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马承业转过头看着吴起说道:“钢蛋,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吴起淡淡说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看我妈。”
闻言,马承业不乐意了,立刻说道:“他无论怎么说都是你爸,怎么,难道你还不认你这个老子了?”
“那我问你,他有什么资格做我爸?”
“是他养过我一天,还是我妈被邻村坏人欺负的时候他出现过?”
“最后回来第一句话,竟然是想让我妈原谅他,要不是他,我妈也不会重病!”吴起气愤说道。
“可他毕竟是你爸!”
马承业反驳道:“有道是血浓于水,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爸,你还能真不认他?”
吴起摆了摆手。
“马叔,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真有苦衷,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最可笑的是,临死前,他竟然还要求和我妈合葬在一起,他配吗,我当时候年轻心软,同意了他的要求,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他和我妈分开。”
“在阳间,他让我妈受了这么多年的罪,现在死了,不能让他继续祸害我妈。”
“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
马承业气愤道:“我本以为你走了这么多年,回来之后会多些觉悟,最起码也应该明事理,但现在看来,我才知道我错的多么彻底!”
“你实在太让我寒心了!”
吴起淡然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我说了,有苦衷可以说,但是他既然到死都不愿意说这么多年他去了哪里,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马承业还想说什么。
吴起皱眉道:“马叔,不用再说了,谢谢你的好意,明天过后,我自然就会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说完,吴起不给马承业继续说话的机会,径直走进房间。
一进房间,赵清刚洗漱完,看到吴起进来,顿时打趣道:“钢蛋,聊天结束了?”
吴起笑了笑,一步步靠近赵清,旋即趴在她身上说道:“说谁是钢蛋?”
赵清一屁股坐在床上,手中紧紧的攥紧浴巾,瞪大眼睛看着吴起说道:“你啊,还能是谁?”
“你就是钢蛋!”
吴起转身将门仅仅关闭,旋即将脸缓缓靠近赵清,直到鼻尖触碰时,才笑着说道:“看来,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是不行了。”
赵清双手推在他的胸口,说道:“糖糖还在床上呢,钢蛋,你想干嘛!”
“你说呢?”
吴起咧嘴一笑,直接深情一吻。
吻了好久才分开,赵清脸色潮红,上一次和吴起这么亲密还是三年前结婚晚上。
“洗澡去!”
赵清催促道:“你身上脏死了。”
“好嘞!”
吴起屁颠屁颠跑向浴室。
“等等!”
吴起扭头问道:“怎么了?”
赵清害羞说道:“你去问问马叔,这里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哈哈,全听老婆的!”
吴起笑着跑了出去。
等回来后,吴起带着赵清到了另外的一间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匆匆洗完澡后,便是一阵翻云覆雨。
直到赵清嘶哑着嗓子不停求饶后吴起才停下来,然后二人相拥而眠。
早上天亮之前,吴起率先睁开眼睛,拉着赵清又做了晨间运动后才跑回糖糖所在的房间,直到天色大亮,二人洗漱完后便将糖糖叫醒。
糖糖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迷茫的看向四周,说道:“爸爸,昨晚糖糖一直都没睡好,总感觉外面好吵,但是听到的是你和妈妈的声音,你们昨晚是在吵架吗?”
吴起和赵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的深色。
而赵清则恶狠狠的瞪了吴起一眼。
吴起给糖糖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说道:“爸爸和妈妈感情这么好,怎么会吵架呢,爸爸是和妈妈说悄悄话呢。”
糖糖揉了揉眼睛笑道:“什么悄悄话,糖糖也要听!”
“呃,这个嘛,等糖糖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糖糖还想追问,吴起立刻转移话题道:“糖糖应该也饿了吧,爸爸带糖糖和妈妈去吃饭好不好?”
糖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点了点头。
吴起顿时松了口气,看向赵清,却发现赵清在捂嘴轻笑。
他翻了个白眼,旋即抱着糖糖给她洗漱后便走出门。
到了招待大厅,马承业走过来说道:“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早餐。”
吴起走到他身后说道:“马叔,昨晚上我说话有些重,你别往心里去。”
马承业摆了摆手说道:“你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毕竟我跟你没仇没怨的,我只是为我的老兄弟鸣不平而已,虽然他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你也不应该做那种大逆不道之事。”
“你今天要是真按照你昨晚说的去做了,别怪老子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说完,马承业就径直走向厨房。
吴起只好带着糖糖坐在桌前。
赵清看出了不对劲,于是问道:“怎么了,你昨晚和马叔说了什么?看他好像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
吴起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
赵清懂事的不再多问。
很快,马承业就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上面是三碗豆浆和几根油条和几个馒头。
“快吃吧,我们村里条件一般,肯定比不上你们城里吃的那么好,你也别介意!”
吴起淡淡笑道:“马叔,这已经很好了,谢谢您!”
马承业没理会吴起,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水煮蛋放在糖糖面前笑道:“丫头,爷爷把这鸡蛋剥给你吃怎么样,想不想吃?”
“想吃!”
糖糖笑道。
马承业将鸡蛋握在手中,说道:“那你得叫我一声马爷爷才行。”
“马爷爷!”
糖糖大声喊道。
“哎!”
马承业哈哈一笑道:“真是个好闺女,来,丫头,爷爷剥鸡蛋给你吃。”
马承业边喂糖糖吃鸡蛋边说道:“丫头,还是你好,这么有礼貌,不像某些人,成了城里人,都要忘本咯。”
一听这话,吴起知道马承业在指桑骂槐,但也不好反驳。
毕竟听说当初在村里,就马承业和他父亲关系最好。
正在几人吃饭时,招待所大门却突然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
马承业见状,皱眉道:“小腾,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咋咋呼呼的,没看见我在招待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