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
庄岩坐在桌边埋头吃稀饭。
小雅雅挤在旁边,把他霸占的老紧了,生怕他会跑了一般。
奶奶笑眯眯的看着李落梅和张小琴,“新鲜的皮片粥,小心有刺,慢点儿吃呀!”
在庄岩的记忆中,奶奶就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
他看到奶奶高兴,帮小雅雅吹了吹粥,“慢点啊,小心有刺。”
李落梅和张小琴面对奶奶的笑眼,如坐针毡。
张小琴憋不住了,“姑奶奶,您别这样笑。昨晚我和落梅,还有雅雅在一起,聊的太晚,所以起来迟了。”
“理解,理解!”
奶奶人老成精,当然晓得没有事情。
但为了给孙子助攻,没有也要当成有,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们吃,我去忙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奶奶兴奋的走进厢房,点了一炷香,“死老鬼,晓得吧,咱孙子出息了,左拥右抱。还是村里人人都眼馋的姑娘。”
“还有你这个臭小子,当初老娘为了给你找秀娟,费了多大的劲。跟你儿子一比……”
奶奶兴奋的鄙夷着桌上的牌位。
开心里又带着一种别样的心酸。
奶奶上完香回到堂屋,看桌上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落梅,林老二的媳妇一早跑过来,说中午他们家烧饭,喊你和雅雅过去吃饭。”
“林老二喊我和雅雅去吃饭?”
李落梅眉头一皱。
林老二和她亡夫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亡夫两岁多的时候,母亲就病死了,后来父亲又找了一个生的林老二。
打李落梅一嫁过来,就户口独立,分家到外面盖了一个简陋的房子。
经过两人几年的打拼,这才有了现在的院子,还有鱼塘。
她亡夫就是操劳过度,累死的。
打她老公一死,林老二家就惦记起了她家的鱼塘。
因为林老二家的院子,是过去修了,还惦记着她家没修三年的院子。
欺负寡妇,想霸占孤儿寡母家产的,往往都是血脉亲兄弟。
因为有血缘关系啊,霸占起来那叫一个合情合理。
小雅雅说:“我才不要去他家吃饭。”
庄岩也知道这个情况,深吸了一口气,“放心,有我在,林老二敢欺负你们娘俩,我教他们做人。”
奶奶稍微有些担心,可昨晚见过孙子徒手拆墙,还没让姓刘的讨到好。
没有像过去一样,教育庄岩别惹事,而是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你长大了,有自个的主见,想好了就去做,不用顾忌奶奶这把老骨头。”
庄岩没想到从小就教导他息事宁人的奶奶,会说出这种话,不敢置信的看着奶奶。
奶奶说:“有多大的能耐,做大多的事情,你有能耐了,奶奶当然支持自个孙子了。”说着开始收拾碗筷,带着开心和失落,走向了厨房。
庄岩深吸了一口气,“梅姐姐,林老二家这顿中午饭,我跟你一起去。你大胆放心的跟他们讲道理,敢无理取闹,有我!”
“嗯!”李落梅鼻子发酸的点头。
张小琴酸溜溜的说:“我允许你们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去吃饭,但是李落梅,你得保证,以后小岩要是跟我好了,你不准死缠着不放,说我挖你墙角。”
“好!”李落梅点头。
张小琴没怀疑李落梅的承若,因为她两是真正的敌人,对彼此相当了解。
张小琴站起来说:“小岩,你去搬昨天没办完的砖,我联系砌墙的师傅。毕竟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帮忙做小工,一天按一百五十块算。”
“啊?”庄岩不想要钱。
张小琴果断的说:“我也不一定会跟你,你平白的付出汗水,到时候对大家都不好。”
“力气去了有来的,再说了,村里小工不是一百一天吗?”
“你力气大,干的活多。师傅们做事,要买这买那的,还得你帮我上心,处理这些小事呢!””
白天的张小琴和晚上的张小琴简直判若两人。
庄岩偷瞄了一眼端庄成熟的张小琴,低着头说:“好!”
“姓张的,你别欺负小岩。就算一天一百五,还是你占便宜。你要找别人,别人不坑你就不错了,谁会像他一样上心?”李落梅一声挤兑。
张小琴说:“你别找事啊?”
“够了,别吵了。我说了,你们两个我都要,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以后你们俩找别人,我也不后悔。”庄岩站起来,“雅雅走,跟爸爸去搬砖,到了中午,咱们再去林老二家吃饭。”
“略略略!”
小雅雅跟着庄岩跑出大门,回头朝两女扮了一个鬼脸。
张小琴和李落梅互相一个冷哼。
“姓张的,你又不是不晓得小岩是什么人,还以退为进的套路她,你婊不婊啊?”李落梅一声讥讽。
张小琴在村里当会计,跟一群老狐狸在办公室斗法,心机都成了本能。
她没想套路庄岩,但习惯了啥事占主动,给以后打预防针。
但真心没有套路庄岩的意思,窝火的说:“小岩说的没错,你这一到三十,越来越凶了。”
“是你的面具戴到脸上,摘不下来了,你就是个婊。”
“我婊,总比你卖可怜来得好。”
两人吵了几句,张小琴说:“我给你三百块钱,你去帮忙买个菜,跟奶奶一起烧午饭给师傅吃。”
“五百。”