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足了狠劲,打得特别重。
古隋洲的脸偏到一边,英俊漂亮的左脸,赫然出现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子,惹人注目极了!
他看向佛瑛,眼里藏着灼烈的痛意:“打我,也不可以说分手!”
佛瑛擦掉眼角的泪水,一身铮铮傲骨的倔强:“我说分手,是在通知你,不需要你同意!就当是我爽约了,对你的爱适可而止。走出这间包厢,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古隋洲眼眶发红,双手攥紧她的胳膊:“瑛瑛,我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让你态度决绝与我分道扬镳?”
她说,要我离你远点,别耽误你的前途,不然,灭我满门。
财阀,真可怕!
她也成功做到言出必行!
睫毛,抖得厉害。佛瑛强行挤出一个笑脸,凉凉的讽刺道:“这得回去问你妈呀!”
她挣脱开古隋洲的控制,颤抖的穿好裤子。
刚刚弄得她太狠了,撕裂的痛。
“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想放弃你。瑛瑛,你先别急着分手,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说服她的。”古隋洲有种失去她的恐惧感,再次抱紧美人的娇躯,埋头在她颈窝,嘶哑的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弄丢了,就找不回了,我不想后悔终生。”
“没退路了,隋洲。”
佛瑛心里何尝不难受?手指轻轻摩擦他的精致轮廓,声音狠厉,透着破釜沉舟的悲愤:“我一定会杀了银翎!”
“……”古隋洲大为震惊,似是被点了穴道一般,错愕,震惊,目瞪口呆,僵在原地许久。禁锢女孩身体的手,骤然松开了,眼神从悲痛转化成愤怒。
他心爱的女人,正义凛然的脱口而出,要杀他的母亲。
是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怎么样?现在还要继续跟我在一起?”佛瑛望着男子面目狰狞的模样,冷声讽刺道:“总之,我和银翎,必须死一个!”
满门被灭的仇恨,积压在她心里,不死不休!
撂下这句话,佛瑛趁着他神情僵滞一举挣脱了束缚,疾步离开。
在踏出星河酒楼的那一刻,佛瑛的眼泪彻底决堤,崩溃,大颗大颗从脸颊泊泊滚落——
我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古隋洲回过神,像丧尸一样步履蹒跚走近窗边。
远远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坐车远去,他突然感觉到陌生。阴阴她还是她,为何变得如此蛇蝎心肠?难道是他真的看不清她吗?整整两年,从来没有读懂过她的心?
瑛瑛,是他的初恋。
也是唯一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女人!
手里攥紧的一只绿松石蛇形手镯,捏变形了。古隋洲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泪珠,无措,迷茫,懵懂且伤感。
他阴阴是想跟她道歉的,为何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与他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
计程车停在社区附近,佛瑛走进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含着矿泉水一起服用,润了润喉咙,这才感觉被揉碎的身体又重新活了过来。
以前发生关系,古隋洲会做好避孕措施。
一是佛瑛年龄还小,二是她正在读书,不宜怀孕,古隋洲也十分绅士尊重她的意愿。
直到今天向他提出分手,佛瑛才蓦然察觉,古隋洲温柔纯良的脾气下,竟隐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偏执。
她确实喜欢他,可面对他身后恐怖如斯的强横背景,佛瑛怕了……
她怕爸爸妈妈再次受到灭门之灾。
蹲在街边好一会儿,佛瑛平复下激动的情绪,缓慢站起身,刚把矿泉水瓶子扔进环保回收垃圾桶中,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身边。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美如画的脸,让佛瑛反感的皱起眉头。得,又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没好气的望着独孤道蕴。
刚分手,心情正不爽呢,回家又遇到了觊觎她肉体的债主,想想,就好悲催呀,佛瑛的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了。
“新年第一天,自然是过来讨债的。”
独孤道蕴凝着她讲道。
视线往下——
她手里捏着一盒拆封的避孕药,还未来得及丢掉,瞬间令独孤道蕴的眼眸,从平淡转变为阴骘:“避孕药?佛瑛,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是我的女人!光阴正大鬼混在我面前来了,挺厉害呵?”
独孤道蕴生气,倒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感觉身为男人的自尊被她挑衅了!
“……傻叉。”佛瑛冷冷丢下两个字。
她和古隋洲好歹是情侣关系,有过男欢女爱,实属正常!
倒是他,没名没分,啥正经关系也没有,想白嫖她的身体,她跟独孤道蕴在一起,才叫鬼混吧?!
“上车。”独孤道蕴迫人的嗓音朝她压过来。
佛瑛看出来了,这家伙在生气。
颜值确实俊的没话形容,跟天仙一样,连生气的样子也很清冷高贵……
不过,佛瑛没搭理他。把避孕药一起扔进垃圾桶后,我行我素迈着步伐,冲社区里面走去!
见她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独孤道蕴的眼眸又冷漠了许多,不再继续与她说话,一脚油门“轰”的一下飙进了社区大门,直冲他们新租的房子奔去——
“靠,蕴天仙好像去的是我家?”
佛瑛望着他的黑色轿车停在自家门前,一下子慌张起来,顾不得下面被撕裂的痛感,咬咬牙,风驰电掣跑过去。
独孤道蕴找了车位停好,迈着大长腿下了车,见佛瑛慌慌张张冲他跑来,嘴角微勾,气定神闲站在佛家门前,长指点在门铃上,慢腾腾的摁响门铃……
叮咚叮咚~
“谁呀?稍等,马上来了!”
在厨房忙碌包虾肉陷饺子的申傲玉,连忙停下手中的活,清洗干净双手,捏起纸巾擦了擦,忙不迭走到玄关处。
她趴在房门上,透过猫眼,一脸疑惑盯着外面西装革履的俊美男子,陌生人啊,不认识。
“独孤道蕴,你想死是不是?!”
楼道间响起一阵熟悉的女声,佛瑛气喘吁吁站在独孤道蕴旁边,邦邦给了他两拳。
好大胆的人,竟敢直接来她家,存心给她难堪是吧?!
男子浅笑:“怕了?”。
找到治你的办法了,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