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雪梅看着秦凡，摇着他的手臂问道。秦凡望着不远处同学们兴奋的神情没有回应。

　　“你吃醋了？”雪梅又问道。

　　秦凡回过身，揉了揉雪梅的头说道：“吃的那门子醋啊。像这样的就吃醋，那以后我不是要给酸死了。”

　　雪梅嘟着嘴，脸在秦凡身上蹭来蹭去，小声咕唧道：“就是吃醋了，就是吃醋了......”

　　“我还吃饺子呢。”秦凡笑着说。

　　在机场的训练场上，同学们围坐在场里的草坪上，兴奋劲还没褪去，相互说着自己的感受。训练场上的一侧是机场战士平时训练的器械，有单、双杠，走板，转轮，爬索......另一侧是一个标准的足球场。

　　同学之间还是分为几堆，学霸和学渣并不坐在一起。中午时间，欧阳华邀请同学们去他们食堂里就餐，秦凡他们婉言谢绝，纷纷从包里拿出带来的饭菜，各式各样的小食，有带自家烤的麻雀肉，有自己炸的螃蟹，虾，还有风干鹅，腊狗肉，米粉肉.....

　　围坐在一起的同学们吃得不亦乐乎，女孩子还好点，吃相斯文，男生们吃相就难看多了，惹得女孩讥笑起来。

　　休憩一会儿，雪梅推了推秦凡问道：“从一到九，如果我是九，你选几？”秦凡随口说道：“选三。”“为什么？”雪梅问道。秦凡到是反应过来，胡乱地搪塞道：“我瞎说得。”

　　雪梅悻悻地回到女孩圈里坐下，郑慧慧急忙问道：“怎么说？怎么说？”其他女孩也饶有兴趣地凑过来，雪梅回说道：“他选三，为什么，他没说。”女孩们看着出题的郑慧慧，郑慧慧一拍雪梅说道：“你傻啊，他选三，就是除了你还是你啊，小傻瓜。”女孩们想了想还真是，一起哄笑起来。雪梅红着脸又坐到秦凡的身边，温柔地抱住他，心里一阵甜蜜。

　　球场上，几个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在踢球，吴玉心痒痒地问秦凡：“怎么样，我们和他们踢一场？”李进军、赵卫东、马仁等几个都看着秦凡。

　　秦凡听了直摇头，说道：“我们早上骑了几个小时的车，你们不累，我还累呢；再说你们看，他们的身板不是我们能比的，跟他们踢，这不是找虐吗？”吴玉想着也是。

　　这时一班的王文冰和杨欣、周波走过来问：“有没有兴趣跟他们踢一场？”二班的章勇、四班的叶明也跑过来问。

　　秦凡看着这些找虐的家伙，想拒绝，可看到这些家伙跃跃欲试的神情，想想对着同学说道：“你们想好了，女孩们在旁看着呢，你们不怕丢脸？”

　　“你怎么知道我们踢不过？”章勇不服气地问道。

　　“那你们自己看看。”秦凡一指那些踢球的士兵，阳光下，腱子肉一鼓一鼓的。

　　“来到这里，就是玩得，和他们踢一场，无关脸面，只是玩玩而已，秦凡你太较真了。”叶明讥笑道。

　　“行，行，你们想踢，你们和他们说吧。”秦凡作投降状地答道。

　　吴玉和周波颠颠地跑向对面，和对面的战士一说，自然是一口答应。

　　临上场，秦凡和吴玉他们说，要不想输得那么难看，就要打防守反击，又对守门的刘吉拱拱手说：“我们的大门就靠你了。”

　　果然不出秦凡所料，一开场没几分钟，就被对方灌了一球，中场四人，后场五人，压根就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前锋赵卫东到成了看客。马仁和李进军虽说身形与对方的身形差不多，但那是虚的，被对方一撞，也是踉踉跄跄地往地上扑，守门的刘吉表现奇好，扑出几个球，不然的话，上半时就被灌了四比零。

　　场外的女孩们“加油”声也渐渐弱了下来。上半场秦凡他们的竭力抵抗，还是被飞行员们灌了三个球。

　　中场休息时，吴玉等众人垂头丧气，秦凡鼓气道：“只要盯住那三个飞行员，其他的好办，赵卫东你也撤回中场防守。”

　　下半场开始，对方好像脚下留了情，拼抢没有上半场那么激烈了。

　　秦凡上半场参与防守，留了体力，趁着对方松懈，抓住时机，在中场防断一球，带球晃过两人，直奔对方球门。对方进攻队员并未回防，不在意地看着秦凡是怎么被自己的后卫断下。

　　雪梅、郑慧慧、吴奕等几个女孩兴奋地喊道：“秦凡加油，秦凡加油！”

　　理着板寸的两个后卫跑上前来堵截，他们快，秦凡比他们更快，秦凡奉行的是：不光打架要出手快，踢球也要出脚快，唯快不破。看到后卫迎上来，也知道撞不过他们。

　　连续的假动作，闪过二人，就直接面对对方的守门员。这时背后的同学们狂喊道：“秦凡射门，快点射门。”

　　秦凡知道这是他们唯一一次破门的机会，对方的守门员已迎了上来，封死秦凡射门的角度，秦凡冷静地转身紧贴着守门员，用脚勾着足球，直接晃过守门员，面对空门，轻轻一推，足球应声入网。

　　对方后卫队员上前来，拍着秦凡的肩膀，夸道：“踢得不赖。”秦凡回道：“你们踢得也不丑。”

　　吴玉、进军等几人涌上来，抬起秦凡欢呼着，球场边的女孩们也是尖叫连连。

　　站在球场边的欧阳华对着小妹欧阳雅笑道：“你这同学踢得不错。”欧阳雅抿着嘴轻轻地点点头。

　　进球的喜悦是短暂的。临近结束时又被对方连灌了两球。

　　5比1的结果双方都能接受，对方的队长走到秦凡他们面前，询问他们要不要随他们去洗个澡。

　　秦凡看看累得在地上躺了一地的同学，摇摇头谢谢他的好意。看着累瘫在地上的同学们，调笑着说道：“这被虐得爽不爽？”

　　也不是所有上场的同学瘫在地上，刘吉这货就精神十足地想去玩那转圈，秦凡拦都没有拦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当转圈终于停了下来，逞能的后果就是：刘吉蹲在地上哇哇地吐着，脸色苍白。

　　女孩们走上前来问什么时候回去，秦凡指了指还在哇哇吐着的刘吉，要她们再等等。

　　等到大家伙都休息差不多了，刘吉也已缓过劲来，秦凡看看表，已是三点多钟，再不走，到家要摸黑回家了。

　　一场球赛，耗尽了男孩大部分的精力，回程用时比来时多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皋安城边，天已黑透了。

　　路上别的班同学已分开回了，秦凡望着女孩们，跟她们商量了一下，让男同学们分头送她们回家。

　　到家的后果是：家人的担心和责备。

　　次日的课堂上，老师们在追究出游同学的大不是，责备他们为什么不请示，不汇报。

　　秦凡心想：要是请示，告知。

　　那也没有这次难忘的远游了。

　　各班的班主任碰头商议的结果是：所有出游的同学必须写份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