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皮皮说你妈妈什么了?”方老师问道。
“他说我爸爸是酒鬼,喝酒喝死了!说我妈妈偷汉子,还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呜呜呜!”叶可可擦着眼泪大声哭泣。
这……
方老师立刻愣住了。
会不会太过分了?
“本来就是!你爸爸就是个烂酒鬼,要不是烂酒鬼,去年开学时能在校门口发酒疯?要是没死,这段时间怎么从没见过你爸爸?”
“我妈妈说了,你爸爸喝酒喝死了,你妈妈偷人也跑了,你叶可可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要不然,怎么从来没见过人来送你上学?”
“张皮皮,你再敢说可可,我打死你!”这时,名叫钟欣桐的小姑娘撸起袖子,俨然一副霸道魔女势头。
“哼,钟欣桐你也一样!我妈妈说了,让我不要和你们两个野孩子玩!”张皮皮道,“方老师,我妈妈说了,学校迟早要把这两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开除!”
“你妈太过分了!”
方老师整个脸彻底沉了。
原本叶云前几天来幼儿园把叶可可学费交上,她对叶云的态度好了很多。
但当叶可可说叶云教育要用拳头解决,她对叶云印象顿时又差了下来。
只是!
这和张皮皮的母亲相比,无疑好太多了!
没错,去年叶云开学期间是和张皮皮的母亲起过争执,但教一个孩子如此恶毒话,那就太不应该。
而就在这时。
一个带着帽子,满身名牌,恨不得别人不知道她是有钱人的女人,从一辆崭新的保时捷911上走了下来。
女人怀里抱了个贵宾犬,手上提着个小书包。
一边走还一边嫌弃的看着四周道。
“这瑞泰幼儿园怎么什么人都收,看样子要和老公说给皮皮换个学校了。皮皮也真是的,书包都忘了!”
女子声音不小,四周不少家长都听到了,脸上闪过愠怒。
不过想到女子的身份,一个个默不作声,全当没听见。
“妈妈!妈妈!叶可可这个野孩子打我,呜呜呜,她把我推倒,还把我的脸抓成这样,呜呜呜,妈妈,你要帮我打回去!”
“老师也不帮我,还跟着一起骂我!!呜呜呜!”
看到女人,肥嘟嘟的张皮皮立刻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扑进女人怀里。
见此。
方老师顿时心里一惊。
完了!
出大事了!
张皮皮的这个泼妇母亲是什么货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如方老师预料。
“什么!那个野种敢打你!”
马兰放下贵宾犬,看着张皮皮脸上的张牙舞爪道。
“哎呦,这么多爪印,都破相了!今天老娘非得弄死你这个野种不可!”
说话间,马兰就冲上前意图对叶可可不利。
小可可看到这,吓得手足无措,下意识躲到方老师身后,眼泪留个不停。
别看她刚才动手彪悍,说到底不过是个上幼儿园的幼童,面对一张脸好像磨盘一样的马兰,岂能不怕?
“皮皮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孩子还小,千万不能动手。”
方老师连忙把马兰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好好说话?没看到我家皮皮脸都被这个野种划花了吗?皮皮可是我们心肝宝贝,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倒是被这个野种破相!”
“你倒好,身为老师看见皮皮受伤不知道安慰,还骂皮皮!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止这个贱种要付出代价,你这个老师也有责任!”
马兰根本不顾是在幼儿园,吐沫星子乱飞,泼妇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方老师顿时也来了火。
这里是幼儿园,多少祖国花朵以及家长看着。
你左一句野种,右一句贱种。
就这么教育孩子的?
怪不得张皮皮这么没家教,感情摊上这么一个蛮横的母亲!
骂?
自己那叫骂吗?
敢情张皮皮还作对了不成?
还自己要负责任。
就你儿子说的那些话,方老师脑海里只想给叶可可默默点赞。
打的好!
当然,想归这样想,方老师还是劝解道。
“皮皮妈,这事可可肯定做错了,但也是皮皮出言中伤人在先,说的很不好听……双方都有责任。要不,就这么算了?”
原本方老师是打算重复张皮皮的话,但为人师表,野种,酒鬼,偷人类似的字眼,她是真难以启齿。
“算了?你开什么玩笑!这个野种我家皮皮骂她几句咋了,能少块肉?而且,我家皮皮是骂她吗?难道那些说的不是事实?就这种野种,能被皮皮说两句,都是她祖上积德!抓花皮皮的脸,看我不弄死这个贱种!”马兰满身肥膘乱窜,就想冲过来打可可。
“皮皮妈,你也是家长!这么说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你觉得合适吗!”面对胡搅蛮缠的马兰,方老师一边护着可可一边严厉道。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呼,呼,累死老娘了!旺财,上去咬这个贱女人!”
三人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马兰想要打可可,方老师就好像护犊的母鸡。
见打不到可可,马兰一身肥膘气的乱窜,当即吩咐自家的狗上去咬可可。
这狗也算听话,立刻冲上去。
方老师顿时大惊,可是她又要防备马兰的袭击,这狗自然挡不了。
“啊!!!哇!!!”
随着可可剧痛以及哭泣声音响起,方老师看过去,顿时脸黑了。
那条贵宾犬,狠狠咬在叶可可的脚踝处,鲜血从小姑凉的腿脚留了下来。
四周围那些家长脸上也变了。
方老师心头咯噔一下。
完蛋!
可可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