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是爱上了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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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芸姐递给秦凡一封信,玩味地问:“我大学同学来信,想让我辞职去深城发展。”
“哦。”秦凡接过信看了一遍,是芸姐以前的大学同学董君莲,建议丁芸辞职到她那发展,主要画一些商品画对外出售,还说前景非常好,收入也很可观。
秦凡知道画商品画是怎么一回事,但觉得这不合适芸姐。把信还给芸姐问:“这工作不适合你。”
芸姐听秦凡这一说,笑了起来,娇声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是不是舍不得姐。”
“是舍不得姐走。”秦凡笑着回道。
芸姐没有再说话,把信在手里折过来叠过去,半晌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嘴角处挂着浅浅的笑,秦凡也静静地看着她,这一刻的时光就在两人静静中流逝。似往昔的记忆,也似往昔的感觉,像是幻觉,又像是梦里,那遥远逝去的人和物。
恍惚中,见芸姐说着什么,思绪的空白,使秦凡已听不进什么声音,只有空洞的眼睛望着芸姐,芸姐都快哭了,她不知秦凡是怎么了,那无神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望着她,她吓坏了,她扑上来搂住他,不停地摇晃他,也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
秦凡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回过神的眼睛映着欲哭的芸姐,沙哑地问:“芸姐。”
“凡子,你要吓死姐,姐哪里也不去,哪也不去。”说着搂住秦凡低低地哭泣着。秦凡也搂住芸姐,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前世的身体记忆?失去的噩梦和接踵而来的绝望。
“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秦凡喃喃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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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画室里,丁芸把手里的信又反复看了几遍,心里很是矛盾,这几年在学校任教,单调而重复的日子尚且还能忍受 ,但与同事之间的隔阂,却令她无法呼吸。她感觉这校园就像一 座塔,而她就是一尼。
同学的来信为她打开了一扇窗,使她眼界大开,原来生活还可以那么过,要说不心动,那是骗自己,可这里也有割舍不了的感情。
秦凡那绝望的神情深深地刺痛她的心,而那种感觉自己也是当年经历过的绝望。当年自己也是没有挺过去,差点就离开这令她伤心的俗世。
凡子还这么年轻,这么依恋她,他能承受这离别......丁芸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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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种心被撕裂的感觉还仍然存在,使他透不过气来。同桌卫虹看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而短暂,关心地问:“秦凡,你没事吧?”
秦凡冲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而随着秦凡的摆手,飘过来一阵香味。卫虹嗅了嗅,突然愣住了,这是女人香水的味道,秦凡身上有女人香水味?记得上午上课时还没有这种香水味,而现在竟然有了。
这秦凡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卫虹扭回头不想再理会他了。
秦凡还在想着芸姐,离别只是迟早的事。
前排的何晓薇把一叠试卷传给秦凡:“望后传。”
语文模拟考试,看了看卷子,还好,大部分内容都还知道点,敛起神提笔答题,不过,写着写着就卡住了,有些题的答案是模糊的,有些是压根就想不起来。习惯性地倾身看着卫虹的答卷,卫虹一脸嫌弃地轻声说:“离我远点。”
秦凡没想到卫虹会变脸,抹了一下尴尬脸,老老实实地捂住头自个想题。到交卷时,卫虹也没再看他一眼。
放学后,赵雪梅拽着汤奕又跑过来,喘吁吁地喊:“秦凡等等我。”秦凡停住骑车,一腿撑住,回头望着:“什么事?”
“你忘了,我叔在校门口等你。也要我陪着去呢。”说完,还娇羞地冲秦凡笑了笑,汤奕在旁小声嘀咕着:“花痴。”
赵雪梅羞恼地掐着汤奕的手,小声埋怨道:“你还说,你还说,再说,我可真得生气了。”
汤奕一边躲闪着一边还不停说着:“花痴,小花痴。”
秦凡看着这如花般的少女,心情也好了起来,笑着对她们说:“别闹了,一起走吧。”
在校门口略微等了一会,等到秦颖放学出来,秦凡对妹妹说:“我晚上有事,你把车骑回去,跟妈说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
秦颖看了看秦凡身后的赵雪梅和汤奕:“噢,好的。”接着又问道:“哥,你身上有钱吗?”她以为秦凡要请女同学吃饭,秦凡明白她在瞎想什么,揉了揉妹妹的头:“谢你关心,回吧。”
秦颖满肚疑惑地推车走了。
汤奕看着秦颖的背影,咂咂嘴说:“秦凡,那是你妹?长得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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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的路边,仍旧停着那辆吉普,赵佳胜靠在车头,看到秦凡他们,扬起手挥了挥。 赵雪梅快跑了几步,对佳胜撒娇地说:“叔,我可把人给你带到了。”
秦凡走近和佳胜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车里问道:“老赵人呢?”
“在饭店等着我们。”赵佳胜也没再意地回道。
赵雪梅听了,不乐意地说:“秦凡,你,你怎么能这样称呼我爸。”
“那要怎么称呼你爸?”秦凡逗着问。
“要叫赵叔叔的。”赵雪梅一脸认真地说。
秦凡和赵佳胜对望了一眼,忍住笑,点头回道:“嗯,是我错了,下次一定喊赵叔叔。”
赵佳胜也忍住笑,刚才秦凡喊老赵,他到是没觉得,感觉很自然,一点突兀感也没有,到是秦凡回赵雪梅时,感觉是大人逗着小孩玩。
秦凡的语气也让雪梅感到不舒服,嘟着嘴哼着想说什么,佳胜看看路上的学生越来越多,忙催着他们上车,不一会,后座的两女孩就唧唧喳喳地说闹起来,不舒服感瞬时被抛在脑后。
“雅子。”汤奕指着车外正步行的一个女孩,对赵雪梅说道。
“雅子?雅子是谁?”在副驾驶座的秦凡问道,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雅子是谁?”赵雪梅惊奇地问道。
“不认识她很奇怪吗?”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太奇怪了,简直是太奇怪了。”汤奕也惊奇地说。
“雅子到底是谁啊。”秦凡有点不耐烦了。
“秦凡,你看外面,欧阳雅,就是你们男生说的冰美人,就是你还想逗人家笑的欧阳雅。”赵雪梅认为秦凡是故意这样问的。
“装,你就装吧,喜欢就是喜欢,还装着不认识。”汤奕鄙视地说。
秦凡望向车外,确是冰美人,还是形单,首微垂,小方步。回头向赵雪梅和汤奕解释说:“一直听别人私下喊她冰美人,倒把她的名子给忘了。”
“骗人。”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怎么骗人哪?”秦凡奇道。
“你们男生都喜欢她,她长得那么美,你会不喜欢,再说,你不喜欢你还想逗人家女孩子笑干吗?”汤奕肯定地说。
“肯定是骗人的,胆小鬼,喜欢人家还不敢承认,胆小鬼!”赵雪梅接着继续鄙视道。
这那跟那呀,秦凡苦笑着解释道:“我承认她长得确实漂亮,但我喜欢的是爱笑的女孩,你们看欧阳雅笑过吗?你们想一想,如果把她娶回家,你在家看到的是一张不笑的脸,下班回家开门见到的还是一张不笑的脸,她既使长得再漂亮,我也不敢娶啊。太吓人了!”说不下去了,想想那场景,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你不要脸,你还娶人家,就你......”汤奕嘲笑着说,话没说完,被旁边的赵雪梅拉住:“我觉得秦凡说得是真的,按他说的想一想,我都觉得瘆的慌。”有点怕怕的样子。
“你别被他骗,他是喜欢雅子的,不然他为什么那么使劲地逗雅子笑?”汤奕仍旧不相信。正在开车的赵佳胜不知是怎么回事,就问她们:什么是使尽地逗雅子笑。两个女孩争先恐后地一五一十地把秦凡的臭事倒了个干净!
赵佳胜还不知道秦凡还有这个哏。
一路大笑着开进了新皋大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