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幻即离

　　静茵周围的同伴在一阵的唧唧喳喳后终于闭口，随着摇晃的车厢，她的女伴把注意力转移到秦凡的身上。

　　“他真是你小学同学？”圆脸的女孩问道。静茵嗯了一声，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记得刚给她说过。

　　“太稳了，话也不多，感觉他比我们要大很多。”圆脸女孩说着自己的感觉。

　　静茵想了想，赞同她说的对，跟自己班上的同学相比，秦凡是显得成熟多了，虽然面相看不像，但班上的男孩子谈吐有时幼稚的要命，常常和他们交流时，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尴尬。

　　即使围着自己献殷勤的男孩，也觉得不成熟，总是念一些朦朦胧胧的诗，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有的虽说直白，可直白的有些简陋。

　　静茵很迷惑，是什么样的家庭熏陶出来稳重的人，从侧面看去，微闭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似睡非睡，似笑非笑，跟自己记忆中的小男孩天壤之别；静茵这时刻也忘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到站和静茵的同伴分手后,秦凡不仅背着自己的东西,还要帮她提着行李,也不知她都带了什么东西。

　　送到宿舍，也不多待，便向店里走去。他不知道身后宿舍的窗台，柳燕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别看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静茵好心地劝道。

　　“是谁？该不是你吧。”柳燕回过身问道，由不得她这么一问，提着静茵的行李，并把她送到宿舍，这都极似男朋友干的事。

　　“死丫头，乱说什么，是他的高中同学。”静茵详作生气道。

　　“啧啧，你们那里的人都这么早熟，可惜了。”柳燕惋惜道。

　　“死了这条心吧。”静茵边整理东西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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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后，渐渐地开始忙了起来。设在废弃专家楼里的工作室正式启动，前期人员并不多，除了高茜、穆晓岚、秦凡外，还有大三的两位学长，应对老师承接的设计也够用了。

　　饭店这边，幸好来就餐的客人不多，毕竟二月份有些菜源比较紧张。

　　高明兄弟俩还在应酬各位领导，奋战在酒桌上。

　　202宿舍里杜胜仍在煎熬，徐志刚和江涛，每天和各自的女友腻味，女孩们也愈发胆大起来，常常待到熄灯，恼得杜胜一个人坐在楼梯台阶上自艾自怨；他也不是没有女孩喜欢，只是他的心在贾静茵身上，对别的女孩不感冒。

　　秦凡除了在专家楼待着，没事就在店里帮忙，睡觉也是回西园小区里，寝室很少去，一是卫生条件差，男生不讲究的多，什么臭味都有。二是和同寝室的同学不知谈什么，以前每晚在寝室里睡时，就听他们幻想女人如何如何，带着臆想，有的话让秦凡怀疑他们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

　　后来实在听不下去，去西园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只是苦了来找秦凡的人，不过大都是到店里就能找到他。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树枝冒出绿丫，路边的迎春花也在开放，天空中鸟儿的叫声也变得欢快，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色。

　　这其间，董敏抽空来了两回，倾诉在单位的不公和对未来踏入社会的恐惧，接着免不了和秦凡缠绵在一起，女孩有了第一次，也就不再纠结第二次，第三次......

　　只是秦凡很惊奇董敏极其敏感的体质，年前的初次还以为她是紧张，而这两次的尴尬，使他明白董敏看似丰满，那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敏感，两次都是没过几分钟，胸腹就被喷得水淋淋的，接着便是董敏手脚并用地爬向床头，缩在那里叫着够了够了，大腿连着脚趾头一直都在痉挛着。

　　试着从后面进入，也是没几分钟便把床单喷得潮了一大片，残存的意识使董敏语无伦次地叫着：啊，啊，憋不住了，尿了，尿了。接着仍旧是手脚并用地向床头爬去。

　　等她脑中清醒过来，看到秦凡一脸的尴尬和高高翘起雄物，又满是歉意地用手来把秦凡弄软。

　　每次董敏走后，微微都是满脸的不高兴，可又不忍心秦凡来洗换下来的床单，只是不清楚，为啥每次董敏走后，秦凡都要洗床单和晒垫褥。

　　阳光明媚。

　　静茵下课后，到店里的次数也多了，秦凡不在时，就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看书；碰到秦凡在时，就和他聊聊闲话。虽然微微一脸得不快，但是秦凡还是很欢迎她的到来，随她而来的，大多都是她的倾慕者，无形中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

　　沐浴在阳光下的静茵，被光晕渲染得更加美丽，秦凡心里不免暗暗惋惜，他忘不了那晚从外教楼走出的背影。

　　也不知女孩把他当作什么人，只是把自己的苦恼和忧虑倾诉给秦凡，也把偶尔的喜悦告诉他，秦凡只是静静地听着。

　　从静茵的口中，秦凡知晓年底前被学校压下去的事：年前一位外教被辞退，原因竟是使多名女生怀孕、坠胎，还有一位竟至神经失常。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女孩受骗，原是此外教先是把外国吹嘘得如何如何好，再胡说女孩要想出国，他有办法为女孩提供便利条件办护照、办签证，以此来诱惑女孩来达到他的肮脏目的。

　　看得出静茵知道这件事后，对她的打击很大。

　　秦凡静静看着沮丧的女孩，试探着问道：“你不会......”静茵羞红着脸啐道：“哎呀，你在瞎想什么呢。”

　　接着断断续续地说出她的想法和经历，这时候每个学校公派留学的名额极少，可想出国留学的人却不少，静茵也想走出国留学这条路，外教楼也去过两次，那都是认识的学姐带着去的，也许是听到不好的传言，一直犹豫着，始终没勇气跨出这一步，年后到校听到那个消息时，不禁暗自为自己庆幸，当然也是后怕得几晚没睡好觉。

　　秦凡知道这时的出国热近似疯狂，许多自费留学生靠着一条命，一个皮箱，几件衣服和几十美元，在无法获得更多国外信息的情况下义无返顾的冲出国门。

　　山穷水尽疑无路，出国好像是阳关。两只皮箱一个梦，雄心壮志离家园。就是这几年国人的写照。

　　在这几年中，国人没有谁不梦想今生今世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更不要说去海外留学。

　　秦凡还知道，那些出去的留学生们过着清贫的生活，一边发奋学习一边靠打零工获取生活费。当然这个“清贫”是和国外对比的，对于经济落后的国内，留学生靠打零工的钱把冰箱彩电搬回家，那对于国内也是土豪的象征；要知道在外面洗个盘子对国内来说，也已经是大富大贵。

　　而魔都涉外婚姻在当时是非常有市场的，特别是像魔都这样的大城市，嫁给老外就意味着人生新篇章的开始，当时“魔都女婿遍天下”的俗语就是最好的佐证。

　　“你可以考GRE 和托福啊。”秦凡劝道。

　　静茵惊奇地问道：“你还知道GRE 和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