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岗机场。
银白色的飞机在蓝色的空中爬升着。
候机大厅内的秦凡,眼望着载有董敏等三人的飞机消失在空中。
秦凡突然感到心里有些空空的感觉,说是不担心那也是嘴上说说,机场上飞起飞落,蚂蚁般的乘客来来往往。
一群刚结束航班的空姐莺声燕语地从候机大厅走过,靓丽的身影吸引着乘客的眼光,只有秦凡背着大厅并没在意。
“嘿!果然是你!”随着笑声,秦凡的肩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秦凡回过身一时窘住,眼前的空姐很是面熟,就是脑子短路叫不出空姐的名字。
“小没良心的,这么快把姐给忘了?”靓丽的空姐不高兴地嘟着嘴。
秦凡反应过来,赔笑道:“那能呢,媛媛,你这么靓,我的眼都给你闪花了。”
“就知道你贫嘴,好了,原谅你了。”女人没有不喜欢被人夸的,何况庄媛媛对秦凡的印象还是蛮好。
“你在这里干嘛?”
“送几个朋友,你呢?”
“刚回来,我好像跟你说过,我现在飞昆明线,这不刚下机。”庄媛媛笑道。
几句话聊过,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还是庄媛媛打破沉默:“我这次回来有两天的假,有空到肖娅姐那里坐坐,我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她呀,她现在有点忙,听说她又开了两家店。”秦凡想了想回道。
“是吗,肖娅姐真厉害!”
“你现在回哪?”
“回家啊,不回家还能回哪?”媛媛笑道。
机场的门口停着一排排的出租车,大都是夏利,也有几辆富康。
“师傅,去市里。”
“三十!”
“哪有那么贵的,不是按表计费吗?”
“打表不送!”
秦凡暗骂道:这些司机和以后的司机一个德行,等被投诉被扣车,又装作可怜相求爹爹拜奶奶地到处找人。
......
媛媛笑着拉住了秦凡:“等会我朋友的车过来,你跟我们一齐。”
秦凡以为她又谈了男朋友,不一会,一辆锃亮的桑塔纳从远处驶来,停在出租车出口的不远处,车门打开,与媛媛着同样制服的空姐向庄媛媛挥手。
媛媛拖着箱子对秦凡说了声:“你跟我走。”
来到车前,秦凡见驾驶室里坐的是一位年轻人,媛媛对那位空姐道:“小雪,这是我一个朋友,叫秦凡,可以捎带他一程?”
小雨看了看年轻人,又转头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快上车吧。”
行驶的车内,秦凡不一会就知道那位空姐是跟媛媛在同一组的,叫夏雪。年轻人是她刚交往的男朋友,姓名冯浩,实际上秦凡一上车就想起年轻人是谁了。
在前世,他原有的老板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较为争气,一个出国留学,一个在医院里是骨科主治医生,只有小儿子却是一个纨绔,而这位冯浩就是那个小儿子的狗朋狐友,也是个纨绔子弟。
曾经有两位女孩为了他撕扯起来,正主却在旁边观赏着,也不偏袒也不劝架,就那么看着,直到看厌了,打个哈欠找地方睡觉去了。
当时秦凡就在现场,看了直摇头。
车驶到民航小区,也不知夏雪怎么说动媛媛的,说是回家换身衣服,晚上去舞厅跳舞去。
秦凡忍不住劝道:“媛媛你刚回来,不早点休息?”
“哟,你这么小就会疼人了!嘻嘻,小弟弟你难道不知跳舞也是一种休息?”说完便拥着媛媛下车回家去换衣服去了。
冯浩递来一支烟问道:“朋友,在哪发财?”
“哪发什么发财,我还是学生呢。”秦凡不想和他深交,只是淡淡地回道。
“啧啧,现在学生也不得了。”冯浩误会道。
秦凡本想一走了之,可又担心媛媛,便耐着性子等候媛媛她们下楼。
“你和夏雨谈朋友?”干等着也很尴尬,秦凡便纯粹没话找话说。
“嗯,先处处看。”冯浩笑道,秦凡知道应该把他说的“处处”改成“玩玩”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
等单元楼道口走出身着便装的媛媛和夏雪,秦凡和冯浩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
虽然制服极为诱惑,可换装的空姐仍然靓丽,媛媛换成薄薄皮夹克半长裙高跟长靴,夏雪则身着宽松雪白毛衣下身紧绷牛仔裤,脚下亦是长靴。
女孩看到他们贪婪的眼光,相视一笑。
车上媛媛详作生气道:“你没见过女孩啊,你看你的眼神像是牢里放出来似的。”
前座的夏雪和冯浩吃吃地小声嘻笑着。
“女孩看过,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秦凡贫道。
“哎吆吆,你这小弟弟的嘴真甜。”前座的夏雪回过头笑道。
“他呀,就落这张嘴了。”媛媛也捂嘴笑道。
两个女孩都把他当成了无害的小绵羊了。
-
桑塔纳停在金寨路上的蓝月亮歌舞厅。
下了车,秦凡不禁暗笑:这不是鲁冲他们开的歌舞厅吗?自歌舞厅装修好,自己还一次都没来过呢。
“这是庐州城里最豪华的歌舞厅,凡子,姐姐带你去见见世面。”夏雪现买现卖地笑道,心里觉得作学生的那有条件来这种地方。
走过一条黝黑的门道,推开门便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随着热浪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舞台上乐队忘我的演唱。
当初设计时就是一层劲舞,二层慢舞;二层慢舞只有熟人介绍才可上去,说是慢舞,其实就是黑灯舞会。
四人找了个空座,要了一些酒水和饮料,再有一些小吃甜点,落座后,四人欣赏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
“来过吗?”媛媛问道。秦凡摇了摇头。
“会跳舞吗?”媛媛又问道,秦凡习惯性地又摇了摇头。前世是舞林高手,可重生回来,却一次舞也没跳过。
不过秦凡也看出两个女孩也是第一次到这场合。
冯浩也不愿下舞池,舞池里各色人等都有,有的明眼就看出是伺机咔油的。
“楼上也有舞厅,我们到楼上去,那上边比这里安静些。”冯浩提议道。
四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的门口处站了两位壮汉,冯浩近前去低声说了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亮了亮。
门卫便推开门引他们进了舞厅。
这里的舞厅与一楼的舞厅截然不同,音乐也是轻柔幽美飘入四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