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和艾谷看到周非向他俩问好时,两人同时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喜差点表现出来。
当年十年轮战时,比他们早入伍的周非胆怯地不敢去前线,让母亲托关系从金陵军区调到京都军区。
如同《高山下的花环》里的赵蒙生一样整日为调动之事奔波,但现实中却没有雷军长的强烈谴责甚至责骂和舆论的压力迫使。
在残酷的战争面前,不要说像周非一样的人,就连普通老百姓也是找各种关系让自己的孩子提前退伍。
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苏剑和艾谷对于懦弱的人他们打心底里看不起。
这时从楼梯上几位男女簇拥着一位近四十的少妇。
“霜霜姐,你怎么也来了?”苏剑惊喜地喊道。
“你呀你,到京都也不去看我,我只好到这里看看你了。”霜姐亲切地说道。
“哎呀,姐别冤枉我,我和艾谷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你。后来听说你去了国外......”苏剑解释道,随后拉过秦凡介绍道:“这是我霜姐,当年要不是她抢救及时,我恐怕早就没了。”
霜姐笑骂道:“这都多少年的旧事了,你还在提,再说那时救死扶伤也是我的工作。”
艾谷也撇下讨好的周非,上前向霜姐敬重地问好。
“这就是你们的小兄弟秦凡。”霜姐仔细地打量着秦凡。
“霜姐好。”秦凡微笑着问好道,从他们的零言片语推测:苏剑上过战场负过伤,最后是被眼前这位霜姐给救了,那么霜姐那时应该是军医的身份。
“你好,你...真年轻,剑子,你看他真像当年的你,现在你整天和他在一起,不觉得自己老了吗?”霜姐开玩笑道。
“我觉得不像!当年苏哥哥那才叫英气勃发,他呀娘不叽叽的。”霜姐身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反驳道。
“小雨,别这么没礼貌!”霜姐忙制止道。然后向秦凡道歉道:“秦总你别介意,小孩子被惯坏了。”
“没事,童言无忌嘛。”秦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你...你说我童言...?”女孩一时呆住,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霜姐和苏剑被她纠结的神情惹得笑了起来。
“你们还笑。”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雨噘着嘴说道。
“谁说你小了,我们家小雨现在可是大姑娘了。”小雨旁边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安慰道。
“他说我小......”小雨不依不饶地指着秦凡。
秦凡奇怪在京有背景的大家子弟一般性格都非常好,吃穿用度不差,眼界非常广,比一般的富二代强很多,待人接物也都很到位。像眼前这位小萝莉估计不多。
秦凡有些郁闷地看了看苏剑和艾谷。
......
苏剑和艾谷陪着鲁云清、霜姐叙着往事,秦凡在旁听了一耳,心里推算出小舅林语强应该是第一批对越自卫战的士兵。几年后金陵军区的队伍开拔到前线,两山前线已正式转入轮战期间。
再半年后,金陵军区的人撤出阵地移交给济南军区,统计结果是击毙越军5000多人,我方阵亡404人,对比前边的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伤亡,部队战士打仗越来越专业。随后又是济南军区,兰州军区,北京军区,成都军区,后来尽管没有大仗了,但是相互的小规模冲突一秒钟都没停,战争的整体状态变成了一种“动态稳定”。
中越冲突的后期,基本是双方互相派侦察兵奔袭,双方猫耳洞之间的互射。无数的这种小规模冲突组成了整个战争图景。
士兵一般藏猫耳洞里躲着,可以有效防止炮轰,猫耳洞也成了两山前线后半期对峙的标志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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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无好人,宴无好宴。
苏剑和艾谷前段时间的“秘密”进京在有心人那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除了大小王,还有他们当年的小弟!
其实被惊动的不只是他们,也包括站在他们身后的老人。也不知是动了他们的奶酪,还是巨大的利益引起各方的垂涎,苏剑和艾谷离京没多久,各方纷纷找上门来,均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秦凡不知道大小王那边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形,冷眼看在座的众人,都是大有来历,尤其是抬出那位对苏剑有恩的大姐钟霜霜。
听了一会他们的叙旧后,秦凡没了兴趣再听,这时衣襟被人扯了扯,扭头发现那位小萝莉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自己的身边。
“喂,你到底多大?”钟晓雨收敛起骄横,好奇地问道。
秦凡知道还未出青春期的女孩最烦别人说自己是小孩,刚刚也是随口。
“比你大那么一点。”秦凡笑道。
“你也是跟他们来玩的。”钟晓雨指了指苏剑问道。
“嗯,你也是?”秦凡好笑道。
“你跟苏大哥一起,我怎么没见过你?”也不知钟晓雨怎么脑回路的。
......
“钟惠惠是你什么人?”秦凡想起某人便没话找话说。
“没关系!但我很喜欢她,以后我也要像她那样去拍电影。”钟晓雨极快地回道。
“你别想得美,爷爷肯定不会同意的。”夏晓雪在旁笑道。
“爷爷那么疼我,肯定会同意的。”钟晓雨嘴硬道。
......
不知什么时候秦凡感到大厅里一片寂静,只有钟晓雨脆生生的声音和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抬眼看到在座的都望着自己,除了鲁云清、钟霜霜、还有周非、汪建军、魏志彬等等京族子弟,还有金陵的两三个未某面的集团老总。
“秦老弟,我想请教现在股市有没有可能回暖?”周非忍不住抢先问道。
秦凡奇怪地看着他,前面苏剑大致给他介绍过此人,至于做什么的苏剑也不甚清楚。
“周哥,你在京都应该比我们更先知道啊。”秦凡装出疑惑的表情回道。从内心来说极不愿与这些京族子弟有什么瓜葛。
再说A股市场从诞生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股市给社会带来了太多的喜、怒、哀、乐!管理层、经济学家、证劵人士、广大股民给予这个市场极大的投入,可总是回报得太少太少。像周非这样的人物也不能幸免。
政府开始办股市,最初的出发点就是不到位的---为国有企业寻找资金,而不是为了建立一个股权交易市场。
严格意义上说,国有企业不具备上市条件,因为大股东手里的股份,就没有打算在市场上自由买卖,这样国有企业的股份就没有办法合理市场定价;还有国有企业的股东大会是没有意义的股东大会,一股独大,其他股东没有一点作用。
整个股份企业的完善监管就是聋子耳朵---摆设!但现在的问题来大了,几乎所以的重量级的国有企业全上市了。
国内股市不成熟的机制,骂声一片!
国内股市已经成长十年了,真正全民共赢年份区区只有很短的时间,而赚钱效益兑现后没有及时锁住利润,肯定加倍的吐出去,怎么涨上去就怎么跌回来,导致中国股市多年过去指数还倒跌跌不休,而且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好几年呢!这样的市场股民没有怨气才怪,不骂都不正常
国内股市主要还是散户市场,散户为主体角色,但往往主体角色却被主力机构当韭菜收割,而且是一批一批的收割,有时候就连管理层都配合他们,想要连根拔起!
鲁云清在旁帮衬道:“凡子,我可听闻你对股市行情可是有精准判断的哟。”
“鲁哥你太看得起我了,以前都是好运让我蒙对了几次,现在我也不敢涉足了。”秦凡推诿道。
酒宴未开,秦凡终于捱不过他们的“热情”,便好心地劝他们如果套牢的,现在赶紧割肉放弃不切实践的妄想。
“完了!我的几千万啊。”听到秦凡如此说法,周非不禁哀号道。
等酸辣肚尖、子龙脱袍、宫爆虾球、提锅烟笋等招牌菜陆续端上来后,鲁云清不再为周非的事操心了,心情极好地与在座的老总们谈天聊地。
在家族环境的影响下,鲁云清不免时不时张口就来一套政治说辞,不过,确实是这样,做为一个合格的领导,尤其是一把手的领导,光有专业业务知识是不够的,有眼光、懂政策、能决策、善谋略恐怕才是最重要的。
权力就是男人的春药,男人们都渴望权力,尤其一把手的权力。西方的民主固然好,但在满足个人权力欲望方面存在诸多掣肘,而且这对权力的欲望古往今来不仅男人好之想之求之,甚至女人都不例外,只要有机会,女人对权力的狂热甚至比男人都厉害。
......
在座的汪建军做生意倒也有两把刷子,靠着批文起家,凭借鲁家的势力,目前已经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总了,不过他弟弟因为从小没有父母,他又疏于管教,汪进海从小便养成了骄横的习惯。
而周非正与他相反,怨恨身在体制,得过一些心理疾病,只是因为家教太严格了。后来在四九城里出来混时,顶多算个二流纨绔,但到下面来了就牛得不得了,被这里一般二流纨绔一捧,更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然后搞出一些事来,无奈之下求到老大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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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这么厉害?”钟晓雨觉得自己有点小瞧了旁边的“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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