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给手下试了眼神,金发碧眼的青年男人一脚踹在裴韵锦的小腿,裴韵锦措不及防跪倒在地上,倒吸了口凉气。
“锦姨……”
秦悦紧张惊呼,被用枪抵在脑门里,她紧攥着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文泰,你究竟想怎么样?人是我们弄死的,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敢再动她试试!”
“还真是舐犊情深。”文泰冷笑:“你跟我走,我饶她一命,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文泰的雇佣兵团杀人如麻,无一不是变态。
秦悦丝毫不怀疑,他们会敢杀了锦姨。
她紧攥着的手指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却在这个时候,裴韵锦不动声色的向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轻举妄动。
跟文泰走。
秦悦心里疑惑,心里大致有了一些猜测,她扯着唇角:“行,我跟你走,你放了锦姨。”
文泰给其中一个手下使眼色,直接给秦悦拷上手铐,搜出了她身上仅有的武器。
反手把裴韵锦劈昏,一行人强行将秦悦掳走转移。
一路层层把手,离开酒店后,她被强行塞进了一辆直升机里。
秦悦心凉了一截。
“你们抓我究竟想干什么?”
“有人想见你,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一枪崩了你。”文泰寒着的面容布满杀意。
他亲自看守秦悦,防的就是她再次逃跑。
要不是金主要的是秦悦的活人,文泰虽然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在诚信金钱上还有些信用,恨不得现在就崩了秦悦。
不过他虽然没有杀秦悦,时不时落在她身上透着寒意杀伐的目光,也足以让秦悦浑身不自在。
但秦悦想不通惊讶的是,文泰是怎么进的酒店?
酒店的安保系统极好,祁北伐在这方面做得尽善尽美,连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文泰是怎么进去的?
难道,有人接应他?
秦悦思绪飞快的转动,眼睛突然间被蒙上,被注视了药剂,秦悦浑身软绵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只能希望,陆争鸣能够察觉她的危险,早点过来营救她。
……
婚礼结束,唐国集团的公务堆砌积累的不少。
祁北伐简单处理了一些文件,开了个视频会议,就已经傍晚。
这几天天天给他发消息的秦悦,这会安静没了动作,倒是让祁北伐感觉几分不痛快。
当真是结了婚,他不娶那个冒牌货,她就又要狗了?
祁北伐脸色不好,烦躁的点了根烟,给秦悦发消息,问她在干什么,迟迟不见回复,祁北伐犹豫着,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他干脆结束公务回去找秦悦,就接到了邵阳打来的电话,秦悦被一伙人带走了,下落不明。
这个消息传入耳中,祁北伐脸色无比难看,压着怒意沉声吩咐:“弄清楚把她带走的是什么人,务必要找到她!”
掐断电话,祁北伐第一时间离开唐国集团。
沉思过后,他调转车方向,赶往港城政署……
……
秦悦被注射了药物,意志昏沉,眼睛被蒙住,她无法事物,只能用意识来感知四周环境。
飞了两个小时左右,直升机降落后,秦悦被挟持着步行了十分钟,才进的一间房子。
强撑着的意识亦在这个时候彻底丧失。
再次醒来时,秦悦是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身体仍旧软绵无力,庆幸的是,身上的手铐跟纱布,已经被取走。
刺目的灯光照射,她脑袋昏沉无力,掐着掌心保持着理智思绪。
这是一间英伦式的公主房,装潢无比奢侈华丽,像个宫殿,唯独不像绑架压制烦人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醒了。”沙哑粗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悦浑身一怔,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这才看到没在阳台里吸着烟的身影。
“你就是文泰的金主?”秦悦拧着眉,扶着床半坐起身。她轻眯起的漂亮眼眸,满是警惕和防备,打量着那从暗处里走出来的身影。
男人一身黑色的衬衣长裤,身高逼近一米九,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完全看不清面容长相。
秦悦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你是什么人?究竟想做什么。”
过于无力软绵的身体,她声音也显得无比虚弱,丝毫没有半点的威慑力,也不足以让眼前的男人把她放在眼里。
“你是冲着龙腾内阁来的,还是冲着我妈肖瑶来的!”
男人长指里夹着根雪茄,不紧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步步逼近秦悦,秦悦强作镇定没有闪躲,漂亮的美眸冷冷盯着男人,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
男人眼神平无波澜:“你猜猜。”
粗粝嘶哑的声音,声带像是被生锈的钢铁摩挲过得一样,无比难听,只觉得刺耳。
“两者皆有吧。”
秦悦很软轻笑了下,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厉声质问道:“你废了这么大的劲跟踪绑架我,不惜请的是龙腾死对头文泰来绑我,你对我另有所图,不是想要我的性命。是想要借我,引出我妈肖瑶?你也想要知道,古巴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