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这孩子傻了不成?秦凡暗想。
“你本是个聪明孩子,怎么在这事上魔怔了?”秦凡想了想还是劝道。
“我也知道自己可笑,笑自己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我一见到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我......”徐志刚说不下去了,黯然地低下头,猛吸了几口,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秦凡听了他的话,却是无语,爱者无罪,谁说学生不能爱上老师?后世的演员佟达维不就是娶了他的老师吗?还有前世秦凡原来的学校里,不也是有老师嫁给自己的学生?
“这有什么可笑的,只要是真心,别他玛的滥情,你就去追,只是你知道余老师有没有结婚,或有没有男朋友?”秦凡转了口风问道。
“好像都没有。”徐志刚想了一会,不确定地回道。
“好了,兄弟一场,我支持你,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余老家。”秦凡笑着拍了拍徐志刚的肩头。
“老徐,我也支持你。”刚进门的江涛,还没听清怎么回事,急不扯地先表态道。
秦凡和徐志刚哈哈一笑,这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就开口支持。
徐志刚笑着过去揉了揉江涛的头发道:“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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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阳光明媚,跟余老师约好,知道余老有午休的习惯,秦凡和徐志刚便先去挑买上门的礼物,虽说余老对秦凡每次上门,都带着礼物非常的不感冒,甚而孩子气地威胁道:再带礼物,不给开门!
等收拾妥当,秦凡看着老徐笑骂道:“我们只是陪余老聊聊天,你却收拾的跟新郎一样,该不是真想当上门女婿?”
老徐正色道:“穿着干净整洁是对余老的尊敬,你乱扯什么。”
拎着礼物,刚要出校北门,就见一老外领着三个靓丽的女孩也正向门口走去,秦凡无意中的一瞥,发现柳燕也身在其中,柳燕也看到他们,微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老外看到柳燕的动作,侧头问了几句,接着便迈着他的大长腿向秦凡他们走来。
“哈罗,mynameishires。”问好后伸出毛茸茸的大手。
不得不承认,hires长得确实高大帅气,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子,微蓝深邃的眼眸,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身高比一米七七的秦凡还高出大半个头。
“哈罗,秦凡。”秦凡简洁地应道,并轻握了一下,hires却拉着他的手不放,眼睛放光地看着秦凡,嘴里直问道:“canyouplaychineseKungFu?”
秦凡疑惑地看着柳燕,柳燕以为他听不懂英文,在旁翻译道:“hires问你会不会功夫。”
“我知道啊,我就想问你,他为什么这样问?”秦凡奇怪地问道。
柳燕抿嘴笑道:“你静茵姐告诉我的啊,刚刚hires问时,我就说了啊,怎么,这不能说吗?”
旁边的hires看看柳燕,又看看秦凡,却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急着竟摆出了李小龙的招牌姿势,嘴里蹦着蹩脚的国语:“功夫?李小龙?”
柳燕笑着回道:“Yes,hewill。”
hires眼睛放光地紧紧拉着秦凡的手连声说:“splendid!splendid!”
秦凡只是奇怪地看着他,此时的hires压根就不像个老师,倒像个四处求学功夫的外国人。
hires接着又和柳燕叽里呱啦地说了一番,柳燕翻译道:“hires想跟你学功夫。”
秦凡摆摆手道:“教不了。”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教人功夫?
柳燕却按照她的理解跟hires叽里呱啦解释,hires眼露失望的神情。
“你在跟他瞎说什么呢。”秦凡苦笑道。柳燕刚才的话,他并不是没有听懂,小丫头不知怎么想的,告诉hires,他的功夫是绝学祖传的,不轻易传人,还说他求学太轻浮,不庄重,没诚意。
“你们这是到哪?”秦凡随口问道。
“hires带我们到英语角去练口语。”柳燕解释道。
所谓的“英语角”在稻香楼东门的一块空地,那里经常聚集着城里一些想学英语的学生和市民,不定时地也有一些老外去那与人交流。
望着柳燕他们远去的背影,秦凡摇了摇头,刚才说话间瞥见另两个女孩倨傲的神情,明显一副瞧不起人的神情。
想起某位大咖的“谬论”: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大国的女性会以自己嫁给外国人为荣为自豪,只有国内女性会自豪、会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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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多少遍了,怎么又带东西来。”门口的余老不高兴地说道。
“余老,您看带也带来了,您的门也打开了,我保证下次坚决空手来。”秦凡耍起无赖道。
也不是真不高兴,余老笑着点点秦凡:“你呀你,进来吧。”
进到院中,见余妈妈正吃力地搬着花盆,秦凡二话不说,一卷袖子,帮着余妈妈把有些畏寒的花树搬进室内,徐志刚站在院中呆了呆,也上前帮忙,嘴甜道:“余妈妈您歇着,这点活,我跟凡子干得了。”
秦凡调侃道:“你也不怕把你的新衣服弄脏了?”徐志刚翻翻眼:“就你话多!”
昨晚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尽,把余妈妈的花花草草全搬进屋内,秦凡和徐志刚都感到屋内铸铁的暖气片的温度是不是太高了。
余璐老师还没有回来,老徐微微有些失望。
“小秦,慢点抬,你余伯伯说这是古董。”余妈妈叮嘱道。秦凡和老徐正抬着一株盆景往一个看似有年头的花櫈放。
古董?秦凡疑惑地抬起头看看余老,余老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秦凡心知肚明地暗笑,这就是十几块钱收来的普通花櫈,经过后期作旧后,使它看起来有些老东西的味道。
“你还知道什么?”老爷子明镜似地问道。
“我知道什么啊?”秦凡装起傻来。
老爷子很少在外讲课,至于给秦凡他们上课,也是拗不过女儿的撒娇,平时和几个老友走动走动,基本上都呆在家里画画,陪着余妈妈聊聊天,有时也在书房的靠椅上发呆,余妈妈知道他在想他的儿子了。
“还有你什么不知道的?”老爷子兴趣盎然地问道,闲聊中,秦凡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倒给余老,什么字画怎么作旧,上面玉器该怎么弄才像千年的老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