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微笑道：“马叔，我跟你说了。”
“这件事你不用着急，你也知道，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所以我希望我问你的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我。”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不过我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难道不是吗？”
马承业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吴起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您知道我父母是什么身份吗？”
马承业一愣，旋即皱眉道：“你这孩子，他们俩还能是什么身份？”
“跟老子一样，都是普通农民！”
“听到这话，你满意了吧？”
吴起哭笑不得。
“那为什么整个牛家村的人都姓牛，就我们一家姓吴？”
“你不觉得这件事儿有些奇怪吗？”
马承业呸了一口。
“那老子还姓马呢。”
吴起辩驳道：“牛家村姓马的大户也有不少，姓牛的照样很多。”
“但吴家可仅此有一家。”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我父母应该是在我出生之前从外地搬过来的，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马承业点了点头。
“那倒是没错，当时你妈还挺个大肚子。”
“谁知道怎么后来就生下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
吴起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告诉你，我爸是京州吴家的人，而且在吴家还是有着相当高的地位，你信吗？”
马承业摆了摆手。
“什么京州吴家，老子听都没听过。”
“再说了，我管你爸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爸是我最好的兄弟。”
“老子当年要不是他冲下河里救我，老子恐怕早就被淹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他有什么身份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他是个宅心仁厚的大好人。”
吴起点了点头。
“好，我们暂且不说这个。”
“我在问你，您知道我妈是什么身份吗？”
马承业不耐烦道：“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别继续兜圈子。”
“你妈是我弟妹，能有什么身份？”
“好，那我妈是怎么死的？”
马承业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就你爸所说，得重病死的。”
“不过你妈临死前吐了很多的血，这个我倒是知道。”
“而且你妈突然病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医生还在半路上，你妈就已经归天了，那时候你还不会走路呢。”
吴起笑了笑，马承业没有说谎。
“因为马承业所说的和他心里知道的，完全能够对得上去。”
“那我爸是怎么死的？”
一听这话，马承业挠了挠头，有些不确信的道：“应该也是病死的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到时候在外地做生意，只是听村民说你爸突然死了，他们赶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他们一着急，也没办法，就准备匆匆给他下葬。”
“我赶到的时候，你爸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要不然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说到这儿，马承业叹了口气。
“吴元这么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真他娘的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老子年轻时候也干过不少坏事，我也不瞒你，仗着会点三脚猫功夫，也算是走南闯北，比我儿子还混蛋，干过不少上天害理的事。”
“反而现在身体好好的，像你爸那种待人温和，从来没和任何人争吵过的男人，反而命短的很。”
“死的时候才刚三十岁出头，你说这不是好人不长命又是什么？”
说到这，马承业突然说道：“还有一点，就是你爸那个家伙就是有一点比不过老子，长得实在是磕碜。”
说到这，他上下打量着吴起，点头笑道：“还好，你这小子，除了身高和他一样瘦瘦长长的，其他真是简直和你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俊俏的很。”
“你可不知道，当初你妈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村里的不管男女老少的都看傻了眼，还以为你妈是天仙下凡，要不是她当时穿着一身朴素碎花长裙，挺着个大肚子，就连我也以为他是神仙。”
“毕竟哪有乡下姑娘长得这么俊俏？”
吴起一听这话，点了点头。
他看过他母亲的照片，说是倾国倾城，绝对不为过。
旋即他哭笑不得，说道：“马叔，您怎么越扯越远了？”
马承业一拍额头说道：“你看，说着说着，就说远了。”
“不过你小子是突然清楚什么事了吗？”
“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古怪的问题？”
“当初我是亲自带着你把你爸的棺材给下葬的不假，但是棺材里面有没有人，这你可问到我了。”
“我还真不清楚。刚时候光顾着伤心了，我从外地赶来的时候，棺材外面早就被长钉给封死。”
“说实话，我也不敢保证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不过你小子问的这些也太过离奇了些，要是真没人，那还不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吓死了？”
吴起皱了皱眉。
“那当初村里把我爸亲自放进棺材里的那些人呢，直接去找他们问个清楚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马承业摇了摇头。
“你这话是没错，但是事情都过了将近十年。”
“村里那些老人们基本上都已经死光了。”
“更何况，当时负责把你爸抱进棺材里的那些人。也早就不知去向。”
吴起叹了口气，难道：“就没人知道了吗？”
“唉。”
马承业叹了口气。
刚想说什么，他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我记得村西头张二麻子也参与过这个事。”
吴起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张二麻子？”
“他不是个疯子吗？”
马承业叹了口气。
“是疯子不假，但是这也是后来的事，也就是在你爸下葬之后不久才疯的，反正古怪的很。”
“不过他虽然疯，也只不过是精神有点失常而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如我们俩一起去套套话，说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你总不能一上来就把你父母的坟给刨了吧？”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