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姨向他们看来 ,董敏忙把秦凡挡在身后,远远地打着招呼,只是阮雨曦冷冷地看了董敏一眼,又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自家的房门。
秦凡远远瞧见她半白半黑的头发,和失去光泽的容貌,心里说不清地难过,董敏转脸见他黯然的神色,安慰道:“凡子,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她想不开,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这样,都不知道她的仇恨有这么深,只是害了婉晴。”说着眼圈一红,泪水噙满了眼眶。
秦凡打起精神,劝道:“不要想那么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好。”
董敏擦擦眼泪,挽着秦凡进了自家的屋里,父亲忙着招呼他入座,母亲忙着在楼道内临时搭的灶台烧菜做饭。
董敏爸仔细地问了问女儿的情况,问得落实,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本来听女儿说毕业能分配在市电视台,老爷子心里还美美的,觉得女儿没白养,后又听说女儿有可能被挤掉,干搓着手,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女儿伤心,内心暗自烦恼。可也只能干着急,自己也认不得能帮上女儿忙的人,熟悉的人都是厂里的那帮老兄弟。
饭菜端上来,董敏爸拉着秦凡,说要好好地感谢他,拿出珍藏的好酒,陪他喝上几杯。
董敏的父母也不过四十刚出头,在厂里干了二十多年,住的地方却很简陋,总共两大间,靠外间自己隔成两小间,一间做老俩口的卧室,外一间做为客厅,里面一大间也分隔成两小间,一小间是给董敏的大弟住,还有一小间是董敏和她的小妹休息的地方,大弟今年刚上高二,小妹已是初三,均在厂里的职工子弟学校。
董父的酒量有限,喝的多了,不免话也多了起来,说到婉晴,不免惋惜,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接着又骂洪涛这小子不是个玩意。
秦凡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董敏,董敏也是很恼火地告诉他,婉晴失踪没多长时间,洪涛又谈了一个女孩。
董妈妈见气氛不好,忙打着圆场说,喝酒喝酒,不要说那些糟心的事。她对秦凡是越看越喜欢,当初女儿为他挡了一棍,她心里还直埋怨女儿是有多傻,竟为别人的男朋友做出牺牲;现在看来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傻,小伙子长得又帅气,又能挣钱,那天随手塞给董敏的钱,看得她吃惊不小;这次女儿的工作又是他帮忙解决,董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
喝到最后,秦凡和董爸都喝得有点多,秦凡是心里不好受,属于借酒消愁,董爸是高兴逢喜事的醉了。
被董敏扶进她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上下铺的床,和一张写字课桌,桌上摆满了书。
刚把房门关上,也不知董敏是出于感激还是爱恋,搂着秦凡热吻着,双手急急地解着他的裤带。
想到董敏敏感和不可抑制的叫声,秦凡攥着她的手,冲她直摇头;已被情欲冲昏头脑的董敏挣脱他的手,拉下他的内裤,不顾还有些许的腥臭,张开嘴巴便把正在跳动的独眼吞了进去。
秦凡低唔一声背靠在刚刚关上的木门,双手搂着女孩的秀发,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身下满脸羞意的董敏抬起发亮的眼睛凝视着迷乱的秦凡,身体如着了火一样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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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渡口的道路,少有行人,显得十分的寂静,从青河面上吹来阵阵凉爽的清风,抚慰着神清气爽的二人。
董敏依偎着秦凡恋恋不舍,秦凡低声再三交待去上班时所注意的事情,董敏不停地点头应着,忽觉嗓子又是一阵难受,不由轻咳了几声,秦凡拍着她的背,关心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董敏翻着眼怼道:“还不怪你,一点也不心疼人,你那最后几下,差点要了我的命!”说完又轻咳起来,总感到从他那出来的东西还附在喉咙里。
秦凡尴尬地抚着女孩的背部,愧疚地说道:“敏敏,对不起。”董敏直起腰,暧昧地哼道:“过两天到你那,你要补偿我,不然我饶不了你。”
来到渡口,望着清清的青河边,已聚集了不少要渡河的人,向南不远处两岸已架起了高高的桥墩。
随着秦凡的眼光,董敏轻叹道:“那边的桥快通了,以后就方便多了。”
渡过青河,回头望时,董敏仍痴痴地看着对岸的秦凡。
离此向北四十多里的一只渔船上正热热闹闹地摆着婚宴酒席,邻近的渔船也聚拢来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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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没多时,就见雪梅风急火了地跑来,见了秦凡就嚷道:“就知道你今天回来,正好晚上我那小弟弟办满月。”没头没脑的话把在场的秦妈秦爸吓了一跳,都在猜想老赵的老伴已有四十了,怎么还在生?
见爸妈疑惑不定的神色,秦凡知道他们想差了,一弹雪梅的脑门:“把话说清楚了,是你叔叔家的小孩办满月酒。”
雪梅哎哟一声捂住光洁的额头傻笑着,秦爸秦妈松了口气,也笑道:“这丫头说话真是没头没脑。”
雪梅急着拉秦凡出门,便向秦爸秦妈告假道:“干妈干爸,我叔我姨一定要秦凡过去,我要完成这个任务,嘻嘻。”说完嘻嘻哈哈地拉着秦凡就出了门。
秦爸皱着眉头,不悦道:“这女孩怎么这么不稳重。”
秦妈正喜滋滋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听到秦爸的嘀咕,撇撇嘴道:“雪梅这丫头好得很,就跟自家人一样,有谁在家里端着,你给我说说,我们家的颍儿什么时候在家里稳重过的?”
刚出自己房间门的秦颖听了个话尾,撒娇地嚷道:“说着说着怎么说起我来了?”
路上雪梅眉飞色舞地说着小孩长得如何如何可爱,突然没头脑地问道:“秦哥,我们也生一个好吗?”
秦凡吓了一跳,喝道:“胡闹,我们还是学生,你真怀上了,学校会把你开除的。”
雪梅瘪瘪嘴,嘟囔道:“为什么不可以?我妈生我时不也就十九岁,学校这规定真不合理,这是违反人性的。”
秦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学校是不允许,要等到个十来年后,学校才逐步放开。
佳胜的儿子满月酒就摆在老店里。
佳胜见到二人进来,高兴地嚷道:“就等你呢,开席!”
伴随着他的笑声,是襁褓中娃娃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