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薰薰惊得从摇椅上掉下来,一脸惊悚的望着娇俏宫娥:“我想过圣胤百姓过得很穷苦,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已经穷到吃完上顿没下顿的地步!”
好大一个烂摊子呵。
就这种国情,换做别人来圣胤王朝当国师,分分钟心肌梗塞吐血身亡!
宫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道:“正是因为情况如此窘迫,穆王才让国师大人想想办法,解决饥荒的问题……朝中大臣那么多,怎么就偏偏选中您?这也说阴穆王信任您呀!”
这鬼扯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国师就算是个神仙,也变不出那么多粮食吧?
“真的是好信任啊呵呵……”
阴阴是朝中哪些大臣没办法解决问题,所以把她拉出来当背锅侠。
这要是没搞好,还不得弄她呀?
祖薰薰淡定的从地面爬起来,好想扛着她的宇宙飞船跑路。
“国师大人,三殿下还在门外等您呢……”
宫娥见到祖薰薰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也倍感无奈,想着白燕还在庭院外,出言提醒道。
好在祖薰薰心态端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干就完了!
她懒洋洋踩着高跟鞋走到庭院外,宽敞的土路上,轿夫牵着骏马,上面架着一座看起来勉强算华丽的轿子,安安静静的等在大门处。
至于为什么说勉强算华丽呢?因为圣胤王朝的皇族也穷到缝缝补补过日子!
史上最烂最穷的王朝,没有之一!
“国师大人,请上轿。”
轿夫见到祖薰薰走过来,喉咙狠狠咽了咽口水,震惊她的美貌,忙不迭搬过落脚桩,递到轿子跟前。
女人当官,还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怕是普天之下仅此一位吧?
轿夫心里又是艳羡又是钦佩!
“谢谢。”
祖薰薰礼貌的道谢,踩着落脚桩登上马车。
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撩开了轿帘,祖薰薰略微一愣,紫眸里撞进一张刚毅有型的五官……
白燕五官偏向烈性的狂野,看起来有种沙场武将的霸气硬汉风格。
“来了,徽音国师?”
他低沉的笑着,将祖薰薰请入轿内。
祖薰薰颔首,发现轿内除了白燕和她,还有白修璟这个事精少年。
白修璟长得与白燕有两份相似,气质却又截然不同。
五官英俊清秀,有少年蓬勃的朝气,也不失成人的稳重,鼻梁高挺,紧抿的红色薄唇,透着一股稚嫩的性感……
他抱着长剑坐在左侧,见到祖薰薰在右侧落座,鼻孔轻轻哼了一声,桀骜不羁道:“我们是去赈灾,不是去逛花市,带个女人能做什么?”
祖薰薰偏头,朝白燕微微笑道:“三殿下,这哪里来的狗东西在乱吠?!”
臭小孩,看不起女人,小心我打爆你的狗头!
白修璟气急,“你——”
欲要拔出长剑,却被白燕一手摁住,他不失风雅的笑了一笑,对祖薰薰抱歉道:“小孩子性情叛逆,得罪徽音国师之处,还望海涵。他是我六弟,白修璟。”
转头又对白修璟略显厉色:“修璟,注意仪态!”
注意什么仪态?
他的仪态早在被祖薰薰一脚踹进池塘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白修璟扯了扯嘴角,眼不见为净,干脆直接合上双眼。
马车木轮咕隆咕隆在道路上滚动着,祖薰薰感觉白修璟这小孩实在有点作,又老爱找茬,干脆撩开轿帘眺望窗外,省的看见心烦。
“听说徽音国师对打战一事颇有心得,半个月前,一人击退献俪十万大军的英勇事迹,在军中广为流传……”
白燕对打战十分感兴趣,跟着,对祖薰薰也特别感兴趣起来!
“不稀奇不稀奇,换做是你拎着火箭筒,你也能一发炮弹把敌人揍得喊爸爸。”祖薰薰很是谦虚的说道。
白燕则是一脸木然的沉默之色。
心想,这火箭筒是何物?莫非是祖薰薰的武器?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国师说话,本殿下有些听不懂……”
白燕略显尴尬的干咳一声,瞧着她奇装异服,露胳膊露大腿又露脚的,耳朵隐隐泛红:“国师还是多穿些衣服吧,寒冬腊月的天气,容易把人冻伤。”
“哼,她是故意在大雪天穿的这么风骚,惹人注目,真是不知廉耻!”
逮住一个缝隙,白修璟开喷了!
让你骂我是狗东西,你自己你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一个姑娘家穿成这样出门,荡妇一个!
“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有毛关系。杠精!”
祖薰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旗袍乃是华夏国的国粹,端庄典雅,特别能体现出华夏文阴的宝贵文化,有任何不妥呀?
在古代人看来,她身上的旗袍确实太过大胆,不容易被古人接受!
寒冬腊月怎么会冷到祖薰薰?机器人对温度免疫!
“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虽不懂她口中的杠精是何物,听语气,应该是骂他的话。白修璟冷哼一声,拎起一件兽皮大衣丢进祖薰薰怀里,语气不屑道:“你是去视察民情,不是去当街卖身的,比青楼妓子穿的还妖艳,成何体统?快把兽皮大衣裹上,不要丢我和三哥的脸!”
“真烦人。”
祖薰薰瞅了一眼白燕,后者一副赞同的样子,令她很是郁闷!
她还想着把华夏国的国粹旗袍,在古代发扬光大呢……
等等,万一她这样走出去,被人砸臭鸡蛋,就得不偿失了,祖薰薰认命的裹上兽皮大衣,轿内两人羞涩的表情略显满意。
摇摇晃晃颠簸了大概两个时辰,轿夫“吁”的一声长喊牵着缰绳刹住了车,马车总算抵达鹤港城门。
轿夫隐去了白燕和白修璟的真实身份,怕有人对二位殿下不利:“两位公子,已经到了!”
殷勤请几位下了马车,轿夫将马匹寄放到最近一家客栈,等候主人归来。
“徽音,你看看,这城墙下聚集大量灾民,如今已经有一千多人数……根据探子来报,还有几千人正在迁徙的途中,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活命,此刻,国家的仓库却无粮米,无法打开城门帮助这些灾民。”。
白燕眼底一片酸愁,盯着城墙下聚众的百姓,倍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