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一言不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跟旁边的青年男人离开。
秦悦站在门口里轻呼了口气,才推门进入。
偌大的书房里,祁北伐站在落地窗前,简单地衬衫长裤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从镜面弧线看不清他的情绪,但满身寒意笼罩,情绪之差。
“祁北伐,你还好吧?”
秦悦试探问了声,尽量让自己情绪显得平静。背对着她的男人拳头拢紧,发出咯咯的节骨声响。
“秦悦,这一次,你又想说什么!”男人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转过来的凤眸森寒,如刀剜着秦悦。
宛若千年寒冰般冷冽的嗓音骇人,足以让人胆怯发寒。
“意外!”
秦悦心尖轻颤,一口咬定,举起了三根手指:“我发誓,真不是我找来的人,不然我天打五雷轰,出门就车撞死!”
男人俊脸寒意不减,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秦悦心一横说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但我真没理由这么做。而且,你也不想想,你堂堂祁大少,唐国集团的总裁,世上最年轻的福布斯排行榜前三,多少竞争对手仇家盯着你。再说,你俊美的容貌惊为天人,大长腿,超模看了都羞愧无地自容。你看你,多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要不是你有钱,这经纪公司肯定争先恐后签你,花重金砸你,搁在古代,哦不,就算是当今白马会所,你也是神一般的碾压人物,妥妥的头牌花魁。就你这么完美的男人,媒体拍你,是妥妥的正确!肯定是巧合,不可能是我找来的人!就算不是巧合,那肯定也是你的竞争对手找人来抹黑你,想害你公司股票大跌!”
秦悦慷慨陈词一通彩虹屁外加推卸责任,发表的太过投入,完全忽略了男人愈发深沉,黑如浓墨的俊脸。
花魁?头牌?!
“所以被偷拍,是我的责任?”
“不然还能是我的责任吗?!”
秦悦口吻笃定,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要不是你长得帅,你有钱,你要是一个矮穷矬,我就算给媒体砸个百十万,人家也不甩我,网友也不可能会买账好吗!当然,长成这样,有钱也不能说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你大晚上的去喝什么酒?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好吗?你自己孤身在外喝酒,你幸好遇到的是我,万一是个色鬼,你清白都不保,你知道吗!”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让我被捡尸上头条?!”祁北伐青筋暴起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秦悦双手合十,在他跟前低下头,虔诚认错:“姐夫,我错了,是我不够警惕,明知道你这也一个明晃晃的大帅哥容易引起注意,我还舍不得花几百块钱让人把你送到酒店。但我真不是故意的,请原谅,饶我一条小命。”
女人能屈能伸,完全不知道脸面为何物。
姐夫这个称呼落在耳畔,男人深邃凤眸一沉,席卷着杀意。
“我保证,下不为例,我可以开记者发布会,替你澄清。”
秦悦可怜巴巴求原谅,态度无比虔诚,话锋一转,秦悦说:“你与其浪费时间追究我的责任,你不如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秦悦原本还想问,祁北伐怎么会自己跑去喝酒。钟林,还有他的保镖呢?怎么就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酒吧里?
不过这些,秦悦暂时不敢问。
怕无意间再拖无辜的人下水,无形中树敌太多,遭报应。
她的人缘已经够差了!
偌大的书房,气氛静谧。
秦悦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抬起的眼眸瞧着祁北伐俊美无俦的脸庞:“你先消消气?”
“滚!”
“好勒!”秦悦应了声,麻溜的往外走。
手刚搭在门把,身后是祁北伐咬牙切齿的警告:“最好跟你没关系,否则……”
“您大可放心,绝对不可能是我干的!”秦悦头也不回,出了书房才暗自松了口气,还真怕祁北伐在气头上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悦本以为有祁家跟组织出手,热度很快就能降下去的。
但她还是太低估了,互联网跟网友吃瓜的热情。
三天过去,她跟祁北伐的大名还挂在热搜里,唯一庆幸的是,这些讨论中没有涉及到小宝的存在。
否则她非要揪出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热度太大,秦悦门都不敢出,怕被狗仔媒体围攻。但在家里也不安全,秦灵兮整天恨恨地盯着她,活像要吃人。
与之相反的是秦东君,整天一副赞赏,没看错她的表情,让秦悦倍感无语。
但秦东君能自圆其说想出这些事,脑回路明显也不简单,秦悦懒得跟蛇精病人浪费口舌计较,干脆也懒得解释。
甜甜明天出院,晚上秦悦惯例的溜进医院陪小家伙,顺带拿了些亲手做的营养甜点给甜甜。
秦悦几天没来,甜甜装睡等她。
“苏阿姨说你搬出去了,我出院,你还会来吗?”
秦悦一愣,弯着唇角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擦拭掉她嘴角的糕点渣子:“舍不得我啊?”
甜甜没推开她的手,轻垂了眼帘说:“爹地说我找到合适的骨髓了,下个月就可以进行手术。悦悦,你很喜欢你男朋友吗?”
秦悦不知道她怎么问起这个,做戏做全套,她笑着点头,小丫头皱起了小眉毛,情绪明显失落。
大致猜到她的心思,秦悦喉头发紧,连忙转移了话题:“乖哦,先睡觉。”
甜甜明亮的大眼睛,认真注视着她:“悦悦,你为什么不喜欢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