是一旦被人提了出来,人们的关注点就凝聚在前后两个跳跃的时间点上,于是所有的不同都暴露了出来,以至于间人们在顷刻间就得出结论:如果景公在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