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再现

　　“时间长不好吗？”秦凡暗笑道。

　　“可他们只有十几分钟。”雪梅疑惑地问道。瞬时秦凡感到头上绿油油的一片，雪梅见他没有回应，扭过头看到他的脸已快阴沉的滴水。

　　“怎么了？脸难看得怕死人。”雪梅奇怪地问道。

　　“他们是谁啊？”秦凡没好气地问道。

　　“她们是我的室友，问她们干什么？”雪梅还没发现她的语误。秦凡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好奇女孩子一但放开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都敢问。

　　“你又拿我跟她们的男朋友相比？”秦凡无奈地问道。

　　清纯如一汪水的雪梅终于发觉自己刚才的语误，不禁害羞地把头埋在秦凡的腋下，哼哼道：“哎呀，你要死了，我刚才说得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秦凡好笑地问道。

　　“哎呀，人家也只是好奇嘛。”雪梅撒娇道。

　　“你非要在你的室友面前把我扒得光光的？”秦凡没好气地说道。这些女孩们关门关灯，就把羞耻抛在脑后，相互交流着男友的长短，粗细，时间的长短。秦凡相信雪梅绝对会干得出来。

　　“对不起，下次我不了。”雪梅蚊子般声音地道歉道。

　　“我发现你怎么愈来愈像个荡妇？”秦凡仍旧没好气地说道。

　　“嘻嘻，不是说女人上床如荡妇，下床如贵妇，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吗？”雪梅不知从哪听来的歪理。

　　“上一次你拿个尺子量来量去的，是不是她们让你这样干的？”秦凡想起雪梅前一个周日做的事情。

　　“哎呀，她们问我，我不知道才......”如小狗似得把脸鼻子在秦凡的身上蹭来蹭去。蹭得秦凡又情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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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梅满足地穿好衣服，毕竟还要回家露个面。

　　快要昏睡的秦凡隐约地听到雪梅关门的声音，随着脚步的远去，秦凡便彻底得陷入沉睡之中。

　　昏沉沉的梦里又浮现那双微蓝的双眸,走开,走开,梦里的秦凡不停地喊着,竟有一丝的恐惧,双眸隐去,却又不知从哪里冒出看不清脸的巨大身影,缓缓走来,秦凡只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远远地传来雪梅的笑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秦凡竭尽全力地喊着；这是我的,这是我的,飘来的声音带有一丝兴奋,远远望去,只见雪梅半身都是血,手里还攥着带血的小凡子,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诡异。

　　身边女孩的声音焦急地喊道：快，快跟我走；恍惚间像是静茵，秦凡想喊，却被不见脸的巨大身体压得喘不过气来，窗外似乎下着倾盆大雨，可又觉得外面阳光明媚，半空中传来凄厉的喊声：凡子，救我！凡子，救我！那是婉晴的声音，隐约见水淋淋的婉晴在拼命地挣扎。秦凡想喊，但发觉自己只是张大了嘴巴，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从噩梦中惊醒的秦凡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头脑中仍回响着婉晴的喊声：凡子，救我，凡子，救我！

　　头痛欲裂的秦凡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指针显示是凌晨三点半，秦凡再也睡不着，披衣下床，灌了一杯凉茶，压了压心里的火气，点燃烟后，还是感到心有余悸。

　　他不知道梦里的镜像是不是在暗示他，梦中的情景似识非是，只有那双微蓝的眼睛清晰可见，不知道梦里的雪梅为什么那么的血腥，还有婉晴的呼救声一直环绕在脑中。

　　胡思乱想到天色微明，秦凡掐灭烟头，发觉烟灰缸里已是满满的烟头，心里打定主意，今日不回校，去电视台找董敏问问婉晴的情况。

　　等秦凡出现在电视台的大厅时，董敏正好前来上班，估计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单位能见到秦凡。

　　“你怎么在这里？”董敏鼓起眼睛瞪着他。

　　“惊不惊喜？”秦凡逗着说道。

　　“那有什么惊喜？你是吓着我了。”董敏没好气地说道。

　　“你稍等一下，我先去报个道。”说完便匆匆上了二楼。

　　秦凡在大厅里边等董敏，边转悠，这时的电视台还比较简陋，只有两座三层高的小楼，电视里的内容也仅仅是转播国内和省内的新闻，再就是本地的会议直播，娱乐节目几乎没有，大多是点播歌曲的内容。

　　“找我什么事？”风风火火从楼上下来的董敏问道，心里还有一阵的窃喜，这也是秦凡第一次到她的单位找她。

　　“在这上班怎么样？”秦凡不好一上来就问婉晴的境况。

　　“就那样，几乎没什么事，混日子呗。”董敏丧气地回道，本来满腔热血到台里想跟老同事们学点本事，结果发现大家都在混日子，到台里有不少年轻小伙子明里暗里对她表示好感，就连三、四十岁的大叔也拐弯抹角地表示要带着她，知道他们真实的意思后，董敏差点恶心得要吐。

　　“跟你们主编提议，搞个新闻观察栏目，肯定火。”秦凡建议道。

　　“怎么搞？从哪找素材？”董敏迷惑地问道。

　　秦凡知道这时上这种栏目，压力比较大，毕竟是揭露社会上一些丑陋面，跟上面的精神不搭，但凡事开头难，像这类节目深受老百姓的喜爱，一但收视率上去了，这种栏目会非常的火爆。

　　就着大厅的长椅，秦凡把前世这类栏目的思路一条一条地理给董敏听，董敏的眼睛愈听愈亮，听秦凡说到最后，忍不住搂住秦凡的头一阵乱亲，引得大厅内接待台里的小女孩目瞪口呆。

　　“走，跟我一起去见我们主编。”说着就想拉着秦凡上楼。

　　“别，别，我建议你能说通你们主编，看能不能让你独立完成这个栏目。”秦凡建议道。刚才在叙述中，秦凡想到让他们主编冒这样的风险，想都不用想会遭到拒绝的，毕竟像主编类的人都是从底层熬了很多年才爬上这位置，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拉下马。

　　只有啥都没有的年轻人可以拼一把，失败了也就是原地踏步走，再不济几年后再换一家电视台。

　　“我行吗？”董敏犹豫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素材现在一抓一大把，不愁没有素材，投入又小，一个主播，一个摄像就可以了，后期剪辑和配音就能搞定，先做一期试试。”秦凡鼓动道。

　　“可我刚来这里才几个月，谁会听我的？”董敏仍旧退缩道。

　　“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听你话的人，你这么有魅力，要是我在这，也会屁颠颠地跟在你后面。”秦凡张口说着瞎话。

　　董敏噗嗤一笑，又揉了揉秦凡的脑袋：“你这头是怎么长的？还有你这嘴，怎么愈来愈会说了。”

　　“说正经的，我觉得这要干好了，你就是台里的台柱子。”秦凡继续蛊惑着她。

　　“行，我先试试，可你要经常回来帮我哦。”董敏请求道。

　　秦凡傻眼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已说到这里，拒绝已是不可能的。

　　说完正事，董敏问道：“你找我，可不光这事吧。”

　　秦凡犹豫着告诉她，昨夜做的梦，梦里婉晴水淋淋地喊：凡子，救我。

　　董敏听完吃惊地看着他，期期艾艾地告诉秦凡：昨晚，婉晴是落水了。

　　秦凡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