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吗?”雪梅瞥见站在面前的若灵吃着自己的手指头,随口笑问道。
若灵看着吃奶吃得香甜的弟弟,期盼地点点头。
......
正在和外公聊天的秦凡,看到若灵委屈地走进来;“怎么了宝贝?”秦凡边把她抱坐在腿上边问道。
“我想...我想吃妈妈的奶,妈妈不给。”若灵埋在他的怀里委屈地说道。
外公嘿嘿笑着,递过来一碟蛋糕:“小宝宝,咱们吃这个。”
若灵小嘴甜甜地喊道:“谢谢太姥爷!”
......
“现在市里这么多厂的效益都不好,有的都快破产了,也不知道省城那边怎么样,眼看着生意越来越难做,雪梅还要在省城开店,你在外面跑得多,你觉得她这样折腾行不行啊?”外公忧心忡忡地问道。
“现在是难点,但以后的日子要比现在好多了,您不用想那么多了。”秦凡安慰道。
正说着,雪梅抱着已吃饱的小若磊走了进来,见在秦凡怀里的若灵吃得不亦乐乎,对秦凡瞪眼道:“这么凉的东西,你给小孩吃这么多,要把肚子吃坏的,可怎么办啊?”
秦凡这时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和外公聊天,没在意小若灵已把一碟的蛋糕吃得快没了。
秦凡觉得理亏,只是讪讪地笑着责怪若灵。若灵见妈妈黑着脸,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把脸藏在爸爸的怀里。
雪梅便向外公告状道:“爷爷,您看他带孩子一点也不上心,您看看这么冷的天还让孩子吃这么凉的东西,吃坏了还是我的事,一点也不给我省心......”
只顾诉苦的雪梅没发现外公尴尬地点头称是,秦凡忍不住打断道:“没什么事,我带孩子们先回去了。”
“你......”雪梅的话被堵在半道上,气恼地把已吃饱熟睡的儿子往他的怀里一丢,转身出了门。
秦凡难堪地朝外公笑了笑,外公也摇头道:“这女人结了婚怎么都这样。”回想起雪梅刚和凡子好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温柔和体贴,对自己也是恭谨听话。
等唐月带着若馨在街上给她买了许多东西后,秦凡又带着孩子到公园玩了一下午,等她们尽兴后,秦凡背着若灵,抱着儿子,唐月也背着不愿再走的若馨。
“没想到带孩子这么累?”唐月有些疲惫不堪地说道。
“你这才带一天就觉得累,以后......”秦凡突然闭住了嘴。
“我才不要小孩了,我就是若馨的妈。”唐月不以为意地说道,背上的若馨嘿嘿地笑着,在唐月的耳边轻声喊道:“小妈真好。”
......
回到家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家,把睡着的孩子们放到床上,秦凡和唐月相视苦笑......
这天半夜,秦凡家的门被敲得“咚咚”响,秦妈和秦爸披衣起来,开开门,却是徐校长和她的老伴唐至瑞。
原来是唐月回到家中,被老爸训斥了一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老俩口以为女儿只是负气散心,一直等到天黑透了也没见唐月回家,电话也联系不上她,两人这下慌了手脚,徐校长顾不上埋怨老伴,急急地出门寻找,两人不约而同第一个地方便直奔秦凡的家里。
“月月没来过,你们也别急,她是不是在她的同学家里。”秦妈帮着着急道。
“秦凡人呢?”唐至瑞并不相信秦妈的话,这天上午自己可真真地看到女儿和秦凡在一起的。
“唐叔,怎么回事?”秦凡听到前屋的动静,也披衣出来看看,廊前灯下是唐月父母焦急的面孔。
秦妈把事情与他说了一遍,秦凡奇怪地问道:“下午,小月就和我分手了,没见她有什么异常啊。”
唐至瑞一听唐月不在这里,拉着老伴催促道:“走吧,我们到别的地方去找。”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秦妈狐疑地问儿子:“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
回到卧室,已被惊醒的雪梅问道:“怎么回事?”秦凡便把唐月和她的父亲吵架离家出走的事说了说。
“那你还不去帮着找?”
......
闹腾到半夜,终于得知唐月已歇息在她的高中同学家里。带着更加的疲惫回到家里,又一次被惊醒的雪梅:“找到了?”
“嗯,找到了。”
“你还真心疼她。”雪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像是吃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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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想好好地陪着孩子和雪梅,只是没过半月秦凡感到自己有些窒息。
接到苏剑的电话,得知他和鲁冲已到了棉花胡同里的老店,秦凡像是牢里放风一样。
“怎么在家待得舒服都不愿出来了。”苏剑嘲笑道。
“不在家还能做什么,现在香港爆发禽流感,都死了不少人了,你不是现在想过去吧,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秦凡反驳道。
“说的也是,怎么恰恰赶在这时候。”苏剑有些无奈地说道。
“所以啊在家歇着最安全。”秦凡安慰道。
“凡子,你给我们再出出主意,看现在搞什么赚钱?”鲁冲在旁问道。
秦凡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们迪吧和放映厅不是很赚钱吗?怎么?赚的钱不够你们花的?”
“嗨,你还不知道呢,年前我们的放映厅就给封了。”鲁冲讪讪地说道。
“是不是你们放的那些片子......”秦凡猜测道。
“可不是嘛,害得我损失了好十几万。”鲁冲有些心疼地说道。
秦凡摇了摇头,九十年初对音像管理的宽松,在正规的电影院里可以明目张胆地放映那些R级片,不过这时的年轻人也是有“眼福”的,能在大屏幕上欣赏到港台三级明星和老外禁片里的“不宜”镜头。
“你们可以不放那些片子,放一些获奖的影片......”秦凡笑道。
“现在讲毛嘛,不过不放那些片子,老鬼来这里看电影,来的还不是看那些光屁股。”鲁冲也笑道。就如他们小时候经常偷跑到军区的小礼堂,看着使自己下面发硬的内参片一样。
“你们这里也有这东西?”苏剑插话道。
那是雪梅为了吸引顾客在包厢内都架设了电视和卡拉OK功放。
每个包厢里有点歌装置和歌单,另有电视机和卡拉OK功放。想听或者唱什么歌就直接根据歌单上的编号在点歌装置上输入,很快这首歌就放出来了。
音视频来源是饭店的音响房,里面有N台LD和黑白小电视,后来变成了VCD。
感觉边吃饭边唱歌的方式挺好玩,相比以后的吃饭和KTV分开进行要实惠很多。
不过秦凡有些反对,反对的理由是:一是机器的维护保养属于很大一部分开支,生意好的店半年就可以把影碟机用到无法修复的地步,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不给保修的,只有买新机器。
二是影碟的投入费用也很大,影碟天天用存在磨损,有时候放着放着就卡了,客人心情不好的摔话筒甚至直接走人,得不偿失。
三是某些人吃完饭唱到十二点甚至一两点的都有,饭店开了一天人都累翻了,谁都想早点回家,偏偏那些财神爷还催不得。
......
“凡子,我们想搞家游戏厅,听说那玩意赚钱。”鲁冲不请不愿地问道,他不清楚剑哥怎么了,屁大的事情都要和秦凡通个气,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听听他是什么意见。
秦凡沉吟了一会,鲁冲的意思他完全明白,不外乎在明面上摆着十几台街机,供人玩着诸如《97拳皇》、《三国战纪》、《合金弹头》、《忍者神龟》等等街机游戏,而在里面的隐蔽处则是“吃人”的老虎机。
“老虎机”是一种用零钱赌博的机器,因为上面有老虎图案的筹码而得名。赌博机能带来巨额利润,赌博机属于十赌十诈,赌博机器的赔率,经营者是可以操纵,无论怎么玩都是十赌十输,对玩家是不公平的,
游戏机的黄金时期是20世纪90年代初,一些游戏厅老板从国外及港台引进一些新的机型的赌博机,并用其开展赌博业务,以招揽顾客。这一时期,赌博机的危害尚未显现,与游戏机之间的界定也不明确。
赌博机的品种多样,更新换代很快,又容易上手,对那些喜欢新奇的赌客也是一种诱惑。
而那些好逸恶劳的人寄希望于赌博暴富。他们抱着侥幸心理,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加上游戏厅赌博大都经过伪装,摆出一副给参赌者送钱的样子,使那些有投机心理者自动上钩,而赌博中几乎不可能但理论上又时刻存在的大赢几率,以及传说中因赌博暴富的故事更无时不刺激着赌徒,使其逐渐上瘾。
用赌博机赌博看似是公平游戏,具有娱乐性质,但其后果是非法转移、重新分配参赌者的财产,对社会、家庭及个人都具有巨大的危害性---扭曲人性赌博容易上瘾,使人丧失本性。
嗜赌成瘾者常常贪恋赌厅、陷身赌场,以致有工不做、有家不回,成天想方设法筹集赌资,两眼只见一个“钱”字,最终性格变异,由热情变得冷漠无情,由诚实变得谎话连篇,由上进变得萎靡颓废。
更有甚者为赌博铤而走险,触犯法律、身陷囹圄也不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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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子,这东西是害人的,你要我说最好不要开。”秦凡并不点破,只是委婉地劝道。
鲁冲只是“嗯”了一声,对秦凡的好心却不以为意。秦凡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
......
“凡子,来朋友了也不叫我一声。”推开的包厢门进来笑吟吟的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