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岩小心翼翼的来到窗外。
蹲在墙根,从窗缝看进去。
七八岁的小姑娘,瑟瑟发抖的依靠着墙角,一双小手死死捂着口鼻,稚嫩的脸蛋滚落着晶莹的泪珠。
李落梅被绑在一张靠背椅上,衣衫凌乱,散乱的刘海挡着半张秀气的脸。
扭动着娇躯想要挣脱绳子。
村长儿子刘耀祖一身剪裁精美的衬衣和西裤,踩着乌黑发亮的皮鞋,提着皮带说:“小丫头,你怎么不喊了?”
小女孩恐惧的缩成了一坨。
李落梅挣扎着连带靠背椅一起摔在地上。
刘耀祖走过扶起李落梅,揪出李落梅嘴里的袜子。
李落梅痛苦的大骂:“刘耀祖,你畜生!!”
刘耀祖举起皮带。
小女孩只想妈妈不挨打,跪起来磕头求饶,“求求你了别再打我妈妈。求求你了。”
刘耀祖看了一眼,心情畅快的抬起李落梅的下巴,“看你闺女多识趣,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老子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是给你脸了?”
反手一皮带尖端,抽在李落梅脸上。
李落梅脸颊火辣辣的疼,更痛苦的是闺女跪在地上,“雅雅,站起来。看这个畜生敢不敢弄死咱们母女俩?”
“雅雅最乖了,只要你爬过来,我就解开你妈妈的绳子。”
刘耀祖在女人堆里滚大,并不急于在李落梅身上找乐子。他更享受慢慢撕碎李落梅的尊严,一脚一脚践踏李落梅的人格。
看着村里许多男人眼馋的李落梅,在他面前流露痛苦,无奈,这让刘耀祖有种高人一等的快感。
七八岁的小女孩懂什么,看着母亲脸上的伤,瑟瑟发抖的准备爬。
李落梅悲怆的挣扎着:“雅雅别爬,你要是爬,妈活着一点意义也没了,只能上吊。”
小雅雅看着妈妈,不管是妈妈挨打,还是妈妈上吊,对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来讲,是绝对的残忍。
小姑娘两眼空洞的摔在那,好想漫画里的超人出来,打倒这个大坏蛋,救下她和她妈妈。
可是,老师没收她漫画书的时候说,超人都是假的,世界上根本没有超人!
刘耀祖看着李寡妇刚烈的模样,鼻息厚重,失去了耐心,“你看见了,你喊这么大声,也没人来救你。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呢,是你乖乖的服侍我,我让你闺女去外面玩。另一个呢,我当着你闺女的面,好好服侍你。”
李落梅咬破了嘴唇,指甲壳掐破了手指,她都没有察觉。
是啊,她喊出的声音那么大,隔壁邻居都聋了吗?
平常她家种的菜,隔壁邻居见长的好,问她要,她都摘好了给过去。
只要有个人喊那么一声,就算刘耀祖他爹是村长,也不敢这么横行无忌!
为什么?
为什么就没人喊那么一声?
李落梅看了看双眼空洞的闺女,又看了看眼馋她的刘耀祖,双眼欲裂。
刘耀祖掏出一包好烟,点上一根,“我数三声,听话的服侍我,不单你闺女可以出去玩,不会看到你下贱的一面。要是我满意了,我还可以改善你们母女俩的生活。”
“一。”
“二。”
数数的声音就像一把尖刀捅破了李落梅的心理防线上,李落梅眼神逐渐暗淡,满腔屈辱和不甘。她想好了,她要带着闺女一起去找丈夫,离开这个污浊冰冷的世界。
砰的一声。
门从外面被踹开。
大热天的,一个穿着破夹克,烂牛仔裤,脚踩蓝布球鞋。
戴着儿童面具和手套的人站在门口。
“什么人?”刘耀祖吓了一大跳。
面具人冲进门,像提小鸡仔一样,提着刘耀祖的肩膀。
刘耀祖感觉肩膀像被铁钳夹着一般,疼痛的往下蹲。
面具人一膝盖撞在刘耀祖肚子上。
刘耀祖疼得一张斯文的脸蛋,扭曲成了一团。
面具人一言不发,抓着刘耀祖的头发,捡起刘耀祖的皮带,拖着刘耀祖走出房间。
李落梅认得这是她亡夫平常下地干活穿的衣服。
也知道衣服放在厢房,没舍得烧掉。
李落梅看着带着闺女玩具面具的男人。
她明知道这不是她丈夫,却忍不住流出了两行清泪:丈夫显灵了!来救她和孩子了!!
双眼空洞的小雅雅,看着面具人脸上戴的面具,双眼恢复了神采:超人,有超人,超人不是假的!!!
面具人提着刘耀祖走出大门,把刘耀祖扔在地上。刘耀祖痛苦的抬着头,“你是谁?”
面具人就是庄岩。
他有奶奶,他不能不顾忌这一点。所以他拆掉了头上的纱布,到李寡妇家厢房,翻出了一身旧衣服,粗糙的手套。
还戴上了小女孩的玩具面具。
夜幕下,庄岩一声不吭,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刘耀祖看着靠近的面具人,连滚带爬的往院外跑。
庄岩追上去一脚。
没太用劲,刘耀祖一个踉跄摔地上,庄岩一皮带,抽刘耀祖背上。
刘耀祖痛苦的摔地上,转头一眼,看到提着皮带的面具人,恐慌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庄岩往前一步。
刘耀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往他家的方向跑,“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痛苦又恐慌的哀嚎,在夜里传的很远。村里许多人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刘耀祖的声音,纷纷猜测谁敢动村长家的宝贝疙瘩?
又因为刘耀祖痛苦的哀嚎,许多人在家里解气的低骂:打的好,就该往死里打,打死了才好。
“来人啊,救命啊!”
刘耀祖慌不择路的往前跑着。
庄岩不快不慢的跟在后面,过一会,抽一皮带,踹一脚,也不按着打。
一路打到村长家附近,刘耀祖背后血肉模糊,精致的衬衣贴在身上,身上也布满了鞋印。
“祖儿!”
“什么人?”
村长家大门打开,村长和村长媳妇,刘耀祖的媳妇一起出来。
村长看着面具人朝周围的邻居大喊:“耀祖被人打了,都抄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